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老了吗?”
苍苍瞪大了眼,连忙定定的望着陛下,想了想,小手一伸,身子凑了上去,“那苍苍给父皇看看是不是有白发了!”
“父皇,为什么听说你要纳妃,祖奶奶那么高兴?她不爱我们了吗?她是不是不喜欢娘?为什么她不担心娘会难过?苍苍对这样的祖奶奶有些不喜欢,怎么办?”
苍苍忽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望着陛下。
“苍儿,父皇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什么纳妃的事情,对吗?”
陛下忽然有些语重心长的望着苍苍道。
苍苍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啊,都是那些人自己忙活着,还以为父皇答应了,哎哟,父皇,你就放心吧,苍苍会帮父皇说话的,娘不会怪父皇的!是苍苍太想娘了,哭着喊着要父皇把娘找回来,父皇被苍苍闹得没有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
苍苍一脸坚定的望着陛下。
陛下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连忙将苍苍一把拥进怀里,“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那苍苍过去找墨墨了,那个傻蛋现在一定哭得很伤心,估计不是琢磨着去找娘亲,就是琢磨着给娘写信了,苍苍再过去给他加加火!”
“嗯,好的,父皇把奏折批阅好就过去陪你们,注意分寸,知道吗?”
陛下摸了摸苍苍的小脑袋叮嘱道。
“父皇放心吧,保证超额完成任务!走了走了!”
落下这么一句,那黑色的小影眨眼间便也消失在门外,留下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笑意的陛下,怎么看都像是逮着两只洁白小绵羊的大灰狼……
大夏皇朝赤帝陛下古朴雅致的寝宫内。
一个月白色的小男孩正趴在榻前,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淡淡的湿意,正抽泣着,一边手握炭笔,低头在跟前的信纸上写着什么。
只见他跟前的信纸上是歪歪斜斜的写着几行字,上面还画有几副北流墨式的画,仔细看着,还可以发现他眼中的金豆豆一颗又一颗的往信纸上落去,浸得整张信纸都是皱巴巴,字迹略显模糊,再看看那信的内容,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写着这封信的小主人一定是哭得很伤心的。
“墨墨小皇子,开门啊,不哭了!快给老奴开门好吗?”
江海跟众宫女太监的声音不停的从外面传进来,然而里头正在写信的北流墨却是充耳不闻,哭得更是伤心难过。
寝宫外,江海是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旁的宫女太监更是神色慌张,不知应该如何才好。
“苍苍大皇子!”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这下江海等人才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只见苍苍正负着一双小手,神色严峻深沉一副小大人样的往寝宫门口走了过来。
“你们先下去吧!”
苍苍在寝宫门前收住了脚步,背对着江海等人,洁白的小手轻轻一挥,那语气听着倒是有几分的威严,有陛下的模样。
“大皇子,墨墨小皇子他……”
江海有些犹豫的望着苍苍,低声道。
然而不等江海把话说完,苍苍便再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这下,江公公同中太监宫女微微施礼,然后便退了下去。
“墨墨,快点给我开门!”
见到众人退下,苍苍这才抬手拍门,“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些消息了?父皇真是太让人失望,太气人了!”
果然,苍苍这话刚刚落下没多久,里面的人便开了门,出现在苍苍面前的,是哭得两眼通红的墨墨。
“把门关上!”
墨墨泪眼婆娑的看了苍苍一眼,便蓦然转身,又朝那塌边走了去,继续写他那封还没有写完的书信。
苍苍飞快的关上了门,然后才朝墨墨走了过去,停在他身边一看,果然,北流墨正在给七夜写信,不外乎是说什么陛下不仅要纳妃了,而且还凶了他,哭得好不凄惨,而且,因为年纪小,有些字写起来也不容易,所以索性就画上几幅图替代。
“父皇太过分,整个皇宫上下都传言父皇要纳妃,娘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而且现在娘又不在皇宫里,我听说了,那京华公主可是很凶的,要是她进宫了,她一定会对我们使坏的!”
听到苍苍这么说,墨墨更是哭得大声,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父皇这个大骗子,早知道就不跟他回来了!他不要我们了,娘一定会很伤心的,呜呜……墨墨知道错了,娘……”
“哎哟,墨墨!你觉得哭就能解决问题吗?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尽快告诉娘这件事情!让她赶紧回来,不要让那个什么狗屁京华公主有可乘之机!不然我们娘三儿有得苦头吃!我相信,只要娘亲一回来,那京华公主都得滚的远远的,难道你没发现吗,娘就是生了父皇的气才走的!”
苍苍在墨墨的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托腮的叹息道。
“你怎么知道的?”
墨墨哽咽的问道。
“不然娘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跟我们打就撇下我们了,对了,说不定还是因为我们上次离家出走的事情生气的。墨墨,最近都不太平,所以我也不放心,必须要让娘亲回来,而且我们还要看紧父皇,不要让别的女人靠近父皇。”
“哼,现在是他自己都想纳妃了,看紧有什么用,而且你不知道刚刚我去找他,他还凶我!呜呜——”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哭!”
“我还是小孩,哭了别人也不会笑话!”
“行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反正,就不能让父皇纳妃!”
“对,不能让父皇纳妃,不然,我就不要他,我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墨墨抹了一把泪,立场是非常的坚定,漂亮的眼眸里也是满满的肃然。
而苍苍却是挑了挑眉,低下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然后才清了清喉咙道,“我也是,父皇要是对娘始乱终弃,我们就让他跟那京华公主浸猪笼!”
“好!苍苍,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最理解我的人!太好了,怪不得他们都说我们是两个胎一起生的,自然是心心一点就通,这事情父皇做得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