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生是吧?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嘛,”
眼看着警。察就是履行神圣的职责,一名虎头虎脑的青年推开人群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多名气度不凡的青年。
望着眼前这名走来的憨厚青年,何良生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剧响。
他认识这名青年,而且还是如雷贯耳。
是的,如此一张具有特色的憨厚脸庞,整个杭城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张。
憨厚青年打量着何良生,懒洋洋道:“你的表情告诉了我,你认识我,可惜,我却不认识你。”
“衍少贵人事多,怎么可能知道我呢。”
何良生咽了咽唾沫,连忙将陈艳推开走了过来,说话间不时的向着身后的总队沙俊峰及特种兵部队吕凯豪等人连连点头。
在如今的杭城,这几位大少可谓在南方赫赫有名,只因为,他们全都是林氏******重要核心成员,横跨部门、军队、等领域,风头正劲。
虽然他何良生是个分局的大队长,可在这些权势滔天的青年面前,他什么都不是,这不仅仅是职务上的差别,更多的是一种家族及地位上的遥不可及。
一个天一个地,他只能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他们的存在。
“是么?”吕承衍脸上的懒洋洋瞬间被一抹冷笑所取代,“你刚才准备将谁带回警局?”
“这个,这个”吕大少突然的冷笑让何良生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自己肯定哪里出了错。
错在哪里?
很显然,自然是他要带回去警局的伤害他人身体的嫌犯,只是对方与衍少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熟识的朋友,或者他也是林氏******的成员?
“什么这个那个”
边上的沙俊峰还算“温文尔雅”,出身特种兵的吕凯豪却是上前就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
在众人侧目惊讶中,堂堂何大队长竟然当场挨了一耳光。
试想想堂堂吕少校若是没轻没重的,这力道又将多大,反正陈艳这女人已经在情人的嘴角鲜血飙飞中紧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今天的巴掌已经够多了,如今再见巴掌,身为挨巴掌的货,陈艳的这种心情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到的,一时间呆滞在那里也是情有可原。
何良生不敢捂着肿的像馒头一般的脸庞,哪怕整张脸剧痛让人无法忍受的境地。
因为这一巴掌无情的告诉了他,他显然有眼不识泰山,这一次算是碰上硬钉子太岁头上动土了。
悠然的带着一抹浅笑犹如在看戏的俊雅青年突然让他有种高深莫测的错觉,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何良生惊惧了,可依然有个傻子跳了出来,“国法何在,对方出手伤人了,你们竟然还阻碍警。察执法。”
眼看着报仇有望却突然奢望落空的郝呈凯岂能甘心,此刻的他根本就不懂得何谓审时度势。
或许在电视台里呆久了,他以为他们这些无冕之王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一个高度,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招惹的,否则长枪短炮再加上媒体言论也能将对方轰杀至渣。
“伤人?”既然决定做个莽夫,何不一做到底,吕凯豪冷笑一声间向着郝呈凯走去。
感受着对方脸上冰冷之中夹杂着一缕杀气,郝呈凯这才从失去理智中醒转过来。
似乎,好像,应该。
从何良生的表情里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家伙来头很大,应该是杭城公子哥这类高干子弟。
在郝呈凯后退间,吕承衍一个摆手将堂哥给叫了回来,笑眯眯道:“听说,你和边上这个愚蠢女人在外面说了一大通我们嫂子的坏话,而且还制造不了小的谣言。”
这话一出自然很能说明问题,起码吕承衍等人早早就已到来,更将全部发生的事情经过都看在眼里了。
确实,他们早来了。
在听得太子去了省台,他们急匆匆的从风雅茶楼向着这边追来,因此,方才躲在人群里看了半天的好戏,就连急匆匆赶来的何良生也未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我,我”面对憨厚青年的笑眯眯,郝呈凯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只因为这一声“嫂子”。
这天下有着亿万个嫂子,可从这个青年嘴里冒出来的嫂子份量之重可想而知,只是,杨梦诗何来这等势力,不,确切的说她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不知道没关系,因为他很蠢,可何良生却不笨,瞬间一股惊惧从心底涌起,瞳孔收缩间就连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因为,一声嫂子让苦思冥想的他已经猜到俊雅青年是何方神圣了。
吕承衍灿烂道:“我现在很怀疑,省电视台里那些关于我嫂子的流言蜚语是否就是你们两个传出去的。”
说话间,吕大少抬眼盯着何良生,用手戳了戳他,“哦,还有你何良生何大队长”
“不,我没有”
大觉冤枉的何良生顿时跳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警。察的威势,当然,他在这些公子爷的面前也没什么威势可言,因此当场惊惧辩解道:“衍少,这事真的与我无关,我若知道”
还没待他说完,吕承衍摊了摊手,视线却落在了前方。
何良生瞬间领悟过来,一个转身便急步向窗边走去。
这一刻,在场的省台工作人员只要是个正常人全都已经清楚窗边的那位杨大主持的丈夫绝非等闲之辈,视线刷刷的落到他的身上,只见他满脸浅笑的一手搂着杨梦诗一手抱着女儿。
果然。
一走到俊雅青年面前,何良生的嗓音里就透着一种任谁都能清晰听出的彷徨,可开口说出的话却震惊了在场很多人。
“太子,杨小姐的什么流言蜚语绝对与我无关,何况我又特别喜欢看《以一敌百》节目,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在省台里制造什么事非。”
太子?
