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道上的风景II:没有终点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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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四月三十日,星期一

关于自觉与觉他

今天坐中思及“自觉”与“觉他”的问题,菩萨修行,发心为度众生;然欲度众生,先须自度,有一定的“证量”才行。当然,大乘菩萨也不急于自求成佛,不必等到成佛后再度众生,那样也就不是菩萨之心行了。那么,什么时候是广行度生事业的最佳时机呢?从理论上说,应是“登地”以后,初地菩萨即开始在觉他中进一步自觉,在度生事业中忘我利他,进一步消解微细烦恼习气,而使自身功德证量地地升进,直至成佛。据《解深密经》卷四“地波罗蜜多品”,地前菩萨所修六度,烦恼犹在现行未能制伏,称为“波罗蜜多”;初地至八地以前菩萨,虽犹有烦恼现行然能制伏,称为“近波罗蜜多”;八地以上菩萨,烦恼皆不现行(犹有随眠烦恼及微细习气),达不退转之“不动心”境界,称为“大波罗蜜多”。由此可见,地前菩萨虽修六度,其实主要是自修,自己烦恼尚未能伏,利人力量有限。故广行利生事业,当在初地以上,初地菩萨已“见道”,得大欢喜,虽有烦恼然知其本空,不为烦恼所转,可以在度生事业中不迷失自己,但仍可进进退退,未能完全把握自己。只有到第八地得不退转,才能真正地完全无私地从事度生利人的事业,不再有我执烦恼,这时才是合格的具格上师。

故地前发心菩萨,主要以自觉为主,随缘应世;登地以后之菩萨,在觉他中自觉,在自觉中觉他,方便度世;八地以上菩萨,以觉他为主,应机化世,广行度生事业,为人天之导师。成佛之后,觉行圆满,没有自觉与觉他的分别与对立,一切法皆是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