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理解。生活,就是面对现实微笑,就是越过障碍注视未来。生活,就是自己身上有一架天平,在那上面衡量善与恶。生活,就是有正义感、爱真理、有理智,就是矢志不渝、诚实不欺、表里如一、心智纯正,并且对权利与义务同等重视。生活,就是知道自己的价值,自己所能做到的与自己所应该做到的。生活,就是理智。
——雨果
在电光闪耀的瞬间,我在我的生命中看到了你创造的宏伟——那历尽生死、前生与今世的无限的宇宙。
当我看到我的生命被无意义的时光抓住时,我为我的毫无价值而哭泣;当我看到我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时,我知道它是宝贵的,不应该在忧伤、退隐中浪费。
——泰戈尔
人如果能够从远处看我们的世界,他可能会因为看到那么多的愚行与憎恨而哭泣。我们做了太多可笑、愚蠢又可憎的事。有的人猎杀野兽,自己却成为野兽;有的人喂粮草给骡、马吃,让他们拖载货物,却对饿死的饥民嗤之以鼻;还有人充斥巨资盖豪宅,却不愿为无家可归的人尽一点心力。有的人只求赚钱,有的人只求享乐,还有一些人专门偷东西。
从这些暴行与罪恶中,可以看到人们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从未想过世界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圣约翰·克雷索斯腾
死和伤对于勇敢的人来说是痛苦,违背了他们的意志,但是他会正视它们,因为这样是高尚的,或者因为不这样做是可鄙的。他越是全面地具有德性,他越是幸福,那么,他想到死亡就越是痛苦。因为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生命是值得保留的,他明知会丧失最伟大的好东西,这是痛苦的。
——亚里士多德
人们既然不能治疗死、悲惨、无知,他们便认定了自己的幸福而根本不去想这些。
尽管有着这些悲惨,人还是想要能够幸福,并且仅仅想要能够幸福而不能不想要幸福;然而他又怎样才能掌握幸福呢?为了要好好做到这一点,他就必须使自己不死;然而既然不能不死,所以他就立意不让自己去想到死。
——帕斯卡尔
人,随便怎么分类都可以,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区分是:一种人毕生致力于拥有,另一种人毕生致力于有所作为。
——黑格尔
有趣的是,拥有权位的人只能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确认自己的幸福。而如果根据自身的感觉来判断,就很难找到究竟是否幸福的答案。他们能引以为自慰的,只是别人对自己的羡慕和模仿。这使他们得到骄傲和荣誉,尽管与此同时,他们心中的感觉也许恰恰相反。他们会时时感到忧虑,尽管他们只有在结局到来时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培根
真正的科学与艺术有两项非常明确的指标:第一个内在的迹象是学者或艺术家为牺牲、为内心的召唤,不为利益而工作。第二,外在的迹象则是他们的工作必须能被所有人了解。真正的科学研究应该是大家都能接近,而且是当代所有人以为重要的知识;真正的艺术则将这项真理从知识的领域转移到知觉的领域。
——托尔斯泰
保持平静,并看清贯穿你的生命的模式与计划,没有哪件事是不期而遇的。
——卡迪
有时候,虽然你很想克制激情,但仍然觉得克服不了诱惑,不要因此以为你无法成功,这只不过说明你这个目的失败。好的骑手不会在第一次停不下马匹时就放下缰绳,他会一再拉紧缰绳,直到马终于停下来为止。所以,如果你第一次无法抗拒诱惑,要继续努力,最后占上风的一定是你,不是激情。
——托尔斯泰
现今累积的知识已十分庞大,我们的才能很快就会显得微不足道,生命更是太过短暂,不足以研习这么多的学问。我们有庞大的知识宝藏供我们支配,但学习之后,往往又派不上用场。若能抛弃我们并不真正需要的知识负担,或许更好。
——康德
人只要开始工作,即使只是最简单、最初级、最不需资格限制的单纯工作,人的灵魂也会跟着平静下来。人只要开始工作,所有的恶魔便会远离,无法靠近他。人这时才是真正的人。
——卡莱尔
对过去的崇拜从何而来?一个个世纪正是反对灵魂的智慧与权威的同谋者。时间和空间不过是眼睛所带来的生理颜色,而灵魂才是光。它在哪里出现,哪里就是白天;它在哪里消失,哪里就是黑夜。如果说,历史不算是关于我存在和生成的悦耳寓言的话,那么,它起码是不得要领和有害的。
——爱默生
任何念头若干扰你感受自己与所有生命体之间的特殊关联,都应该从心中驱除。
——托尔斯泰
在极端专制的君主国里,历史学家们出卖了真理,因为他们没有说真理的自由。在极端自由的国家里,他们也出卖真理,正因为有自由的缘故。这个自由常常产生分裂,每个人因而成为他们的宗派偏见的奴隶,就同他当暴君的奴隶一样。
——孟德斯鸠
如果你不了解在你出生以前发生的事情,你始终只能是个孩子。如若人类的生活不与其祖先的生活结合起来,并被置于历史的氛围中,那它又有什么价值?
