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毛去哪里了?”南宫晴好提起止步院,突然想起了姑苏白衣,无意识地问出口,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难道平日他便总是这样做隐士,不出止步院的吗?
却见冷南星脸色一下子变得臭臭的:“怎么?你想他了?”
“想他?”南宫晴好重复了一遍,声音突然变得很高,然后点点头:“嗯。”
“什么?”冷南星像是没听清,几步近前,然后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去:“是吗?那不如本王带你去见见他。”
南宫晴好点头。
冷南星脸上恢复平常的儒雅表情,往外走去。
南宫晴好呆在原地,她倒不是想见姑苏白衣,只不过提起来了,突然觉得那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救我自己的性命,就这样没消息了,所以才顺口一问。
冷南星刚才的表情她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心里突然有些欢喜。
“还不走吗?”院子里冷南星突然开口道。
“做什么去?”南宫晴好还没反应过来。
“找姑苏白衣去。”冷南星道。
“好啊。”南宫晴好跑出去。
冷南星却突然回转,到书桌面前翻找起来。
“王爷在找什么?”南宫晴好疑惑地问。
“找东西。”冷南星淡淡地道。
哦!南宫晴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翻找。
半个时辰后,南宫晴好坐在床边啃着苹果,看着他仍在翻找,整个大瓷瓶里的画卷都被他倒了出来,天知道他在找什么。
南宫晴好打了个哈欠,靠在床上,眼睑越来越重:“不如让可人进来帮你找啊,王爷。”
“不用。”冷南星回过身来温柔地道:“你先睡会吧,我出去有点事情。”
哦,南宫晴好没在意地回答了一句。
冷南星出去了,南宫晴好看着狼藉一片的桌面,他到底在找什么?
不过,她真的困了,没细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睡之前,她好像觉得刚才有什么事要做没做,是什么呢?不想了……
南宫晴好睡醒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冷南星自己说的,要带她一起瞧姑苏白衣,怎么的,找东西找来找去,就找忘了呢。
可人端来水:“小姐,这不早不晚的,您睡的是什么觉呀。”没待南宫晴好回答,她突然捂着嘴嘻嘻地笑了:“端妃,奴婢刚才错了,请您恕罪。”
南宫晴好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王爷还没回来?”
“回端妃,王爷一直未回来,看方向是去了得闲院。当然半路转方向也不一定。今天晚上端妃要吃什么,奴婢去安排。”
“我何曾在乎吃什么了?可人,门主有没有别的指示?”南宫晴好皱着眉头问。
可人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小姐,若无意外,怕是您要在这个瑞王府里终老了,那奴婢先恭喜您了。”
看着可人眼里的揶揄,南宫晴好眨了眨眼睛,在这里终老?
终老是什么样子?自己老到弯腰走路,冷南星老到满头白发?白发?象姑苏白衣那样的白发?那岂不是很好看?
89
“小姐,您怎么在咬牙?”可人看着南宫晴好咬牙切齿地模样担心地问道。
只不过说了句终老嘛!开玩笑也不可以了?
“牙疼,怕是吃桂花糖吃多了。”南宫晴好起了身,如果这个任务的代价只是牺牲了一颗牙,倒还不算是什么牺牲。
主仆二人说笑的功夫,冷南星进了屋子,看见南宫晴好醒来,近前揽着她的腰,很亲密的姿势,眼睛瞧着她:“好儿,本王想听你一句话。可人你出去!”
可人出去了,南宫晴好问:“什么话?”
“好儿,你可有欺骗本王?”冷南星的声音清清冷冷。
南宫晴好心里一震,不由自主地点头。
冷南星眼里有一丝喜色:“现在可以告诉本王是何事吗?”
南宫晴好正了颜色:“桂花糖还有许多,我想多吃些,就说没有了。”
冷南星嘴角挂着浅笑,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失望,南宫晴好说完谎言怕自己眼睛会出卖,看向别处,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如果她看到了,那事情会不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呢。
只可惜,这世上如果只能是如果。
冷南星表现得无一丝异样,怀里抱着南宫晴好,很安静……
南宫晴好回忆起刚才他的问话。内心有些忐忑,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
只是,他为何碰也不碰自己,自己的魅力够不够,倒是另一说,难道他病久了,失去了某种功能?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自己还没准备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
南宫晴好胡思乱想着,有一只手轻轻自腰侧探入,一路弹着,游移在胸口。
南宫晴好嗓子似堵住,只轻轻一声:“王爷!”
那声音任是自己听了都一惊,怎地如此糯软无力,倒象是门主让自己见识过的游莺亦发不出如此娇媚的声音,南宫晴好兀自羞愧着,却不料枕边人翻过身来,眸子晶亮如两颗黑珍珠。
“好儿!”
“嗯?”
身上的人儿只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名字,却不再说别个。
“我在呢。”南宫晴好柔声答道。
冷南星的手指一下下用力,忽地一笑,勾住了南宫晴好的后颈,唇贴了上来,不似往常的清浅碰触,那是很放肆地咬,南宫晴好只觉得唇齿间的空气宛如被人一下子抽空,酥麻的感觉在心中一颤又一颤。
不知他吻了多久,终于放开,笑得如孩子般,指尖仍在胸口弹着,揉着:“好儿,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的好儿,你说……”
“我不是好儿又是哪个?”南宫晴好思维有些混乱,他要做什么?
“或者你是,这里真甜。”冷南星的手指抽出,指尖抚摸着南宫晴好的柔唇:“这里从未品尝过的甜,好儿,你是本王的好儿吗?”
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南宫晴好觉得他有问题。
只是现在的她心里酥麻,大脑混乱,还哪里能理清一丝一毫……
***
天光从窗棂外透入,窗纸斑驳着外面的桂树枝叶,宛如一副大师的水墨。
南宫晴好愣愣地盯了足有一柱香,忽然警醒过来,身旁空荡荡地,屋内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