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风俗婚礼前一夜,新郎新娘不能卿卿我我的在一起秀恩爱,秀儿随伴娘杨采薇住进鼎盛集旗下另一家四星级酒店,傲威大酒店,傲威顶级商务套房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奢华程度不相上下,化妆师和摄影师随行,明天大清早就得给新娘伴娘化妆,顺便记录新娘从化妆到步入婚姻殿堂每一个精彩瞬间。
婚礼场面庞大,跑腿办事的人多,明天婚庆大典的男主角倒悠闲自在,杂七杂八的琐碎事都由下边人心、搭理,需经他处理的事儿,摇头或点头便做了决定,但这节骨眼,他也没时间细细品味牢牢掌控金钱权势的快感,感受万人之上的愉悦。
秀儿和杨采薇前脚离开,后脚一大帮人涌入肖冰的别墅,方啸吟、唐家祺、萧海龙、罗守义各带一帮人,京津公子哥、南方富二代、职业军人来了个大杂烩,齐聚一堂,热闹非凡,豪华别墅大客厅里京城“官腔”和南方口音充斥期间,喜气洋洋,偶尔传出共和国职业军人特有的洪厚嗓音,平添一股子阳刚气势。
在各自领域都算精英的男人们因肖冰而齐聚,为肖冰贺喜,或许有人抱着锦上添花的心态,但从侧面反映肖冰的成功,物欲横流的社会,想要这么一群有资本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二世祖、富家子、大老粗为你锦上添花,得有雄厚的资本!小说里穷困潦倒的男一号光凭挥洒满身王霸之气使无数小弟女人尽折腰的桥段纯属扯淡。
“冰子你才二十四五岁就选择一棵树上吊死,太可惜了,有钱有势有这么牛叉的身子骨,怎么也得左拥右抱到三十来岁,玩腻了玩累了再结婚,可惜实在可惜”唐家祺一改往日深沉模样,玩世不恭地嬉笑着。
一语引爆众人笑声,很多人附和,调侃摇头苦笑的肖冰,京津公子哥、南方富二代多是采花老手,中学时代没破处,对他们来说是莫大耻辱,就连人模人样的方啸吟也是在十五六岁推倒北京四中那位令无数小男生神魂颠倒的校花。
云雾缭绕的客厅里,除了罗守义带来的军中大老粗,剩下的家伙大多是将日美A片当经典教材发扬光大且举一反三的高人,其中几位更是被酒色掏空身子,面对魔鬼身材天使面庞的美女常常力不从心,靠中药西药补身子,甚至靠伟哥展现男人床上雄风,此时眼巴巴瞅着肖冰雄健身躯,不嫉妒眼红,那是骗自己。
有钱有势有身子骨,完全符合做种马的必备条件,能滚倒多少水灵白菜能令多少男人顿足捶胸愤恨自己娶的老婆是非处,可拉风无比的冰哥偏偏一往情深的选择结婚,闷骚的家伙们暗暗替肖冰叫亏。
“缘分来了,挡不住呐,我和秀儿走到今天可以说水到渠成,再说我是个纯洁的男人,跟你们不一样。”肖冰很认真很爷们地拍着胸脯,立时招来不少人白眼、腹诽,欧阳思青、秀儿、样采薇,哪个不是令男人一见倾心蠢蠢欲动的尤物,拿下了前两个,还同后一个玩暖昧,搞得京城大大小小的纨绔闷闷不乐,这叫纯洁?没天理啊!
