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清瑶蹙眉望向欧阳。
“错不了,这声音我二十多年来经常听到,怎么可能会出错?”没好气的瞪了清瑶一眼,欧阳保证的说着。
太监?二十多个官兵?
原本眉头还紧蹙的清瑶,目光直直的望着还没有被打开的院门,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之中的前一刻的忧虑,瞬间就消失殆尽,露出让欧阳很是感到疑惑不解的高深莫测的神秘期待笑容来。
“欧阳,还记得前几天我弄出来的那个‘连枷’吗?估计今天来的这些官兵,定然和那事有关联,说不定,还能有嘉奖呢!”
正当欧阳露出很是怀疑的眼色看着清瑶之时,伴随着吱嘎一声,院门被灵珊从里面给打开:“啊!你,你们是……”灵珊一打开院门,猛的看到站在院门外,二十多个带到侍卫齐齐的站在哪里,瞬间就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无须男子,看到灵珊满眼恐惧,嘴巴张得都快吞下一个鸡蛋只是,脸色瞬间就更加难看了起来。
为首的太监公公,翘起莲花指捏着一张已经湿透了手帕,擦拭着脸上的雨水,高傲的扬起脖子,如同看蝼蚁一般的俯视灵珊,很是嚣张的厉声呵斥着:“你就是夏氏,夏清瑶是吧!傻站着干嘛!没看到我们全都淋湿了吗?还不赶紧请我们进去避雨,我们可是奉了皇上之命而来……”
灵珊瞬间就脑子一片浆糊了,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傻愣愣的女人,就是那个想出什么‘连枷’的女子?张公公心中很是不屑的暗想着。
这一趟差事,本来他是很不想来的,毕竟在这穷乡僻壤,一个山野村妇这里,辛辛苦苦大老远的跑一趟,又没有什么好处费,谁会想来啊!可是无奈他是替皇上宣读圣旨里面的几个太监里面,地位是最为低等的,他连想要挑三拣四的资格都没有。
往往像这种没有什么油水,或者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终都落到了他的头上,张公公本来今天心中就很是不爽,再加上这太老爷好似和他作对似的,出门之时还阳光明媚,谁知道一出门,一转眼,就变了脸,刚走到这夏家村口,便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踩着一脚的烂泥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没想到敲门好一阵,这才打开,弄得他今天画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妆容,一下子全都给花掉了。
真是可惜了他花了重金买来的上等铅粉。
此刻再看着这明明是个山野蠢妇,可是却长着如此令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的水灵脸蛋,再看着身后那些好似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是地侍卫们,张公公对眼前这个这傻不冷丁模样漂亮女人,心里就更加生气堵得慌了。
看向灵珊的视线,那就更一柄柄利刀子似的狂甩过去。
“我,我不……”不是夏清瑶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公公颇为不悦强势的一挥手打断了。
“你不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不放我们进来,不想接圣旨,违抗皇命吗?”张公公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气愤,声音尖锐的居然连他身后的那二十多个侍卫,都禁不住眉头受不了的皱了起来。
果真是小鬼难缠。
这死太监……
究竟你是来宣旨的,还是来借机耍威风的?
灵珊禁不住在心底很是想要咆哮怒骂出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得低调,低调才行……
“公公,快请进……众位差大哥也赶紧进来避避雨吧!这雨可是越来越大了……清瑶姐姐,这位公公说皇上有圣旨要给你……”灵珊假装惊恐的一边邀请众人进门,一边大嗓门的回头冲着院子里面高声呼叫着。
一听这话,可算是差点没把张公公惊吓得四脚朝天摔了过去。
这话说得可是很有歧义,深究起来,还以为说是皇帝亲自给送圣旨过来呢!被有心人抓住的话,他张德全不死也得脱成皮下来。
“你……你这无知村妇……你怎么说话呢!”张公公的手指头,差点就直接戳到灵珊的脸上了,哆嗦得更是如同抽风了似的。
“我……我……呜哇……清瑶姐姐……”先是一愣,随即灵珊哇一声吓得大哭,转身便疯了似的朝着屋子里冲了过去。
完全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张公公……既然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办正事要紧……毕竟夏清瑶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要求奖赏的有功之人,太过分了可不好,谁又能说得准,这夏清瑶下一次还会不会再次弄出些让皇帝高兴的新奇东西出来……”一旁看不过去的侍卫头领,顿时就禁不住张公公耳边出言提醒了。
话说这一路,他们可是受够了这死太监的一路唠叨,那张嘴,可是比个真正的娘们还要来的啰嗦以及讨人厌,尤其是这不男不女的老东西,路上一直用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们这些人健硕的胸口,好几次说话之时,还故意想要伸手摸摸占占便宜,亏得他们机灵,一路加快速度,硬是把这老货累得如同一条死狗似的,这才没有让老东西得逞。
要不然,他们这些血性男儿被这不阴不阳的狗东西摸上几下,估计一干人等,回去准恶心许久。
看着这妙龄村妇被如此为难,他们也真是看不过去了,更何况,他们走了这么久,也很想赶紧进去避雨,顺便能喝口水解解渴暂作休息一下。
果然,一听侍卫首领这话,张公公瞬间老脸上的怒意,就僵了一下,不过,随意又很快露出一副很不屑的神情,嗤之以鼻的侧头看了侍卫头领一眼。
“切……你这小哥,可真是个胆小的,就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能侥幸的弄出那么个破烂玩意有幸入了皇上眼骗得了赏赐,居然还想得第二次,做梦去吧!一个无知妇孺,也配得皇上这亲笔写下的圣旨……”张公公扬起高高的下巴,神情傲慢得如同只骄傲的孔雀似的,一高兴,这不,就高兴自大过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