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这代被人指责、让人担忧的孩子绝对比七零后开放,容易接受新东西,男的上初中还没看过欧美出产的***,会被其他无良男同学笑话,他们的第一次就在不堪入目的画面刺激下交给了那双稍显稚嫩的小手,所以这代人里边处男真比稀罕,肖冰便是纯洁到双手没玷污过自己的处男,欧阳思青说他是雏儿,一语中的。
从北京回宁和后没在人前露怯的肖冰破天荒泛起一丝羞赧笑意,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听见欧阳大美女的话,为什么受人追捧,处男却被人讥笑,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肖冰眺望不远处依旧有人流涌动的小吃街,尴尬苦笑。
实际上,肖冰之所以是个雏儿,已入土为安的肖老爷子有很大责任,老头子是少林俗家弟子,五岁就跟着位银须飘飘的光头师傅习武,练得是童子功,做了一辈子处男,女人身子啥滋味,没尝过,肖冰是他孙子,也是他徒弟,在根本没体验过男女之事的老头子棍棒教育下,自然有样学样,是处男不足为奇。
欧阳思青笑意盎然,像发现新一样瞅着肖冰,肖冰越羞赧、越尴尬她就越得意,故意挽紧肖冰胳膊,貌似很喜欢看肖冰这纯情小处男的窘样,两个都曾受过伤、都用坚韧强势遮掩伤痛的人一点一点褪去厚重伪装。
两人之间有的仅是默契暖昧,无赤裸裸的****,欧阳思青逗弄肖冰,不过是本性中小女儿顽皮心态在作祟,三言两语调笑,肢体偶尔摩擦,就生出上床冲动或是****泛滥,那是胸大无脑的花痴干的傻事,河西省与坤爷平起平坐的欧阳思青永远不会如此冲动。同样,肖冰也没想入非非,去意不堪入目的旋漪场景,见女人朝自己瞥一眼,就觉得人家有意思,被美女无意触碰到,就觉得这是要上床的暗示,这种把自作多情当魅力的男人活的最累。
欧阳思青暗自里挺佩服肖冰的定力,被她这么暖昧地挽着,有几个男人不想入非非?就说今晚慈善宴会上吧,那些河西的后起之秀和政商界小有名气的老男人们偷窥她身子的眼神大多隐含人类最原始的****,恨不得玩回霸王硬上弓,有个挂着某财团董事长头衔的老家伙更过分,同她握手碰杯之后,笔挺西裤的裆部竟隆起个小包,丑态百出。
同样是男人,差距真大,欧阳思青瞥眼身边的肖冰,情不自禁笑了,妖艳如盛开的玫瑰。
小吃街的摊位上,零零星星围着不少人,多是泡吧厮混到凌晨的青年男女,有紧紧依偎的情侣,也有五六个围一桌吹牛逼装牛人的混小子,欧阳思青挽着肖冰径直走向卖豆腐脑的小吃店,老字号的店铺,门庭旧些,里边十几张桌子都有人,门面外的桌子空着,两人拉开椅子落座,肖冰总算松口气,欧阳大美女一路挽着他,难受的很。
“两碗豆腐脑,两份千层饼,一碟卤牛肉,一碟蒜泥豆腐丝。”欧阳思青要了几样小吃,在这里点单,她是轻车熟路,系着围巾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为两人送上免费的热豆浆,还冒着热气。
欧阳思青拉开LV的限量包包抽出张百元钞票,作为小费塞给小丫头,梳羊角辫的女孩咬咬嘴唇,轻轻说声“谢谢”,转身跑回店里,把崭新的百元钞票给了她妈,比起绞尽脑汁从家长口袋里骗钱的孩子懂事多了,欧阳思青摇头浅笑,对肖冰道:“我读初中时每个星期来解馋总会抱抱这小丫头,这么多年了,她长大了,我却变老了。”
女人怕老,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更怕,她们洗尽铅华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无论容貌如何娇艳,总觉得不尽人意,总会感慨岁月流逝太快,欧阳思青的话里含着几分玩味,也有几分面对岁月蹉跎的无奈,手腕非凡、心智近妖的女强人脱仍不能脱俗。
“这么大个河西谁觉得你老?你不是老了,是成熟的可怕。”肖冰低头喝口热豆浆,嘴角一抹淡笑很有深意。
“我是被逼的,不可怕也就没今天的欧阳思青,你又何尝不是,我见过太多过了三十而立之年依旧毛毛躁躁的男人,你也就二十出头。心思沉稳的不像话,出人头地了仍然锋芒内敛,强势有度,处世有方,坤爷重用你眼光确实老道,最初你那故意装出来的刻板把我都糊弄了,咱俩也别互相吹捧了,矫情,吃东西吃东西。”欧阳思青岔开话题,晚上溜出来吃夜宵为的是放松,不想再操心名利场的勾心斗角。
肖冰吃夜宵照样是军人作风,干脆利落,不像欧阳思青细嚼慢咽,慢慢品味,举止优雅妩媚,旁边大排档一桌醉眼朦胧的老爷们被这尤物刺激的直流哈喇子,估摸裤裆中的鸟早昂头挺胸,要喷薄欲出了,狭窄小街道上,一辆金杯面包车从东向西,缓缓行驶,小吃街人多路窄,开车的速度还不如步走,所以很少有人开车进来遭罪,深更半夜,这辆面包车就显得有点扎眼,但也没几个人注意,肖冰以令欧阳思青忍俊不禁的速度消灭掉豆腐脑和千层饼,捏起餐巾纸大大咧咧抹嘴,部队里形成的习惯,很难改掉,何况这厮根本没有在女人面前要装绅士的泡妞觉悟,他擦抹嘴角之时正好看到渐渐驶近的面跑车。
猛地生出无以名状的警觉性,这种近乎第六感的直觉是肖冰在多年惨绝人寰的环境中磨砺出来的,欧阳思青抿口豆腐脑,抬眉目发现对面的年轻男人眯眼盯着她侧后方,流露不怒自威的凝重,她蹙眉,觉得有问题,忙回头看去,就这么一瞬间,面跑车停稳,车门打开,伸出两根黝黑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