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蓼闻声抬起惊慌的眸子,不解的看着耶律萨奇,耶律萨奇啧啧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劳烦蓼妃再为本王倒一杯。”
可蓼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无奈,只能回转身又为其倒了一杯,这回耶律萨奇接了,而且接的很彻底,连同可蓼的手一起卷入了他的厚掌中。
可蓼惊慌失措的抽出手来,回头见耶律锦轩并没有看他们,这才沉下心来,但亦有些失望,不觉对耶律萨奇怨恨地瞪上一眼。
“好了,快说吧!”耶律锦轩不耐的催促。
喝了一口茶还回味的耶律萨奇仰躺着,慵懒得问:“是说哪一件呢?是该说王妃此去危险,还是该说王妃遇到了偷袭险些丧命呢?”
“你说什么?”耶律锦轩忽然低吼,让可蓼和耶律萨奇都吓了一跳,“你再说一遍!纭汐她怎么了?”
“她,她遇袭了。”耶律萨奇坐正身体,对于耶律锦轩那墨黑冰冷的眸子,他还是无由的害怕。
“遇袭?你说她遇袭了?怎么可能?是谁要这么做呢?那么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有没有受伤?伤势如何?……”
第一次见耶律锦轩茫然无措的样子,可蓼不觉心疼,“快说!到底情况如何?”又是一声吼。
耶律萨奇惊起了身,结巴着说:“听……听说并无受伤!”
长吁一口气,耶律锦轩顿感疲惫,最近他的情绪总是难以控制,时常感到烦乱。
“我,我先回去了,改日有消息再来通知兄弟!”耶律萨奇再也坐不住了,本想来看个笑话,现在自己却成了笑话。
悻悻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迎面却见莫珠从里院出来,心下不觉一爽,先用她来败败火吧!可又见莫珠絮絮叨叨的责骂着谁,再看,从她身后又跟出一个人来,细瞧,不是别人,却是上次侮辱未成的小云。
耶律萨奇顿觉虚汗直冒,如果让莫珠知道自己又调戏别的女人,她能善罢甘休吗?
他慌忙左右试着躲藏,却又无处可躲,偏偏莫珠已经抬眼望过来,见耶律萨奇的熊样,不觉冷笑:“呦,王,怎么见着莫珠不理反躲呀?”
“呵呵,这不是莫珠吗?我这是没看见!”耶律萨奇抖抖衣服,假装不经意的样子,眼睛却偷偷瞄一瞄小云,看她做何反应。
果然,小云浑身一颤,脸色顿时煞白,莫珠看在眼里,只不理会:“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是!”小云急忙答应着,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耶律萨奇还望着她的背影发着呆,平日里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丫头白白净净,长的秀气乖静,和莫珠的狐媚一比,既像是草原上淡雅的白花,令人颇为心动呢!
“怎么,看上了?”等小云离远了,莫珠才不满的冷哼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有你就够了。”耶律萨奇一把拥了莫珠,莫珠弯眉一笑,推开了他的手:“王,您给我句实话,您是不是看上那小蹄子了?”
“嘿嘿,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耶律萨奇说的有些心虚。
莫珠咬了嘴唇,媚眼一瞪,恨恨说道:“王当我是六岁的孩童,只拿我打诨,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从此罢了,奴婢以后自然不敢高攀。”
“这是什么话呀!”耶律萨奇忙拉住莫珠,虽说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就此不要又觉得可惜,还是中原那句话说得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莫珠不就像是那鸡肋吗?
“没错,我是看上那丫头了,但她自然没有你那样的情趣,我也顶多是想一想!”
“真的吗?”莫珠瞄住耶律萨奇。
“王,我也并不是掐酸吃醋的人,只是问清楚了,我好给您想法子呀!”莫珠突然又呈现出一副媚态。
“想法子?”耶律萨奇不太明白。
“哎呀,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现在反糊涂起来了。”莫珠一笑,趴在耶律萨奇的耳边,嘀咕起来。
耶律萨奇越听越欢喜,嘴不觉咧得更大了……
——
人言落日是天涯,
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
碧山还被暮云遮。
夜幕降临,真儿还在房间里忙碌着,池纭汐虽然已经困顿,却又不好驳了她的美意,唯有硬撑着。
“王妃,明天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晚宴,您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啊!”真儿摊开一床的衣服,挑来挑去,这些可都是少主专门为王妃准备的,少主可真细心体贴呀!想想少主原来对任何人都那么冷淡,可现在对着王妃居然会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那样的笑容,什么时候……
“……儿,真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呀?”池纭汐一连叫了几声,见真儿都没有反应,只自顾发呆。
“啊?王妃叫我吗?”真儿回过神慌忙问。
“嗯,我说你不必准备了,我只随便穿一件就可以了。”池纭汐脱去外面的长衫,她累了,想要早点儿休息,可这个可爱的丫头,总是瞎折腾。
“王妃,这怎么可以呢!”真儿走到池纭汐身后,为她解开乌黑如墨的发丝,看到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不觉愣了愣,好美,难怪少主都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