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广寒仙子
火舞驮起受伤的青焰，杨戬带领哮天犬，肩头落着雪鸮，跟随两只凤凰向下方飞去。
不多时来到一庄园前。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庄园里灯火通明。
火舞仍现出人形，向杨戬道：“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主人。”将青焰抱起来，走进庄里。
杨戬和哮天犬等在门外，过了许久仍不见火舞出来。
哮天犬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杨戬道：“我们进去！”
二人闯进庄里，几名庄丁跑出来道：“什么人大胆闯庄？”
杨戬道：“伯陵何在？”
一名庄丁怒叱道：“好胆！竟敢叫我家庄主名讳！”
杨戬道：“去叫伯陵出来！显圣真君二郎杨戬在此，不想死的，最好躲远点！”这一句话出口，庄里立时像是炸了营，众庄丁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一名胆大的庄丁迎上来道：“您真的是二郎真君？”
哮天犬道：“这还有假的吗？”
庄丁道：“不瞒真君，庄主刚刚和两名亲信一起由后边离开了！”
哮天犬道：“想是那家伙怕了主人，听说主人来了，只好开遛！”
杨戬一笑，道：“算他运气好。不过事情未查清之前，我们也不能将他怎样，毕竟他还是太阳神东君之子，玉帝之孙。”再向庄丁道：“你可知吴刚又是何人？”
庄丁看了看左右两边，低声道：“小人在这儿可不敢说。”
杨戬道：“好，你随我来！”
杨戬将这名庄丁带离庄园，来到荒僻之处，庄丁向杨戬跪倒道：“小人丁皓，愿跟随二郎真君，不知道真君可愿收留？”
杨戬道：“你背叛旧主，见异思迁，我怎会收留你？”
丁皓道：“真君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并非现在的庄主手下。这庄子原来也不是伯陵的，正是真君所问的吴刚的庄子。”
杨戬道：“哦？这么说是伯陵霸占了这所庄子？起来回话。”
丁皓道：“正是如此。小人原是吴庄主手下，三年前庄主出外求仙访道，将庄子交给小人打理。谁知忽然来了一个自称天帝之孙伯陵的人，强霸了庄子。庄中的弟兄们不甘屈服的，或是逃走，或是被杀害，余人无法离开的，只得委屈求全。小人因主人全权委托，不忍一旦弃之，只得留在庄里，等待报仇时机。谁知这个伯陵不但占了庄子，还霸占了庄主夫人。夫人初时也是寻死觅活的不肯屈从，后来不知道给他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跟了他，还为他生了三个孽种。小人即日夜盼着主人回来报仇，又日夜担心主人回来不敌这个伯陵。幸得今日真君来此。天下谁人不知二郎真君本领非凡，三界无敌，小人今日遇到真君，恳求真君大人为小人做主，报此深仇！”
杨戬道：“你可知道伯陵为何霸占山庄和夫人？”
丁皓道：“这个小人倒不知道。”
杨戬道：“小兄弟忠心旧主，令人钦佩。但伯陵只是霸占山庄和夫人，罪名甚轻，我也是出师无名。据我所知，伯陵与你家庄主夙仇甚深，此事不会如此简单。我想你不如委屈一时，暂且留在庄中，等待你家主人。一旦你家主人回来了，不要与伯陵轻起冲突，因为无论输赢，最后吃亏的必定是他无疑。我将雪鸮留在这片山里。你家主人回来之时，你立即来见雪鸮，着它去通知我。雪鸮虽然不会讲话，却能听懂人语。”
丁皓道：“既然如此，小的都听真君吩咐。”
杨戬道：“你立即趁着夜深返回去，不要给任何人发觉。将来与你家庄主来此见着雪鸮神雕着它报信之后，不要在此逗留，马上动身前往蜀中灌县找我。我自会派人接应，免得伯陵查觉，加害你们。如果你家主人不回来，等我手边的事办完，也会再回来找你。”
丁皓连连称谢，给杨戬磕了个头这才离去。
杨戬着雪鸮留在山中等信，与哮天犬先返回华山。
华山圣母杨莲与一名红衣女子见杨戬回来，自茅庐迎了出来，这女子正是东海的四公主。
