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内,那个剽悍的军人向导巴桑弯腰按了一下办公桌下面的按钮,玻璃墙自动从中打开,刚才就是他杀了哈费、黑人翻译、两名妖艳女郎,一口气杀了四个人,面不改色从容镇定,这样的人能是寻常人吗?
郭凌飞缓缓走到办公桌旁边,被杀的四人全部是一枪毙命,哈费和两个女人是后脑中枪,黑人翻译是太阳穴被子弹射穿,开枪杀人如此的干净利索绝不是一名普通军人能办到的。
“你是艾伯的人?”
郭凌飞扫了一眼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四具尸体,在他看来也只有艾伯的人能在关键时刻出手杀哈费,至于其它的原因还没想过。
“我不是艾伯的人。但他是我的仇人,我隐忍十几年。混成了他的亲信就是等这个机会,亲手杀了他。”黑人汉子朝着哈费那张被血液染红的脸唾了一口唾沫。
郭凌飞摇头笑了,这次确实是幸运女神像自己抛了个媚眼,不然哪能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办公桌上那个按钮按下去的后果是什么根本无法想像。
“我应该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很难走出总统府。或许就根本走不出去。”郭凌飞拍着巴桑的肩头,很真诚的笑着,感谢就是感谢,没有其它多余的成分。郭凌飞瞧着脚下的尸体,寻思着如何通知艾伯。
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推开,几十名军人涌进来,艾伯和几名心腹手下也在,当艾伯瞧着哈费倒在血泊中时,难以压抑的喜悦涌上了心头。他勉强绷着脸看了一眼哈费的尸体,扭身对心腹们说:“哈费总统被潜伏在身边的两名女杀手所杀。这两名女杀手现已被击毙,你们几个把这个消息传个各个部门的官员。”
“是!”军人们高喊。
“还有把这些尸体抬走直接火化了,就说总统遇刺身亡的事儿由军方一手调查其他文职官员不准有异议。”艾伯又补充了一句。
几十名军人将大厅内的尸体陆续抬了出去,大厅内的血迹也被士兵们擦拭干净,可淡淡的血腥味仍然残留。
郭凌飞不动声色的瞧着发生的一切,军人独裁国家的政治就是如此,黑的好似永远不见天日,在Z国有人走茶凉一说,S国越发的残酷,刚刚吃了枪子儿断气的总统又要被毁尸灭迹。
“郭你做的好。不要有任何顾虑,我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总统府和首都附近的三座军营,哈费一死。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不久我就会成为总统,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艾伯露出了笑脸,笑的得意非凡。
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郭凌飞很认同这句话,但还是笑着点头,算是给艾伯一个面子,毕竟人家每年把五千万美金进了他腰包,自己说话也不能太伤人,随后瞥了一眼巴桑,“你跟我出去溜达一会儿,我有话问你。”
郭凌飞带着巴桑走出大厅,嗅到楼道内也有血腥味儿,而叶飞正靠着墙,很悠闲的用白布擦拭着那把无柄的片刀,白布上染着点点猩红。
总统府大楼的后面是一个不算大的花园,郭凌飞在花园中破天荒的看到了被绿草环抱的人工湖,人工湖边还有两栋别墅,一百多米处的铁栅栏墙外却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贫民窟,真是鲜明的对比。
“巴桑。你与哈费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凌飞问出了此时最想问的问题,杀人的人十有八九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剩下的一二那也是为生活所迫,出手狠了点才杀了个把人,而隐忍十几年杀死总统的人就不只是冲动或是为生活所迫这么简单了,没有深仇大恨谁会这么干。
“十三年前十六岁的妹妹被哈费强奸,父母被哈费的手下杀死,我不在家留了一条命,我发誓要亲手杀哈费为亲人报仇,我当了兵在种族屠杀的交战中拼命表现自己,终于被选拔进了特别部队哈费成为总统的时候。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总统特别卫队,成为了哈费最信任的军人之一,因为我知道只有成为哈费最信任的人才有几会杀死他,这几年我一直在找机会下手。是你成就了我的心愿。”巴桑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嘴角不住的抽动,亲手杀死哈费,他心中那绵绵恨意还是不能彻底消散。
在郭凌飞的印象里不善言谈的巴桑还是第一回说这么多话,他重新打量着相处了近两年的巴桑,貌不惊人,也没啥王霸之气的汉子为了报仇隐忍了十三年,这样的男人是个爷们儿,比那些为了名利忘了爹娘的货色强了不止万倍。
“我了却了你的心愿。其实你也成就了我。如果你愿意离开这里。等我杀够了千人就跟着我去Z国。”
人工湖边,郭凌飞凝视着巴桑,他觉得眼前的人佩跟着自己,也有意让巴桑离开战火纷飞的S国。叶飞也不再以冷漠的面孔对着巴桑,对待外人,叶飞很少这样。
“这个国家很穷。很乱。每天都有很多人被子弹打死,可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因为我出生在这里,十几年前我们一家人就住在那里。”巴桑抬眼望着花园外那一大片贫民窟,有痛,也有留恋。
郭凌飞点头笑道:“我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我会在这里组建一支两百人的私人武装,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希望你能帮我。”
“如果需要我我不会再拒绝。”巴桑爽快的说道。
郭凌飞拍了拍巴桑的肩膀,笑着向花园外走去,不管怎么说巴桑还是上了他这条贼船,日后的惊涛骇浪会让巴桑不白活一回。巴桑没有挪动脚步,目不转睛的瞧着郭凌飞逐渐远去的背影,攥紧拳头说了一句话。
“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也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