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只鼎里
深居简出徘徊不前
锈绿的喧嚣
已无枝可栖已无可攀援
最初的初衷
被扭动的花纹所冲淡
两只铜立耳呵
久久地铜着
且什么也已听不见
风的脚步比春天的姿态
更体贴更柔软
溪水沉醉于红叶
不做鸣溅只做静静的秋天
而对于一只鼎呢
一只负载过雪夜的岁月具象
一只夏季里临窗而踞的青铜典范
沉默或许是
最恰当的庄严
所带来的哲理
产生于没有制造哲理的打算
所具有的沧桑和美感
也来自于最初服务于现实的肤浅
而一切的悬念
皆源于千年前的并无悬念
只有那些文字
那些披挂整齐的大篆
以贵族般的躯干
炫耀一些象形一些会意
一些缝隙间不老的香烟
只有那些文字
带着法度带着干练
甚至带着一些不成熟的浑圆
带着可爱的繁琐
带着母亲一样的唠叨和周全
向着迟到的放大镜
进行着认真的钻研
以考据现代目光中
一些羞怯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