杨戬问道：“两位妹妹可曾想到办法？”
龙四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在与莲姐商量此事。”
杨戬道：“我还想到地府走一趟，问问阎君可有办法。”
杨莲道：“二哥这个主义不错。我和四妹也陪你走一趟吧。”
四人一起来到地府，求见阎君。
阎王为难道：“忘川之水可以令人忘却前生记忆，令人恢复前生记忆之法，小王可不知道了。”
杨戬问道：“蟾将军当初带嫦娥来此转世之时，不曾说起么？”
阎王道：“他只说王母自有办法。”
杨戬皱紧了眉头，为难道：“这样说来，还到哪里去问呢？”
阎王道：“小王可以带真君去问问地藏菩萨。或许菩萨有法。”
杨戬喜道：“如此有劳阎君通禀菩萨。”
阎王带杨戬等人见过地藏王菩萨，地藏道：“佛门中确有通世灌顶大法，可以令人恢复前世的记忆，甚至千百世前的记忆。只是不便轻施。”
杨戬问道：“如何方肯为人施法？”
地藏道：“何处因，何处果。贫僧未曾种此因由，不便结此果报。观世音菩萨曾经为嫦娥一语求情，或是因缘契机。况且她红尘缘重，广开善门，诸位不防前往一问。”
杨戬大喜，与众人一同拜别地藏王菩萨，前往落迦山紫竹林朝音洞。
众人来到紫竹林前，观音坐下小龙女已然迎到竹林外，一见众人，先叙过礼，道：“菩萨着我在此等候诸位！”又向龙四道：“四姐也来啦！家里都还好吧？”
龙四道：“家里倒还好。不过我们比不得你逍遥自在的了！”
小龙女引导众人来到观音座前。
众人倒身下拜。
观音道：“众位可是为嫦娥而来？”
杨戬道：“正为此事。”
观音道：“当日王母曾答应贫僧宽恕嫦娥之罪，不想仍是重罚她下界。贫僧有责任助她重回天庭。”
杨戬心知有望，喜道：“这样说来，菩萨肯为嫦娥施通世灌顶大法？”
观音微笑点头。
杨戬拜谢道：“小神先谢过菩萨了！但不知菩萨可有令她恢复法力之法？”
观音道：“我这里没有，但老君处便有仙丹，令师尊处也有。何不去求一颗来？”
杨戬道：“我一时倒忘了。多谢菩萨指点。如此有劳菩萨前往灌口二郎小庙。小神往老君处去去就来。”
菩萨带着小龙女和惠岸行者，与杨莲、龙四随哮天犬一同前往灌口。
杨戬自往三十三层天兜帅宫去求老君。
杨戬等人反复奔波，此时又过了一天一夜，到观音离开紫竹林，杨戬起身往兜帅宫时，天色又早已大亮。
就在杨戬与众人往见观世音菩萨的这天夜里，蟾将军与河伯冯夷偷偷潜进月娘闺房之中，施法术将月娘和婵娟迷昏，用障眼法将婵娟变作月娘模样，放在床上，蟾将军驮了月娘，从窗外潜出。
二人尚未走出多远，忽见前边一片七色霞光坠落。蟾将军慌道：“不好！有天神来了！我们快走！”
河伯也是做贼心虚，与蟾将军夺路而逃。
那片七色霞光竟然紧追不舍，片刻间赶到两人之前。二人见逃走无望，只得停下来。
河伯道：“还跑什么？凭他是哪路毛神，我也不怕。”
蟾将军心中有气，暗暗埋怨他只会胡吹大气，有起事来，半点用处也没有。但事已到了这般地步，唯有硬着头皮，随机应变了。
待霞光落到二人身前，蟾将军才疑惑道：“咦，是玉兔免儿姑娘和璞瑛仙子！”光芒收去，现出一高一矮两名女仙，正是玉兔免儿和七彩石璞瑛。
玉兔质问道：“蟾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一见我们便跑？”
蟾将军道：“没有没有！我并没有见着你和璞瑛仙子。否则怎么会跑呢。”
璞瑛问道：“这位又是什么人？”
蟾将军道：“我来给你们引见引见。这是黄河水神，河伯冯夷大人。这位是玉兔免儿姑娘和女娲娘娘补天神石璞瑛仙子。”
免儿眼尖，一眼见着蟾将军背上之人，失声道：“嫦娥姐姐？！蟾将军，你要把嫦娥姐姐带哪里去？”
璞瑛闻听此言也是吃了一惊，向他背上看去，见那女子果然是嫦娥。忍不住问道：“河伯不驻守黄河，又怎么会在这里？”
蟾将军道：“此事一言难尽，容我慢慢跟你们再说。”
免儿问道：“嫦娥姐姐怎么了？”
蟾将军道：“有人意图对仙子不轨，我与河伯大人刚巧救了仙子，正要送她回去。”
免儿疑惑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对嫦娥姐姐无礼？”
