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安王府时,还想着和安王爷拼个两败俱伤,也要为伟光报仇,没想到在这紧急关头,查出安晓月是野种,安王爷厌恶至极,弃之如敝屐,真是天助他也:“来人,将贱人晓月押回定国侯府,听凭伟光处置。”安晓月重伤了伟光,交给伟光惩罚,合情合理。
“是!”两名侍卫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了安晓月的胳膊,向外拖拽。
她切断了孙伟光的根本,和他结下了深仇大恨,如果落到他手里,一定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安晓月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慌乱的挣扎着,哭的歇斯底里:“父王,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
安王爷宠她、疼她,无论她闯多大的祸,他都能替她摆平,所以,她才敢心狠手辣的切了孙伟光的根本,东窗事发,定国侯来抓她了,只有父王可以救她……
凄厉的惨呼久久回荡,安王爷充耳不闻,抬头看着天空,眼睛里满是嘲讽:野种害他妻离子散,父子失和,他没有亲手处置这个野种,已是手下留情,救她?做梦!
“父王……父王……”安晓月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出院门,安王爷依旧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惨叫的更加凄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没了安王爷的庇护,她就是一名无权无势,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人人可欺,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安王爷面色冰冷,看着湛蓝的天空,无动于衷。
定国侯挑眉微笑,心爱女子与人偷情,生了孽种让他养了十七年,戴绿帽当乌龟,被坑又被骗,心里肯定愤怒至极,如果换作是他,也会冷心绝情的不理不睬:“堵上安晓月的嘴,吵的人心烦。”
侍卫拿出破布塞进安晓月嘴巴,天地间瞬间安静,在安晓月伤心,绝望,愤怒的快要喷火的目光中,定国侯朝着安王爷抱了抱拳:“安王爷,打扰了,告辞。”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他也不必再在安王府久留。
安王爷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招呼,深邃的眼瞳里弥漫着浓浓的沧桑与悲凉。
定国侯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介怀,押着五花大绑的安晓月回到定国侯府,命侍卫将她送去了孙伟光的房间。
孙伟光重伤,一直躺在房间休养,推开房门,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熏的她紧紧皱起眉头。
侍卫们早就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将她拖进房间,按到一条T字型的长凳上,伸展着胳膊,紧紧捆绑,挣扎中,口中破布掉了出来,她满目惊恐,惊慌的大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安晓月,你也有今天。”孙伟光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着待宰羔羊般的安晓月,笑的阴险邪恶:这嚣张的野种,失了安王爷的庇护,屁都不是,他可以肆意折磨,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安晓月看着他狠毒的笑容,只觉头皮发麻,森冷寒气透过肌肤渗入身体,瞬间到达四肢百骇,冷的透心彻骨,她战战兢兢的道:“孙……孙公子,虎毒不食子,我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不能杀我……”
孙伟光心狠手辣,她害他变成了太监,他一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父王不要她,不管她的死活了,她只能靠自己腹中胎儿,挽救自己的性命。
孙伟光欣赏着她的惊恐与颤抖,眼睛里闪掠着阴冷诡异的笑,京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女,也有如此胆战心惊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放心,你腹中孩子是我唯一子嗣,在他出生前,本公子不会杀你!”
安晓月松了口气,刚想礼貌的道谢,却听孙伟光邪恶的道:“你伤我伤的那么重,我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两名侍卫抬着一只木架走了过来,上面挂满了各种刀,鞭,剑,铁钳等等许多安晓月叫不上名字的东西,阳光一照,折射的光芒耀的她睁不开眼,森森寒气透过虚空渗入肌肤,冻的她轻轻颤抖,心里浮上很不好的预感:“孙伟光,你……你要干什么?”
“给你点小教训!”话落,孙伟光目光一寒,抓过一把铁钳夹着安晓月的手指甲用力一拔,圆润的指甲带着血肉脱离手指,鲜血快速渗了出来。
“啊!”安晓月惨叫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孙伟光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指,眸子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瞟一眼她昏迷不醒的小脸,心里紧紧皱起眉头:这就昏过去了,真是没用,他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没使出来呢,必须叫醒她,清醒着享受刑罚。
泼冷水,洒盐水的叫醒方法都太小儿科了,他有个非常与众不同的方法,确保能立刻叫醒人。
热火里,烙铁红的吓人,孙伟光一把捞起,狠狠按到了安晓月脸上,只听哧的一声,烙铁下冒出阵阵白烟,肉的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安晓月猛的睁大眼睛,眼瞳里盛满了惊恐,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孙伟光看着她脸上的狰狞焦黑,疯狂的大笑,她害他变成了太监,葬送了下半辈子的幸福,他绝不会轻饶了她,一剑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他要一点一点儿慢慢的折磨她,将所有的酷刑都在她身上用一遍。
她不是嘲讽他长的丑嘛,他就让她也变成人人厌恶的丑八怪,生不如死,痛苦莫名!
安王爷被心爱女子背叛,加上重伤在身,精神很不好,每天除了用膳,服药,就是卧床休息,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伤势好了很多,精神也养的不错。
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穿了单衣,走出王府,顺着道路一直前行,来到了安墨枫和安王妃的府邸前。
清风里传来若隐若现的欢声笑语,安王爷顿下了脚步,目光凝了凝,飞身跃上高墙,悄悄向里望,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安王妃坐在假山旁的凉亭里,面色依旧苍白,但气色好了很多。
她轻抿着清茶,不时转头望望空无一人的二门,轻声道:“枫儿,雨棠今天真的会来?”
“放心,小野猫答应了来给娘过生辰,就一定会来的,她现在可能在选礼物,也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