——西塞罗
相信能从片段的历史中获得关于历史的正确观点,就等于把活泼而优美的动物四肢割裂看待,并以为已实际看到了生命本身的活动和美妙。
——波里比阿
其实要习得优美的举止,只要做到细心就可以。因为人只要不粗忽,他就自然会乐于观察和模仿别人的优点。礼节要举动自然才显得高贵。假如在表现上过于做作,那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因为举止优美本身就包括自然和纯真。有的人举止言谈好像在作曲,其中的每一细节都仔细推敲过。但这种明察秋毫的人,却可能不见舆薪。也有人举止粗放不拘礼仪,这种不自重的结果是别人也放弃对他的尊重。
——培根
要记得很多你现在痛恨与轻视的事——过去曾让你热切渴盼不已。
更要记得为了满足过去的欲望,会让你失去多少东西。相同的事仍旧可能发生在现今令你激动的事情上。要驯服你现在的欲望,努力加以驾驭,这是最有益也是最可能达成的事。
——托尔斯泰
如果要说出友谊的全部益处的话,那么只能这样来说:“只要你想想一个人一生中有多少事是不能靠自己去做的,就可以知道友谊的多种益处了。”因此古人说:“朋友就是人的第二个自我。”但这句话的分量其实还不够,因为朋友并不仅是另一个自我。
——培根
知识的确是一种非常有用非常重要的品性,鄙视知识的人不过显示了他们自己的愚蠢。不过我却不像某些人那样过分地评价知识,我只相信别人所说的,知识是一切美德之母,而所有罪恶都出自无知。
——蒙田
人与人之间的和平,是美好生活的前提,而骄傲是和平的最大障碍。人必须谦卑,能够面对不实的指控,愿意接受一切。唯有如此,才能为自己的人际关系以及为别人的生活带来和平。
——托尔斯泰
在自然的生态中,没有任何私心,也没有任何拘束。换句话说,万事万物都能在极自然的状态中推行、进展。连一花一草,也是全然无私的,很自然地开放。看到这么一朵花,有些人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然而强烈地想保有一颗自然无私之心的人,或许就能从其中获得一点启示。
因此,为了使我们能培养一颗自然的心,其实践的方法便是多接触自然生态及自然现象,学习其纯然无饰的个性。
——松下幸之助
我发现生命既有价值又很适宜,甚至在它最后衰微时亦是如此,我就正在这衰老期中享受生命。自然在这种如此有利的环境中将生命交付我们手中,如果它对于我们竟显得累赘或无益地流逝而去,那么我们只有责怪自己:“一个傻瓜的生命是不自在的,畏怯的,全部寄托于未来的。”
——塞涅卡
我享受到两倍于别人享受到的生命,因为享受生命的程度取决于我们向它请求的多少。尤其最近,我领悟到我的生命已如此短暂,便努力从分量上来延伸我的生命。我通过迅速地把握生命来阻止生命的飞逝,通过运用生命的活力来补偿生命的仓促潜逃。我对生命的占有越是短暂,我越必须使它更深沉更充分。
——蒙田
不要拖延任何现在可以做的善行,因为死亡不会在意你是否已做好应做的事,死亡不会等待任何人或任何事,它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
——印度格言
成长是没有必然性的。在文明前进的任何一点上,都有可能发生衰落。当应战敌不过挑战时,衰落就接踵而至。衰落意味着创造力的消失,标志着分化过程和自决的终结。衰落的原因是精神的,不是物质的;是内在的,不是外在的。衰落起于内部的疾病,而且必然先于表面的物质原因而出现。
——汤因比
这人生,如同你现在生活着的和曾经生活过的,你必须再生活一次以至无数次,其间不会有新东西;但是每种痛苦与每种快乐,每一思考与每一叹息,以及你生涯中的一切大事与小事,你都得重新经历一番,而且一切都遵循着同一顺序。如同这蜘蛛与这些树间的月影,如同这顷刻间的自己。生存之永恒的计时沙漏总是重新颠倒过,而你却与其在一起,你这微尘之微尘!
——尼采
要以爱待人,包括那些对你敌视,让你不高兴的人,爱敌人是对爱的真正考验。
——托尔斯泰
认为人一开始就是文明的,而后来,在这么多的地方,才各自遭受到十足的堕落,那未免把人性看得太低,低到了一个可怜的地步。反之,如果承认进步要比退化更为普通得多;承认人是从一个低微的状态,通过一些哪怕是缓慢的,甚至还有所间断的步骤,在知识、道德与宗教上,上升到他以前从未达到的最高的标准:那倒是一个更为真实也更令人鼓舞的看法。
——达尔文
想要得到赞许和表扬,本来是一种健康的动机。但要求别人承认自己比同伴更高明、更强,或者更有才智,那就容易在心里产生唯我独尊的念头,这无论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都是有害的。应该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被崇拜的偶像。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虚荣心有许多不同的表现形式。
——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