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柔不知从哪听来风声,赶了过来,看到莫珠一脸惨象,她制止了士兵,怯声问坐在树下的耶律锦轩:“王,妾奴能否知道莫珠犯了什么错?
“错?奴才犯了错,你做主子难逃干系!”耶律锦轩幽黑的眸子忽地闪出寒光,黛柔浑身一颤,不自觉的跪倒,心中纳闷也不敢问。
“还愣着干什么?”一声令下,带血的竹板又抽了下来,莫珠立刻发出凄厉的嚎叫:“主子,主子!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主子!呜……”
黛柔虽然对外人冷血无情,但是自己手里的人,她还是比较照顾的,特别是这个能察言观色、讨她欢心的莫珠,可眼下她连自己都顾不得了,哪儿还有本事去顾及个奴婢呀!撇撇眼,她偷偷打量跪在莫珠身旁的男子,越瞧越眼熟。
少年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倏地抬起头,正与黛柔相对,黛柔瞬间认出了他,那双冷冽的紫眸她记的太清楚了,曾经黛柔还为这双紫眸挟持了自己的眼中钉而兴奋不已呢,可眼下自己却也因他所累,实在不甘,可是,莫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她昏过去了!”士兵的回禀让黛柔忽地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莫珠躺倒在地,脸上、胸脯上一片血迹,惨不忍睹。
“莫珠,莫珠!”黛柔起身跑过去,焦急的泪水涟涟。
可这并没有博得耶律锦轩的同情:“泼醒她,继续问!”
“王,您手下留情吧,莫珠会死的!”黛柔哭的桃花带雨。
耶律锦轩朝身后的荙丢个眼色,荙立刻领会着朝旁边的士兵摆摆手,士兵们上前便要扶起黛柔,可黛柔正在伤心处,怎么也不肯起来,士兵们又不敢强来,左右为难的看着耶律锦轩。
“不肯起来是吗?”耶律锦轩冷冷的问,黛柔噎住哭声,有些害怕的瞧着耶律锦轩,“如果不起来,那就陪你的奴才一起受着!”
“王……”黛柔带着颤音娇柔的呼了一声,可她这媚态在这时候明显失去了作用,耶律锦轩连瞧都不瞧一眼:“泼水!”
说话间,一盆冰冷入骨的井水倾泻而下,黛柔连呼带叫,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湿嗒嗒的衣裙怨恨的看着泼水的士兵。
莫珠被冷水一激,幽幽醒转过来,抬眼看到立在面前凶神恶煞的士兵,她立刻惊恐万状的匍匐在地直磕头:“王,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哼,嘴巴还真硬!”耶律锦轩根本不信:“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说了!”
“不,不要!”莫珠被士兵从地上拖起,她使劲挣扎着,眼睛因为恐惧睁到了最大,黛柔看着无助的莫珠唯有流泪的份。
眼见更加可怕的酷刑又要上身,莫珠瘫软成一团,狼狈而绝望,目光也呆滞起来。
“你说不说?”耶律锦轩再问。
“说什么?”莫珠呆愣愣的问,她已经被吓傻了,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用刑!”耶律锦轩狠狠扬手,懒得啰嗦。
削尖的竹签抵住了莫珠的指尖,只要一用力,便会尽根没入,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撕心裂肺的滋味一定足以让人发疯,莫珠摇着头,想喊可喊不出来。
士兵高举小榔头,就要钉下,黛柔不忍再看闭了眼,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可就在这时,黛柔想起了关键的一幕:“等一下!”
“又如何?”耶律锦轩明显的不悦了。
黛柔因为想到了这关键性的结果而异常兴奋,她忽略耶律锦轩的不悦,略微躬了躬身道:“王,您是在调查人犯被谁救了是吗?如果说莫珠有罪,那么有个人就是罪该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