蟾将军道：“她现在只是一名凡人，又不是仙子，自然有人对她无礼了。”
河伯冯夷插嘴道：“对她无礼的正是灌口小神杨戬！”
蟾将军暗责河伯多事，又在那里说蠢话，却不敢说出来。只得岔开话题道：“免儿姑娘和璞瑛仙子如何来了这里？”
免儿道：“都怪我不好！本来每天守着月宫好好的，有一天忽然见到嫦娥姐姐在月亮外向我招手。我奇怪嫦娥姐姐怎么会突然又回月宫来了？正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谁知追来追去，却把她追丢了。等我回到月宫中，第二天才发现射日神弓不见了！我又不敢惊动王母，只好通过神石呼唤璞瑛姐姐。如今也是偷偷下凡来的。一时又没有线索，唯有先和璞瑛姐姐凭着感应来找你和嫦娥姐姐商量。”
璞瑛道：“闲话先不要说了。先把嫦娥妹妹送回去。赶紧救醒她要紧。”蟾将军和河伯暗叹倒楣，眼看到了嘴边的肥肉又给它遛了。如今还要防备给玉兔和璞瑛识破真相。无奈之下只得先送月娘回琳琅坊。
蟾将军道：“我们悄悄的进去，不要惊动人了。”
璞瑛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免儿道：“为什么不要惊动人啊？我们好心把嫦娥姐姐送回来，他们怎么也要招待我们一下！”璞瑛道：“算了，已经大半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从窗户进去吧。”
蟾将军想起床上的婵娟还被施了法术，若给她们看到，立即要坏，连忙道：“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
璞瑛道：“且慢！免儿妹妹，你进去看看。”
蟾将军连忙道：“还是我……”
璞瑛盯着他道：“还是不要了。女子的闺房，蟾将军进去究竟有些不便。”
蟾将军只得作罢。
免儿飞身跃上二楼，轻轻跳进窗子里，见房子里静悄悄的，桌上的半截蜡烛也将要燃烬，朦胧的烛光中，隐隐现出墙上字画，桌上诗文，柱边琵琶，台上瑶琴。再看床顶幔帐低垂，隐约睡得有人。走上前去掀开幔帐，见那女子赫然竟是嫦娥，不由发出一声轻呼。随即跑到窗边低声叫道：“璞瑛姐姐！”
璞瑛问道：“什么事？”
免儿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嫦娥姐姐！”
蟾将军面色变得极不自然，低声道：“怎么会这样？奇怪奇怪。”
河伯却像对一切事都漫不着意。
璞瑛道：“先把嫦娥交给我，我进去看看。”
蟾将军将月娘放下来，由璞瑛拖抱起来，然后道：“仙子，还是末将上去看看吧。别是免儿姑娘看错了。”
璞瑛道：“不必了。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便进去。还是我进去好了。你在下边等着。”
璞瑛说完飘身飞上二楼，也从窗口进去。
免儿道：“璞瑛姐姐，床上还有一个嫦娥姐姐，好奇怪呀。”
璞瑛将月娘放在椅子上靠着，走近床边，掀幔帐向里一看，蟾将军的障眼法在她眼里自然无法遁形，璞瑛施术解了障眼法，现出婵娟姑娘的本来面目，但仍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璞瑛道：“这是蟾酥醚，嫦娥妹妹也是给他迷昏的。免儿，别让蟾将军他们跑了！”
话音刚落，免儿就叫道：“姐姐，他们俩个跑掉了！我们快追！”
璞瑛道：“既然跑了先别管他们，我们对蟾将军有所感应，还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先救醒她们两个再说。”
免儿走过来道：“璞瑛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都搞糊涂了。”
璞瑛道：“蟾将军把这位姑娘变成嫦娥模样，却把嫦娥妹妹偷偷带出去。不知道在和那个叫河伯的搞什么鬼。也不知道这是他们第几次这样做了。”
免儿道：“那嫦娥姐姐会不会有事啊？
”璞瑛道：“我先弄醒她再说。”
璞瑛解开蟾将军的法术，月娘缓缓睁开眼睛。
