旖菡厌恶抗议,“是我不听话吗?皇帝姐夫已经在姐姐的脖子上写了他的名字,为什么你非要缠着姐姐?玉邪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一句俗语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家婚?”
“菡儿,赫连阡宸从没有娶过你姐姐,他一直在利用她除掉一颗颗眼中钉,他只是以爱的名义锁住她!”
“好,就算皇帝哥哥没有娶姐姐,可你害得我也不得不离开煊却是事实……呜呜……”旖菡指责着,大哭起来,“若我走了,煊再娶了别人,你们赔得起吗?我不管你们,我要回煊王府。”
“果真是出了嫁的人,心里只有你的夫君。”旖薇疼惜地把她揽到怀中,“乖,乖,不哭了,不如这样,我们回去就看一下父王,马上返回来,若是煊胆敢娶别的女人,姐头一个饶不了他。”
“他若真的娶了别的女人,你饶不了他又能怎样?”
自打嫁入王府旖菡才知道,煊是个抢手货,满王府的丫鬟们都等着投怀送抱,而且,她们压根儿就不把她这个小王妃放在眼里。
旖菡情急之下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姐,不如你先陪我在王府里住些日子,咱们就对外宣称已经离开京城,这样可好?”
旖薇不语。
玉邪一直紧张地等着她的反应,半晌,他还是怕她会答应旖菡,忙提醒,“郡主,我们并非是要逃离。”
旖薇仍是不语,她望着翰鞑的方向,心却像是被一只手扼住……
赞引坐在车内听着三人的动静,摇头无声叹息。
爱之,又恨之,情之一物,果真害人非浅。
他兀自沉浸于荒诞而充满血腥的往事中,不发一语。他这个看着旖薇长大的人却也清楚,纵然旖薇走出赫连阡宸的手心,也终是走不出他霸道、炽热、别有用心的情意,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马车辘辘前行,夕阳艳红,旖菡一直在唠唠叨叨抱怨不停,自然是都冲着玉邪去的。
玉邪刀枪不入,旖薇却被唠叨地心神不宁,尤其,旖菡把她的皇帝姐夫赫连阡宸夸赞的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下无,让旖薇想起与阡宸不少甜蜜往昔。
月明星稀,马车停在一处山脚下。
玉邪生了火,旖薇则架起锅灶给厉隐熬药,旖菡则拿着火把和赞引一起采摘附近的野菜。
“道长,你说,姐姐该不该回翰鞑?”
这小丫头如此一问,便说明,她已经长大了。
赞引说了一个不容反抗的原因,“该离开,过些日子是天山派祖师的祭日,她身为天山派传人,理应回去祭拜。”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旖菡凝眉想法子,早已没有了心思采摘野菜,“可是我不想离开,为何非要带上我呢?”
“你是你姐姐最疼爱的人,亚里奇一直想抓薇儿,你若留在京城,必会被他抓了去横加要挟薇儿。”
旖菡不悦的蹲坐在地上,“道长,为何什么事在你口中出来都是有道理的?这些我也懂,可是煊会保护我呀,还有忠齐门那么多绝顶厉害的高手……”
“煊王殿下日理万机,保护你只是其次,他哪有薇儿这般将你放在第一位来保护?”
赞引的一句话,让旖菡心生愧疚,但她仍是不肯放弃,“姐姐明明就不想离开嘛。”
“她必须离开,旖菡,你若再惹事捣乱,我可有法子治你!”
“哈,原来你和玉邪、厉隐哥哥他们是一伙的!”旖菡冷哼,“我站在皇帝姐夫和煊那边!”
如今她已经是赫连家的王妃媳妇,出嫁从夫,这一条是真理,万一煊追究她离开王府的话,她也好有理由反驳。
而且,现在是五个人一匹狼,虽然赞引和玉邪、厉隐是一伙,但是,她旖菡还能拉着雪枭这匹狼站在自己的阵线,如果再弄上两匹马,把姐姐带回京城也不在话下。
她兀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暗暗得意。
片刻后,她便揪着雪枭的耳朵,藏在车后一阵嘀嘀咕咕,等到赞引、玉邪、厉隐都睡着之后,她躺在旖薇怀中开始骚动起来。
旖薇被她惊醒,“菡儿,怎么了?”
“有点肚子痛,想如厕。”
旖薇坐起身,握住她的手腕,脉搏没什么异常,看样子是刚才喝了生水闹肚子。“走吧,我陪你去。”
“嗯!”旖菡哎呦哎呦的叫着,随着旖薇走向树林深处。
而另一边,雪枭则悄悄咬断了马缰绳,驱赶着两匹马尾随她们而去。
旖菡在灌木丛里蹲下,见旖薇仍是站在那边看着自己,忍不住提醒,“姐,你这样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你的尿布我都换过。”旖薇不疑有他,咕哝着背转过去,“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都快困死了。”
旖菡一笑,吃饭时,她从赞引的包袱里偷了一瓶迷药放在汤里,此时旖薇不困才怪。
厉隐、玉邪、赞引也都睡成了死猪,只怕有人来将他们大卸八块,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旖菡只蹲在灌木丛里悄悄等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旖薇昏睡过去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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