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坐!”
众人纷纷落座,但目光仍然尊敬的注视着国主。
“今日女真族的使臣前来归属,我国尽地主之仪,设宴款待,实望能永修同好,来,让我们举杯同祝。”
“永修同好!”众人异口同声,气势磅礴。
重新落座,歌舞绚丽开演,池纭汐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突然感到一道寒冷的目光朝她射来,再看所有人都专著着歌舞,并没人看她。
“大宋美丽的花木兰,如今成为我们草原英雄耶律锦轩的王妃,感觉如何呢?”辽国国主突然望住池纭汐问。
池纭汐一愣,不明其意:“不知国主所指哪些?”
“哈哈,你现在已经嫁入辽国,如果大宋和辽国突然发生战争,你会如何抉择呢?”
听到这个问题,本来喧闹的大殿忽然安静了许多,所有人均把目光投向池纭汐,想看这位大宋的花木兰做何回答。
从这些人的眼中,池纭汐分明看到了幸灾乐祸,又仰或是挑衅,他们在等着看一出好戏呢!
“国主,纭汐现在是我的妻子,她自然……”耶律锦轩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池纭汐拉住,池纭汐仰头笑盈盈的看着辽国国主,毫无惧色!
“尊敬的国主,这个问题我要如何回答才好呢!”顿了顿,池纭汐继续道:“国主说的情况从不曾发生,也不可能发生,大宋皇帝饱读圣贤书,自然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想来尊敬的国主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自然不会当那背信弃义的小人,您说我说得对吗?国主?”
望着浅笑盈盈的池纭汐,辽国国主怔住了,原本的试探却让自己无言以对,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颜面竟有些挂不住:“了得,这大宋的花木兰果然了得!”转向耶律锦轩,国主意味深长道:“锦轩啊,你真是娶了一位好王妃啊!”
南院大王耶律萨奇从旁听的真切,不觉插话道:“国主,这北院王妃不仅嘴巴了得,听说歌舞也是一绝,不如趁此时机,请王妃为大家舞一曲如何?”
“对,对,对!”国主一连说了三个对,报复的快意油然而生:“王妃该不会推托吧?”
“国主,纭汐乃是我耶律锦轩的王妃,不是供人取乐的舞姬,如此安排实在不妥吧?”耶律锦轩强压心中怒火,躬身婉拒。
“怎么?你连国主的话都听不入耳了吗?”耶律萨奇挑拨说。
辽国国主脸色难看,眼见局面僵持,池纭汐起身道:“我愿为国主跳一曲!”
“纭汐!”耶律锦轩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惜池纭汐早已抬步来到场中央。
“既然北院王妃愿为大家舞一曲,那么就由我来伴奏,如何?”突然对面关注多时的少年起身道。
众人皆望向这个自荐的紫眸少年,他俊俏的脸庞荡起浅浅笑意,美得令人屏息。
见无人反对,少年自顾走到台上,在池纭汐对面席地而坐,接过乐师递来的五弦琴弹奏起来。
不懂之人听起来只觉轻扬优美、舒缓流畅,实则琴音里波涛汹涌,节奏一阵紧似一阵,舞蹈的池纭汐根本难以跟上节奏,杂乱的音律让池纭汐万分吃力。
没有任何人看出其中的奥妙,弹者俊美,舞者曼妙,让人如痴如醉,恍惚间仿佛看到白雪中红梅点点盛开,真正是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
音律越来越杂,池纭汐突然脚下一扭,疼痛刺心,她急忙稳住身体,回眸间少年紫眸幽光闪过,唇角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一曲终了,池纭汐已是满头大汗,缓慢走下舞池,竟发现衣衫都****了。
耶律锦轩此时被各亲贵小姐围绕,虽蹙紧了眉头,却依旧无法驱逐蜂蝶般的爱慕者。
池纭汐笑笑,转身出了大殿,独自坐在云阶上察看着伤势,拎起长裙,抹下缠布,白皙的脚腕处已然红肿。
“你受伤了?”身后突然响起冰冷刺骨的声音。
匆匆放下长裙,却落入那个冰冷的怀抱,他从身后拥住了池纭汐,声音虽然冷淡却透着心疼:“是刚才跳舞时受的伤?都是为了耶律锦轩吗?”
“请使者自重!”池纭汐试图推开他,但显然都是白费。
拥抱了片刻,完颜赤放开了池纭汐,走下一个阶梯,半跪在池纭汐的脚边,轻轻撩起裙摆,池纭汐一惊,脚已经被握在了他的手中。
完颜赤爱怜的抬起那纤细洁白,放在自己的膝上,垂下长长浓密的睫毛,仔细检查着:“都肿了,你真是不会爱惜自己。”
轻轻叹了一声,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玉小瓶,倒出一粒丸药用力揉开暖化,然后小心的敷在红肿上,那丸药竟然顷刻间融入皮肤不见,只觉一丝清凉,极舒服,伤处也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
为池纭汐裹好缠布,拉下裙摆后,完颜赤抬眸痴痴的看着池纭汐,世间万物在他的眼中都不存在,唯有池纭汐一个。
他的眼神让池纭汐忽然心痛,好想伸手帮他抹去那片忧伤。
池纭汐的手还未伸出,就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起拽入怀中。
“你在对我的妃子做什么?”耶律锦轩满脸的不悦。
完颜赤脸上的忧伤瞬间不见,换上一层冰冷,起身拍拍灰尘,他没有回答耶律锦轩问题,犹自向大殿走去。
耶律锦轩也不在乎,拉紧池纭汐他说:“我们回去吧!”
“好!”同样握住他,池纭汐绽放花般笑容。
刚走了几步,池纭汐不觉皱眉。
“怎么了?”
“我扭到了脚。”
“怎么这么不小心!”
耶律锦轩放了手,揽住池纭汐的腰,将她抱起,满眼温柔。
扶住大殿高大的门框,完颜赤脸色惨白,那幸福的背影让他嫉妒,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那样美丽的笑容。
“哥?你没事吧?”紫眸的少年小心翼翼走至他的身后关切地问。
“啪!”一声脆响,少年惊呆了,他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哥哥。
“记住,只有她,你不许碰!”
——大殿内——
“国主,您也瞧见了,耶律锦轩对那大宋女人的宠爱已经到了痴迷,没有理性的地步,只怕这对我们的计划……”
一扬手,国主制止了说话的人,他浑浊的眼睛望向殿外,让人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朔雪落吴天,从风渡溟渤。
海树成阳春,江沙浩明月。
兴从剡溪起,思绕梁园发。
寄君郢中歌,曲罢心断绝
初冬的第一场雪降临了,大地笼罩在茫茫世界中,一切似乎平静,却又那么不平静——
“滚,连个头都不会梳!”
扶住自己富态的肚子,黛柔艰难的起身,地上丫头抹泪跪着,黛柔不甚其烦:“还不滚出去,嫌我耳根不够清静是不是?”
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踏进她的小院了,只听小云说总在王妃房里,两人亲热得很,想想就气愤难平。
难道孩子也留不住您的心吗?委屈、悲哀一起涌上心头,说不出的烦闷。
好,您不来,我亲自去!
(ye!今日又更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