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星听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便叹了口气:“那为何要哭?”
“你骂我!”南宫晴好很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她这一哭,从背影看冷南星觉得她哭得很有风姿,倒似“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过,她一抬头便知道,这“梨花”上的“春泥”多了些。
想着,他又问:“那下次你还哭不哭、闹不闹?”
南宫晴好回道:“我知错了!”
冷南星吩咐道:“来人,将副妾送回得闲院,好生看管,禁足三日。”
***
南宫晴好被送回得闲院,院子里又新来了四个使唤丫头,还有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拜过南宫晴好后,将府里的规矩罗罗嗦嗦地说上了一大堆,刚说了十来条,南宫晴好便打着哈欠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打起鼾来。
那妇人瞧着可人,不知该不该继续,可人无法只得道:“你说与我听就好了,我会告知小姐。”
然后把她请了出去。
下午。
南宫晴好睡足了,推开房门,结果门口站着两个妇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很恭敬地告诉她禁足不得离开房间。
南宫晴好便喊可人,妇人又告诉她,可人被王妃请去了。
南宫晴好也没理她们,只是举步便走。
两个妇人不敢拉扯,便硬挺挺的跪在她面前,一步不让。
若是别人,便也只得叹口气再回到屋子里去,但偏偏是南宫晴好,她歪着脑袋瞧了瞧她们,绕开她们,拔腿便走,院子里另外的四个丫环见状也上前跪在地上,请她留步。
南宫晴好便坐到树下的藤椅上,笑呵呵地道:“你们起来吧,地上凉。”
六个人面面相觑,犹豫着站起身来,近前看着她,显然在等着训话。
南宫晴好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来:“来,吃糖。”
当然没人敢吃。南宫晴好便捡了一粒扔到嘴里,笑滋滋地眯上了眼睛。
没有敢动,都瞧着她,脸上的表情都是犹疑的。
南宫晴好突然道:“我们来做游戏?”
“奴婢们听凭副妾吩咐。只是玩什么?”
“捉人呀,你们把眼睛蒙上来捉我。”南宫晴好兴奋地道。
“我们都要蒙上吗?”一个丫环问。
“难道要睁着眼睛捉我吗?那还能捉不到?”南宫晴好道。
丫环们犹豫着,这要都蒙上了,她还不逃掉了?
但这要不蒙,落下个不尊敬主子的罪名也不是闹着玩的,都说这副妾傻,不如骗她好了。
几个人边准备黑布边悄声商议。
将黑棉布换成了纱的。
蒙上后。
南宫晴好便拍着手,在院子里边跑边叫,后面跟着一群丫环妇人,本来不大的院子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那些人本来就可以模糊地看到她,但为了照顾她情绪,见她无逃跑的意思,便也是不急着抓到她,跟她满院子的跑。
眼睛瞧着南宫晴好就在近前,几个合起来,却怎么也抓不到,倒累得直喘粗气,嘴里嚷着慢些慢些。
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仆人们都躺了一地。
南宫晴好掐着腰:“继续啊,否则我可出去了。”
众人没法继续,恨不得掏出肺子来多喘几口,哪还能说出话来?
所以,她们只能眼睁睁着看着南宫晴好推开大门,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