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欲”是个日长夜大的巨人,对他来说,“拥有”这件外衣永远嫌太小。
——爱默生
有一个农民,名叫帕霍姆,他已经很富有了,但仍然不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土地,他去向巴什基尔人买地。巴什基尔人的首领告诉他:“我们卖地不是一亩一亩地卖,而是一天一天地卖,在这一天时间里,你能圈多大一块地,它就都是你的了,但是如果日落之前你不能回到起点,你就一块土地也得不到。”
这天早晨,人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岗。帕霍姆出发了,他大步往前走,每块地都很好,丢掉可惜。他就一直向前走去,直到看不见出发点才拐了弯。这时看看太阳,已到中午,天变得热起来。帕霍姆稍事休息,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又继续前进。天气热极了,而且他觉得困倦得很,但他仍不停地走着,心里想:忍耐一时,享用一世。
他往这个方向又走了许多路,抬头望一望太阳,已经到了下午。“不行了,”他想,“只好要一块斜地,我得走直路赶回去。就要这么多,地已经够多的了。”帕霍姆连忙做个标记,取直路朝山岗走去。
他开始觉得吃力。身上出了许多汗,他很想休息一下,但是不能,怕日落前走不到终点。他看一看前方的土岗,又看一看太阳,终点还远,而太阳已经快到天边了。
帕霍姆继续这样向前走,他已经很吃力了,但是还在不断地加快步伐。他走啊走,终点还是很远。于是他小跑起来。因为害怕跑不到,他更加喘不过气来,口干得发苦,胸膛里好像在拉风箱,心跳得像一把小锤在敲击,两条腿已经麻木。帕霍姆恐惧起来,可又不愿停步。“我已经跑了这么多路,现在要是停下来,人家准会叫我傻瓜的。”他跑啊跑,渐渐接近终点,而且听见巴什基尔人在对他喊叫了。他拼出最后一点力气向前跑去,太阳已经到了天边,变得又大又红,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帕霍姆看看太阳,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上,并且开始下沉,形成一个弯弓。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向前冲去,两只脚好不容易跟上,使身体不致扑倒。他一口气,登上山冈。帕霍姆两腿一软扑倒在地,两手伸出去够着了起点。
帕霍姆的雇工跑过去,想扶他站起来,而他口吐鲜血,已经死了。
雇工拾起铲子,给帕霍姆掘了一个墓穴把他掩埋了,墓穴有3尺长,正好放下他的躯体。有些人从来就不曾体验因富饶而产生的那种美妙的完整之感。他们整天把自己裹在贪欲所带来的痛苦中,就好像上面镶嵌着愤怒、憎恨、辛酸、妒忌的沉重斗篷,将他紧紧密密的遮掩住。他们的不适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们发现自己还可以做出别的选择。当人们在匮乏的环境里长大的时候,他们也许会觉得无论什么东西都不能除去当年的欠缺带给他们的那份痛苦。从来不曾由于足够而感到满足,这种心情将会在贪婪的状态里延续不已。我们在知道有权享受财富和富足的同时,也应明白知足是最大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