免儿叫道：“嫦娥姐姐，你可醒啦！你要不要紧？”
月娘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免儿道：“我是免儿呀！姐姐连我都不认得了？”
璞瑛道：“这是你的房里，不用担心。”
月娘向左右看了看，果然是自己的房间。又见婵娟昏倒在床上，问道：“婵娟怎么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对她做了什么？”
免儿委屈地道：“姐姐是不是糊涂啦！我是玉兔呀，免儿妹妹呀！这是璞瑛姐姐。我们刚刚救了你，你还要怪我们？”
璞瑛道：“免儿，嫦娥妹妹已经轮回转世，失去记忆了。你再多说也是没用的，她根本不认得我们。”再向月娘道：“我不知道你这一世叫什么名字。不过你原是天上的嫦娥仙子，遭贬人间才会来至此地。我和免儿都是你在月宫里的朋友。刚才有两个人要把你偷偷劫出去，幸好被我和免儿撞见，才不至有事。”
月娘惊问道：“是什么人？”
璞瑛道：“一个是月宫的蟾将军，一个是河伯冯夷。”
免儿道：“要不是我们两个相救，姐姐就惨了。”
月娘叹道：“又是河伯冯夷！难道他真的是水神？还有那个蟾将军……”
免儿道：“姐姐知道他们？”
月娘道：“我也是刚刚听说。两位姐姐自称月宫中嫦娥仙子的朋友，这么说你们都是天上的仙子？月娘还没谢过二位的救命之恩！”站起来便要下拜。
璞瑛连忙拦住道：“妹妹千万不要如此！我们都是几千年的好朋友了，我可承受不起。”
月娘疑惑道：“听两位姐姐的语气，难道我真的是偷了仙丹，飞升月亮的那个嫦娥？”
免儿道：“你当然是嫦娥没错。可谁说你偷了仙丹飞升月亮的？”月娘道：“此事尽人皆知啊。我生于八月十五，小名就叫嫦娥，在我很小的时候乳母就给我讲过嫦娥奔月的故事。”
免儿好奇道：“那大家是怎么说的？”
月娘道：“故事说，嫦娥和后羿是天上的一对夫妻，因为后羿射死了九个太阳，所以天帝罚他们到人间受苦。后来，后羿背叛了嫦娥，射伤了河伯还拐走了他的妻子，所以嫦娥嫉妒之下，就偷吃了灵药……”当月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脸色巨变，道：“天！难道说，难道说河伯冯夷，就是故事里的河伯！他要对付我是因为……”
璞瑛道：“妹妹究竟想到什么？”
免儿愤愤道：“这个故事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气死我啦！是谁说的，我去拔下他的舌头！”
璞瑛道：“只是民间传说罢了。年代湮远，自然传说失真。这个故事我也听过，而且还有别的不同说法。人人都说，你又去找谁算账？”
免儿仍不解气，道：“可是这样说对嫦娥姐姐不公平，对羿大人也不公平啊！他们夫妻恩爱，哪有这种事！羿大人根本没有背叛姐姐，嫦娥姐姐也是日日夜夜思念他！嫦娥姐姐，是不是呀？”
月娘道：“我不知道……”
免儿道：“什么？姐姐连羿大人也不记得了！”
璞瑛道：“好了，别再说了这些没用的了。是谁告诉妹妹河伯要对付你的？”
月娘道：“是一个朋友。”
免儿道：“什么朋友啊？”
月娘道：“是杨公子。”
免儿奇道：“杨公子？他怎么知道要对付你的人是河伯？难道他不是人是神仙？”
璞瑛看着月娘犹豫的神情，道：“嫦娥妹妹，你要相信我们。如果这位杨公子能够警告你，自然与我们是友非敌。而且来头大不简单。很可能对我们有帮助。你若知道他是谁，还是告诉我们吧。”
月娘道：“可我答应过他，要为他守秘。”
璞瑛柔声安慰道：“嫦娥妹妹放心，我们也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我想他只是不想让凡人知道，我们都是天上的仙子，说不定还早就与他相识。”
月娘想想，也觉得她说得有理，遂道：“既然是这样，我就相信两位姐姐。他虽然从来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他是谁，但妹妹早已知道，他就是二郎神杨戬。不过也有人说，他是治水的显圣真君李二郎。他的庙就在离此不远的城西。”
免儿道：“什么杨公子，又是李二郎的啊？我都听糊涂啦！”