很多人的身子当场凝滞在那里,眼里有着难以置信的迷惘。
虽然有些层面对他们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可这并不妨碍他们这些无冕之王在交际采访中去获得某些层面的信息,甚至是他们(她们)也对这个层面充满了渴望。
在如今的杭城,最被人暗里乐道不是杭城首富有多少财富,也不是某官员有多少情。妇,而是。
太子!
一个在杭城******领域拥有着至高无上话语权的青年,他的存在像是一个谜,他的存在也是一个传奇,就像零零碎碎听到有关他的事迹。
难道这位俊雅青年也就是杨梦诗的丈夫就是那位传奇人物南方太子?
我的妈呀,怎么可能?
男的张嘴,女的掩嘴,整个办公室全都为之动容。
“无缘无故?”望着陈艳战战兢兢的走到何良生的背后,靖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凉茶道:“难道这位艳子小姐不是你的姘头么?”
何良生咽了咽唾沫,突然之间他很是后悔为什么会和陈艳这个女人勾搭上,要不然,他岂会得罪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子爷。
“良生”陈艳偷瞄着前面沙发上的俊雅青年,唾沫直咽,是的,很多同事不是傻子,她陈艳也不是。
啪!
不待她开口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的何良生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下倒好,清脆的耳光不仅让陈艳的脸更是肿如猪头。
捂着鲜血再次淋漓的嘴巴,陈艳从姘头无情的巴掌中清晰的得到了所想要的答案,心里更是惊惧万分,然而这种惊惧是需要发泄的,否则她可能会当场崩溃。
只可惜,她不敢再对原以为窝囊废实则权势滔天的俊雅青年发泄,因此她一股脑的将所有惊恐都发泄到了她的姘头身上去。
“何良生,你个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陈艳眼睛大睁间发疯的向着何良生扑了过去,拳打脚踢甚至连很多女人擅长的九阴白骨爪都使出来了。
何良生同样处在火头上岂会怕她,一时间也是拳脚相加。
这下可热闹了,原本还亲热万分的姘头,现在却成了仇家一般,试想想,一个警。察和一个主持人在省台办公室里大打出手,那种场面不可谓不精彩啊。
女人和男人打架,吃亏的往往不可能是男人,尤其是在盛怒之下。
最终,陈艳像条狗一样被凄惨的打趴在地满地找牙,而我们敬爱的何大队长也在这一刻名声丧尽。
“不错,你出手比我可残忍多了。”靖皓盯着何良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何良生瞬间从暴怒中醒转过来,小心翼翼的盯着靖皓,“太子,我”
何良生的支吾是应该的,起码他虽然喜欢冲动,可不尽然就是莽夫。
莽夫不可怜,他还有救,可某个愚蠢的家伙才是可悲的。
一连串的场景发生在眼前,那位郝大主持终于明白了自己如今面临着怎样一个可怕处境。
他得罪的不是一个窝囊废,也不是一个小小公子哥,而是名震华夏的南方太子,还有他的妻子杨梦诗。
若是知道杨梦诗是太子的女人,借他郝呈凯一百个一千个胆,他都不敢对对方有半分不敬。
可事情发生,早已不可挽回,怎么办?
顾不得水泄不通的里外有着无数道视线的倾注,郝呈凯一个急跑过来,突然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悲哀的举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