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子里残存的武士道精神是在二战后迅速崛起的根源,坚韧,执着,不屈不挠,国人常挂在嘴边的词儿,更适合那个盛产AV的,这也是人自信和牛逼哄哄的原因,拥有狭隘民族观的人打心眼里不服气,小矮矬子能牛逼,大韩猛男也能牛逼,更不承认是被科技残羹剩饭养大养肥。
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踏上共和国的土地,会戴上谦恭有礼的面具遮掩丑陋脸孔,那帮在珠海搞出“****事件”的家伙懂得打出公司联谊会的幌子,为自己遮羞,人不会这么委婉,过分的狂妄和自信毫不掩饰的堆在脸上,河西大学副校长温双吉深有体会,与金孝纯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深深领教了这位亚洲打工皇帝生硬话语中隐含的傲气,拥有五千文明历史的古国在人家眼里,不值一提,没什么可炫耀的资本。
而这么一位趾高气扬的大韩精英人士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屁颠屁颠跑到台阶边沿,对着懒洋洋回头望他的年轻人鞠躬,夕阳余晖中的矮胖身躯显得无比卑微,大礼堂门口,闹哄哄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只剩金孝纯的话音在所有人耳边回绕,“尊敬的肖先生,再次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杨采薇已经站起,镜片后的一双美眸凝视肖冰,闪过一抹异彩,似乎肖冰这厮终于干出件令她意外的事,一个钟头前跟肖冰称兄道弟卖四六级英语答案的学生会干部蔫儿了,他看过财经杂志,被美国时代周刊誉为亚洲打工皇帝的金孝纯从不对上司卑躬屈膝,高傲到了骨子里,现在居然卑微的像个奴才,这场景对于还未走出校门容易崇拜英雄的小屁孩有着巨大震撼力。
河大学生会那可怜的孩子渐渐醒悟,见副校长凑近肖冰,越想越怕,万一这个大牛人捅破自己卖四六级英语答案的事,后果严重的不堪设想,若是被开除学籍,四年大学白混了,怎么向望子成龙的父母交代,这时候想到靠微薄工资供他上大学的父母了,哄骗老妈老爹那几个辛苦钱在学生会里摆阔装富为何从来不觉得内疚?
几个学生会干部仅是点缀肖冰生活的一丝花边,根本不值得河西地下世界的王者去注意,那可怜家伙的担心完全是多余,肖冰慢腾腾站起,拿起杨采薇送给他的经济学名着,边拍打封面的尘土,边饶有兴趣盯着金孝纯,这么一位阅尽***且勇于实践的无耻之徒也佩站到中国大学的讲堂!
肖冰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莫名难过,他心目中无比圣洁的共和国大学讲堂何时才能不被道貌岸然的禽兽糟蹋,苦苦一笑,随即玩味道:“小金,咱们真是有缘,你今天讲些什么。给我说说。”
“励志。”金孝纯浮肿的脸蛋儿稍微扭曲。
“哦,看来我想歪了,还以为你传授某些特殊经验,期盼河大这些热血儿郎去你们大韩民国翻云覆雨呢。”肖冰搂着金孝纯脖颈,笑意绵绵,往日里心高气傲的亚洲打工皇帝哭丧着脸,手足无措。
“别紧张,开个玩笑,记住那天我说过的话,记住自己另一个要扮演好的角色。”肖冰阴笑道,拍了拍金孝纯肩膀,可怜的老金唯唯诺诺应承着,他这辈子忘不了自己另一个无比重大的责任,做一条听话的狗。
西装笔挺的老金被人簇拥着离开,河大副校长温双吉频频回头看立于几十级汉白玉石阶之上的硬朗身影,忽然想到一个很俗的词儿。高深莫测!从大礼堂涌出的人流中,一个很帅气的青年同样频频回头张望,惊诧不服嫉妒将他帅气的脸蛋扭曲,且点缀的愈加精彩,有看头。
这人正是高志。
“肖冰,说说吧你是用什么方法使才华横溢的亚洲打工皇帝拜倒在牛仔裤下。”杨采薇兴致勃勃的问肖冰。
肖冰一笑,道:“我捏住了他的死穴,可以把狗屁的打工皇帝拉下马,让他成为世人唾弃鄙夷的可怜虫。”
“你带给我一个惊喜,今晚我请你吃饭。”杨采薇侧过头凝视肖冰,肖冰很牛逼哄哄的摇头拒绝,使从未碰过钉子的杨采薇觉得尴尬,悄悄剜了他一眼。
肖冰拒绝杨采薇的好意,不是装逼耍酷,晚上确实有事,要去拜访宁和市常务副市长高志远,与其说拜访高志远,还不如说是借高志远之口给李明明传话,肖冰下定决心要警告李书记别动他的蛋糕。
新城区八一大街西侧的小南国酒楼虽然离市中心不算近,晚上八点照旧人满为患,三楼雅间,高家老老少少二十多人围着两张大圆桌,今天是高志远父亲七十岁的生日,到了高志远这位面,为老爹办寿宴都得小心谨慎,大操大办更是忌讳,索性低调到底,一大家人热热闹闹聚一聚就行。
宁和高家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已算高门大户,高志远父亲的表哥曾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文化大革命时期担任宁和市委书记,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宁和人提起当年的老书记无不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官。
但是再好的官也有私心,那位老革命没少关照高家老一辈儿人,为高家的崛起打好根底,长辈这桌,三人在宁和机关部门当领导,两人经商,剩下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公务员,最差劲的一位在河西电力集团公司电力调度室任职,高家已形成官商家族的雏形,不过跟万家相比,那就差远了。
“咱们高家人举起杯,为老寿星干杯。”意气风发的高志远端起酒杯,高家二十多人都站起来,气氛热烈,帅气的高志和亮丽的张倩尤为显眼,不过高家人并未对张倩产生多大兴趣,老高家这根独苗作风开放,高三毕业那年就敢往家里领女朋友,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个女友,至于暗地里的玩物有多少,高家人懒得去想,他们不看好家庭条件奇差的张倩。
众人正要干杯,一个不速之客进入雅间。
“喂,你是谁?怎么乱闯啊?”高志远的堂弟皱眉质问,作为地税局一把手,打官腔成了一种习惯。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不速之客的脸上,高志惊讶,张倩诧异,高志远慢慢放下酒杯,微笑道:“原来是肖总请坐快请坐”
高志远透着几分无奈的热情相迎使高家人茫茫然,高志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以这种近乎卑微的姿态面对肖冰,他难以置信,旁边的张倩同样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