璞瑛笑道：“你久住月宫，自然不会知道。我可早就听过关于他的不少传说了。但他就是玉帝陛下的外甥，曾经力劈桃山救过生母，后来被玉帝封到这灌口来做下方小神，这件事你总该听说了。想不到嫦娥妹妹居然有幸遇到他。这个人本事通天，若有他帮忙，我们找寻神弓也是小事一桩了。”
嫦娥听她称赞杨戬，大为高兴，道：“原来姐姐也知道他的。”
免儿道：“啊，原来是他！我也听说过一点。但不知道详细。当年他劈山救母，又大闹天庭的时候，我正和姐姐被关在天牢里呐！”
璞瑛道：“这个人本事非凡，天上地下无人匹敌。可是无缘无故的，他肯帮我们吗？”
月娘欣然道：“二位姐姐放心。你们既然是我的朋友，他无论如何也会帮你们的。我立即修书一封，二位姐姐拿去二郎庙里找他就行了。”
免儿道：“可是姐姐怎么办呢？要是我们走了，说不定蟾将军和那个什么河伯又要来加害姐姐了。尤其是死混蛋蟾将军！当年他就出卖过我们！璞瑛姐姐，上次我和嫦娥姐姐去找你之后，回到天庭时，就是他告的秘，不然也不会害得我和嫦娥姐姐被关在天牢里几百年！我早看出他对嫦娥姐姐没安好心，现在居然和别人一起算计起姐姐来了。”
璞瑛道：“我也担心他们一计不成去而复返。这样吧，免儿妹妹，你去见二郎神杨戬，我留在这里陪嫦娥妹妹。现在天已经快亮了，等嫦娥妹妹写了书信，你就出发。”
嫦娥立即，磨墨铺绢，为杨戬修书一封，然后交给免儿。
免儿道：“那我先走啦！”
嫦娥想起婵娟还昏迷着，向璞瑛道：“请姐姐帮我救醒婵娟。”
璞瑛道：“这个容易。不过妹妹不必对她说起我是谁。”
免儿揣着月娘的书信来到街上。向人一打听二郎庙，自是无人不知。她来到二郎庙前，此时天色刚亮前，来烧香的人还少，庙祝正在接待香客。免儿走进庙来，东瞧西望。
庙祝问道：“女施主可是求姻缘？”
免儿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来烧香的，我要求见二郎神。”
庙祝一愣，道：“什么？”
免儿道：“什么？什么什么啊！你没听懂吗？我要求见二郎神！”
旁边的两三名香客一听，都哄笑起来。
免儿翻了个大白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庙祝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免儿道：“当然是真的。你帮我找他出来啊。”
庙祝道：“姑娘随我来。”
香客尤在讪笑不已。
免儿再白了他们一眼，随庙祝进到二堂，庙祝向庙中鬼判神象跪倒道：“这位姑娘要求见真君，不知护法尊神是否准见。”
鬼判开口道：“此乃上界天神，求见真君必有要事。庙祝请去，我等自会禀报真君。”庙祝肃然起敬，向免儿行了个礼自去。
一名鬼判现身出来，向免儿道：“不知您是哪位天神，求见真君有何要事？”
免儿道：“我是月宫玉兔，此来与射日神弓和嫦娥仙子有关。这里还有一封引见信，麻烦你带我去见他。”
鬼判道：“真君刻下未归，请仙子与我到内堂等候。”
免儿虽然着急，也只得无奈地道：“好吧，那我就等他一会儿，希望他快点回来。”
免儿随鬼判来到内堂会客大厅，见厅中还坐着好几位神仙，都在那里用茶，不由止住脚步。
一名女子笑道：“这怎么又来一位！又是谁呀？”
鬼判连忙引见道：“这位是月宫中的玉兔仙子，来求见真君，为了射日神弓和嫦娥仙子之事。”又为玉兔引见道：“这位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小龙女、惠岸行者；这位是真君的妹妹华山圣母；这位是东海龙四公主。这是真君的哮天犬。”原来刚才说话的正是龙四。
杨莲道：“原来是玉兔仙子。竟也是为嫦娥而来，真是好巧。”
免儿在天庭职分低微，连忙向众人见礼，又道：“诸位上仙叫我免儿好啦。”
观世音菩萨道：“不必多礼，一起坐下用茶，等待二郎真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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