“你纯洁我算什么?”罗守义挤进人圈摇头幌脑叹气,一副悲不自胜的模样,越看越像被家里母老虎欺压剥削的可怜虫,肖冰忍俊不禁,老战友故意调侃使他想到热情如火的思青,想到明天婚礼的伴娘杨采薇,欠思青的“情债”可以慢慢补偿,而欠杨采薇的人情债又如何补偿,问世间情为何物就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呀,雄姿英发的冰哥两根手指轻轻揉捏烟嘴,低头苦笑,心里暗暗叹息,该怎么办。只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夜幕降临几十号人都挤在家里不是回事,众人调笑半个多钟头,肖冰提议去外边的馆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热闹热闹,众人异口同声赞成,好似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以肖冰马首是瞻。
方啸吟紧随肖冰,偷眼打量昔日一穷二白的男人,比以前成熟的多、自信的多,多年沉浮起落使久经磨练的铁哥们儿几乎趋于完美,河西省最年轻的厅局级干部含笑点头,三十年前叶家男人在北京城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何等威风,三十年后承袭叶家血脉的男人能否立足紫禁城之巅,值得期待。
灯光照亮金海花园的大门,一辆辆挂着拉风车牌的轿车呼啸驶出,几个保安屏气凝神瞪大眼睛瞧着,部委牌照、军委牌照、四总部牌照一一闪过,小小车牌带给他们极大震撼,道听途说不少市井传闻,这些车牌代表什么,哪怕市井小民也略知一二,如果再有两辆挂警灯、挂中央警卫局车牌的军车开路,估摸宁和市局得出动警力保证车队畅通无阻。
暗红色劳斯莱斯驶出大门,电动门边几个保安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差点冲着劳斯莱斯举手敬礼,路边行人怔怔出神凝望车队远去,仿佛观赏遥不可及的新鲜事物,河西谁有这般招摇过市的强悍实力,人人心知肚明。
冰哥河西老百姓心目中近乎神话的存在,远胜九十年代东北人敬仰的“乔爷”,一条道走到黑的东北大枭怎能同黑白通吃与公安部针锋相对且不落下风的冰哥比呀,河西人如此想,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自豪,要是深信市井传言的小市民们知晓冰哥是叶家老爷子的孙子,又做何感想?
夜幕笼罩的城市格外朦胧,被绚丽灯光渲染的高楼大厦,肖冰凝望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街景,近几年三百人口的宁和市翻天覆地变化,儿时记忆中的宁和古城面目全非,时代变了,城市变了,人变了,自己追求的目标变了。
“冰子,想什么呢?”方啸吟笑问,可以说他亲眼见证身边男人的崛起,以至于关心对方的一举一动,肖冰摇头笑了笑,流露几分沧桑,眯起眼缓缓道:“这两年的变化太快太大,有时候我自己都觉着像做梦。”
方啸吟摇头笑了,慢条斯理道:“人总得变,你有今天是命。别觉着欠了谁,亏了谁,大步往前走,兄弟们看你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大步往前走?我怕再进秦城监狱享福。搞不好会挨枪子。”肖冰瞥了眼方啸吟,自嘲一笑。
“北京城是有枪打出头鸟这么个说法但因人而异,叶老能吃能喝,活的精神,放眼整个华夏大地谁敢动叶家子孙?”方啸吟轻笑,由于成长环境特殊,很多事看的透彻,杨老爷子、叶老爷子是硕果仅存的共和国元老,是强大政治派系的精神领袖,动杨家叶家的子孙无异于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政界倾轧,讲究稳定和平衡的学院派领导人哪会这么蛮干。
方啸吟提到功勋赫赫的叶老,凝视车窗外的肖冰收回视线,沉默不语,心里纠结,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死母亲的老爷子。
二十多辆车招摇过市,飞扬跋扈的大少纨绔们在华天风月楼吃完晚饭去金色港湾找乐子,又肖冰坐镇,有胆子对一线女明星动手动脚甚至玩霸王硬上弓的生猛公子哥们装的人模狗样,没人叫金色港湾的靓丽女孩伺候。
临近午夜才勾肩搭背走出河西最大的销金窑,仍意犹未尽,肖冰带他们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特色烧烤店吃夜宵,肖冰领着一群人刚进门,路边停下三辆轿车,七八个衣着另类的青年从车里钻出,肆无忌惮嬉笑着,牛叉哄哄地涌入烧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