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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始源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股寒风嗖的吹过自己的头皮,而被这股寒风吹过之后,他的心不由得随之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他曾经体会过,在他的父母被害当天,也是这样的一席寒风,吹破了他的命运,大料不由自主地联想。
可是现在的他,除了自己哪还有关系如此密切的人啊,不用说为了别人的安危而不由自主地接受到什么心电感应,就是他想要找,也找不到一个非要联系在一起,让他不得不为之心悬于线的人。
难道是——梁甄修?老天看到他把梁甄修的东西全部都扔到了垃圾站,而警告他太自以为是?小心得到报应?
应该不会。既然不是这样的话,那能够稍微可以胡思乱想瞎联系一下的估计就是——梁甄修被他的死对头给抓起来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闲得无聊瞎联系,还是问问的好。料始源给穆晋堂打过去电话,没想到,这个电话打得还真是十分必要。
穆晋堂告诉大料上午的时候梁甄修就被料顺昌亲自带走了,他已经通知了欧哥,但不知道欧哥那里到底有什么行动。大料一听就急眼了,立刻联系欧哥,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欧哥的家里。
欧哥已经派出去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梁甄修的下落,大料找上门来,他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你先别管我有没有事,梁甄修那里到底有没有消息?到底怎么回事?”大料急急地问。
“我已经派出小弟去打探消息了,可是现在料顺昌那里好像还没有什么动作,我想他绑架梁甄修就是为了要找到你的下落,你现在哪都不能去了,乖乖的呆在我这里,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梁甄修会不会出卖你,毕竟……”欧哥说话看似留有余地,可是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相信梁甄修,而且看起来,既然大料没事,他想要收手结束此事了。
“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出卖我,我们一定要找到她,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而引起来的,我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大料如是说。
“你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那你有没有想到过帮里的小弟们是不是无辜的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跟料顺昌发生正面冲突的话,会有多少小弟因此受伤甚至于丧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么?他们就不是爹妈养的?”欧哥有些生气,“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像你这样感情用事?梁甄修是你什么人?让你不顾一切的跑来想要保她的安全?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多少人为你上位的事情严阵以待,生怕你出任何的差错?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我们想想!我们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欧哥很生气,他的话却句句在理。
大料却不这样认为,“我必须救出梁甄修,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我没能被料顺昌抓到,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救了我的命!”
“我们出来混的,要讲一个义字,不能人家帮了我们,我们就甩手不管了。就算她出卖我,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因为她不是我们这种人,面对料顺昌那样的老狐狸,她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们很难预料料顺昌会对她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被卷入我的事情之中,这原本就是我的错误。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因小失大,我不敢苟同,梁甄修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命,我说什么也要保,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情,且不说我自己的良心过不过意的去,我对不起父母这么多年来在帮中树立的威信,做混子就要堂堂正正的混出个样来,任何对自己有恩的人,都要点水之恩涌泉达报,这样才能服众,才能给帮中的小弟看我料始源不是一个遇事退三分的胆小鬼,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承担,这才是我的父母对于我所寄予的厚望。”料始源句句铿锵有力,“如果我这次不站出来,小弟们会怎么想?我不过是个踏着别人鲜血继承家业的没用的二世祖,遇到困难就会不论是谁都丢到一边,那样的话,还有谁会管我的死活。如果我不管别人,不尽我该尽的义务,别人又怎么能对我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我们生存的这个特殊的世界本就没有多少安宁,站在同一个战槽之中,我们不但要接受血的洗礼,还要做到灵魂上的相互依赖,我们是个团体,要万众一心的对待跟我们做对的势力,谁也不该有异心,这才是混子的生存之道!”
欧哥看看料始源,“你全想好了?如果你为此付出代价,你认为真的值得么?如果你挂了,牵扯到的可不是你一条人命,这可不是过家家的骑马杀仗,是真刀真枪的事情,为了一个女人,你觉得值得?”
“不是为了女人!”料始源肯定地说,“是为了兄弟们的信任!我要让他们知道,任何对我有恩的人,我都不会放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全力报答。”
“你知不知道料顺昌给我打过电话?就在他绑架了梁甄修以后。”欧哥对大料说。
“他说什么?要我作为人质交换么?”大料急急地问。
“没有,他约我晚上去吃饭,其他的并没有说,这个老家伙,明知道我是他的死对头,这个时候把我约去,必定是不想要我坏他的好事,用吃饭的借口来稳住我,这样一来,我就不可能挡他的道,提前把你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我想那个时候梁甄修还没有泄露你的行踪,他肯定觉得自己需要一定的时间让梁甄修开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约定,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不拦着你参与到此,我会去赴老家活的鸿门宴,其他的,你真的有信心么?”
欧哥的话刚说到这里,电话响了起来,梁甄修那里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