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缕温暖的阳光缓缓的照进房间里,床上的人儿双眸微眯,面若桃花,一张粉嫩白皙的脸庞泛着爱抚后的红晕,感受到阳光的美好,她慢慢睁开了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翻了一个身,想要搂住身旁的爱人,没想到却摸了个空。
转头,那里空荡荡的,床单已经凉了,看来是走了多时的样子。
起身,她慵懒美好的伸了一个懒腰,下床打开窗户,使得更多的阳光照耀进来,深吸一口气,她仰起脸,接受着晨雾的洗礼。
“王妃!”门外,真儿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
“进来吧!”她说。
真儿应声推门进入,看到朝阳下的池纭汐闪动着耀眼的光芒,美丽得如同仙子,她咽下了刚才要说的话,只轻声道:“王妃,奴婢为您梳头吧!”
“嗯!”池纭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中自己的脸颊还有一抹未退却的潮红。
真儿捏着梳子,愣神的梳着头,一脸的恍惚和迷茫。
池纭汐感受到她的不对,转头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奴,奴婢没事!”真儿一慌,梳子从手中掉落,发出一声脆响,她一看,连忙跪下:“王妃,奴婢该死,请王妃责罚。”
“真儿。”池纭汐拉起真儿,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幽黑眸子望住她,浅声道:“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王妃!”真儿诺诺的不敢抬头。
“真儿!”池纭汐摇摇头,放缓了口气:“不想告诉我吗?你还是把我当外人了,是吗?”
“不是的,王妃,真儿绝没有那么想。”真儿急了,慌忙的解释。
“好了,没关系的!不想说就罢了,女儿家哪没有一点儿心事的。”池纭汐浅笑盈盈。
真儿见她如此,更不想相瞒,扑通一声,又跪下:“王妃,奴婢不敢相瞒,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王,王他一早就领兵去攻打大宋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隐瞒!”
池纭汐趔趄的站起,半天反应不过来:“真儿,为我更衣,我要出门。”
“王妃?”真儿疑虑的看着她。
“快点儿,不然我自己来好了。”池纭汐等不得,自己来到柜前,随便的翻找了一件衣服,胡乱换下身上的内衣,真儿忙过来帮她打理好。
“王妃,头发……”真儿还没来得及说完,池纭汐已经推门奔了出去,可刚来到院中,就见一排列队整齐的士兵站在那里,好像早料到她会来一样,躬身上前道:“吾等奉王之命在此守候,王妃请回!”
“你预备拦我吗?”池纭汐冷着脸怒喝。
士兵们低了头,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池纭汐怒声大喊。
士兵们像是被下了符咒,定在原地不动分毫,池纭汐不由轻轻颤抖着,他骗她,他骗了她!
“啪!”一声,池纭汐一巴掌扇在领头士兵的脸上,怒不可遏道:“你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你!”
“请王妃恕罪!”那士兵还是低着头,看来就算是死,他也不打算让开了。
池纭汐摇晃了一下,倒退几步,对那士兵喃喃道:“对不起!”回身,她迷茫凄迷的往回走。
“王妃?”真儿上前扶住她,她握紧真儿的手,手指冰凉:“真儿,你现在到慕容大人那里去,只告诉他,我被困,需出府。”
“是!奴婢知道了。”
真儿答应着向院子外走,这回士兵并未阻拦,看来,只要池纭汐不出去,其他人统统是无所谓的。
不多会儿,真儿就回来了,喘着粗气对一脸期许的池纭汐小声道:“王妃,慕容大人只说至夜,其他什么都没说。”
“至夜?”池纭汐不禁黯然,这么说慕容旭也被软禁了。
——
辽国的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向大宋的方向前行着,耶律锦轩骑在彪悍的骏马之上,威风凛凛,春风拂面,柔顺的发丝在他的身后随风飞扬,他漂亮俊逸的脸庞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但他的眉宇间却透出淡淡的无奈和担忧。
荙不时转头看看他,甚是担心。
这时忽然有侦察兵骑马一路奔来,马还未到耶律锦轩面前,他就跳下来,紧跑几步,跪倒禀报道:“王,前面发现敌兵,对方大概有两万人。”
“再探!”耶律锦轩扬扬手,莫名烦躁。
侦察兵应着去了,耶律锦轩回头看看身后的大军,然后对身旁的荙说道:“你去下令,拔营原地休息。”
“是!”荙虽然不解,但还是调转马头去了。
不一会儿,队伍就停止了前进,耶律锦轩刚准备下马,突然有人骑马奔至到他的面前,冲他嚷嚷道:“耶律锦轩,为什么要停止前进?”
耶律锦轩斜眼瞥了他一眼,来人一身盔甲,浓眉粗须,身材高大壮硕,声如洪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和耶律锦轩唱对台戏的哈达尔,哈达尔性格直爽,为人粗犷,少用头脑,直来直去,对于像耶律锦轩这种太过漂亮的男人,他根本看不入眼,只认为耶律锦轩没有一个契丹男人该有的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