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他的头颅回味,李三思转身过来又是一拳,将他偏向左边的头又打成又偏,连带着整个本来朝着左边倾倒的身体又整个的转向右边。同样的情节,继续的发生两次,格力右偏的身体没有倒地的当儿,李 三思抬脚就踢中他的胸口,实际上格力刚才看到李三思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锐气已泻,就算是普通状态的李三思,都有可能将他击败,更别提现在在意识流状态下面的李三思,就连大林寺变态老头玄慈大师都认 为他是S级通缉的材料,更别提已经伤痕累累的格力,所以现在格力被轻易的击败,压根就是没有悬念的事情。
格力被李三思一脚踢中胸口,整个人炮弹一般的倒飞了出去,直直的跌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拖向一边,人群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场动作片一样,格力将近一米九庞大的身体直直的飞出去,这是什么概念!?
所有银鹰卫队的人全部嘴巴张得就像是一个个回答十万个为什么白痴的金鱼,格力是整个银鹰卫队的队长,也是银鹰卫队中被号称根本没法从正面击败的男人,可是现在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厨师,用正面的攻击结束 了这个在银鹰卫队里面流传久远的神话。
李三思落地,脸上的胡子就像是剥落的墙纸一样,哗啦啦的掉落下来,啪嗒一声砸在木地板上面,声音很小,但是很奇怪以这个频率,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空气中浮现出难得的尴尬,气氛凝结成若有实质的黏 稠,水一样的流淌在众人中间,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缓慢而逐渐抽紧的声音,四周不知道是谁的心跳,颤动着胸腔里面的尾音,此起彼伏的拉近了眼前苍白的画面。
厨神不再是厨神,脱落了鬼斧神工的大胡子,一个长相明显是东方人特征的男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没有了胡子的映衬,面前的这个男子差不多只有二十岁上下,天顶聚合成束的光线照射在这个男子的身体上, 让他整个人就像是带上了一层泛着亮白的光边,男子好看的脸庞,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样子突发的情况,还带着愕然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蓝色眼珠,这种东方人外表,却有着蓝色眼珠的情况,基本是不多见的 。
沙哈拉管家看到这一幕,心里面完全是一片的空白,他只是看到斯托克公爵嘴唇有些颤抖的戚动,然后从牙缝里面吐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你。究竟是谁?”
对面厨神皮卡秋的胡子掉落的刹那,塞琳娜夫人掩着整个脸部,几乎是惊呼了出来,而她旁边的苏伦小姐,因为沙哈拉管家在她们的后面,所以只看到苏伦小姐束起来的马尾,看不到她的表情,脖颈之间有些细小 的绒毛,在散射过来的光芒中,带着和台上男子一样的光边。
周围贵族的表情更是神鬼莫测,让沙哈拉差点认为自己处于一片风云变幻的天空,四周全是风驰电掣瞬息万变的风景,奥尼尔的神情比较的稳定,所以他从台上男子掉落了胡须的那一刻开始,脸部就像是凝固的水 泥,没有一丁点板块的运动,只有嘴角的那撇胡子,不断的跳动着,一觉醒来突然面瘫的人很多,但是像奥尼尔这样站在观众席之中突然面瘫的人,古今中外还算是罕见。
爱尔兰和爱尔顿两个长老兄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掉落在地下的烟头捡起来继续插在嘴巴上,一双眼睛比死鱼还要僵硬的看着台上,另外一个头上的福尔摩斯帽歪带着,就像是二战时期被俘虏的贝雷帽成员被 告知即将要处于死刑了一样,一双眼睛没有神光的只看着正面,头上歪戴的帽子,充满了灰搭搭的意味。
之中最尴尬的可以算是台中央的那个男子了,台下地面上的格力平躺着,已经人事不省,而正面着这个男子的休明顿公爵,嘴巴边上还挂着吃了一半的薯条,动作就那么僵硬在原地,星马克直直的站立着,他还没 有从刚才格力被击败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压根就不在乎面前的这个男子究竟是有胡子还是没有胡子。
李三思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刚才他胡子掉落的时候,同时间发出的轻微声音,也同样击碎了他的意识流,让他一瞬间掉落了下来,心神巨震,苏紫轩就在自己的右手边七米左右的距离处,但是现在李三思压根就 不敢看过去,就连转动一下头颅,就像是生了一百年锈的机器,每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现场气氛凝固了十八秒,这十八秒钟之间,每个人都在把这段时间自己对世界的认知重新的整理了一遍,等到休明顿公爵重新把吊了半截在外的薯条重新蠕动回嘴巴里面的时候,斯托克公爵这边也同时回过神来。
休明顿公爵哗一下站起来,指着斯托克公爵吼道,“你太奸诈了!斯托克,竟然使用伪装这样的伎俩,让我的队长轻敌,以致于被你打败,你的人打伤了我的儿子和队长,嘿嘿。”
“听说你们家族现在陷入了财政危机。呵呵,史密斯家族家财万贯,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个即将没落的贵族联姻,斯托克公爵,你就等着腐朽吧。”休明顿狭长的眼睛目视着斯托克公爵一众人,嘴角阴险的笑着,然 后转头看着旁边的星马克和一干银鹰卫队成员,“我们走!”
沙哈拉吞了口口水,看着面前荒诞而基本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休明顿公爵带着自己这边一大捧人还有两个现在已经站不起被抬着走出去的兰特和格力,在仆人的引导下,走出这个鸦雀无声的体育馆,不多一会时 间,外面传来车辆发动离去的声音。
强敌离开,整个体育馆静的出奇,就连平常时间那些最喜欢起哄的贵族青年,此刻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安静的把眼神聚焦到台上中央沐浴着透明天顶阳光的男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