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命定情人(四大守护家族·巫门系列)(风阑)
楔子
所谓天、地、玄、黄,即洪荒之初衍生万物的四门。
天为时,地为狱,玄在心,黄在力。若有人可掌控这四门,则沧海变色,桑田易改。
夏朝末年,硝烟肆起,商汤攻陷夏朝城池,夏王履癸为保住王位,用皇室鲜血唤醒护龙神,守护夏王朝四百多年的护龙神终于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护龙神,你一定要救孤,助孤除掉汤那个叛逆!”履癸道。
“夏朝将亡,气数已尽,惟天罱四宝,任取其一,则知天改命。”护龙神不甚遗憾的声音在华丽的宫殿上回荡。
“天罱四宝?什么天罱四宝!”履癸急了,他宝库里什么宝没有,但护龙神说的,他听都没听过。
护龙神又打了个呵欠:“那是创世之初,开启四门的宝物,十麟玉牌,通冥权杖,幻心石,银焰战甲。此四宝,分由四大守护家族世代守护。”
“守护家族?快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就算不是为了保住王位,只要是宝,他都要得到,他也应该得到,因为他是王!
“没有人知道,但他们无处不在。”说完,便永远消失在了夏王朝的宫殿之上。
履癸不惜代价寻找四件神物,派出去的四煞星却一个也没有回来,哎,谁让他们得的指令是:不找到宝物不许回朝呢?履癸后被成汤所败,死于南巢,夏亡,商汤把他谥号桀。
天罱四宝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通冥权杖,掌管地狱之门,守护家族——巫门。
1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卧室里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这是一间简单却异常舒适的居所,客厅不大,和餐室相连,厅中是一个便于安睡的沙发,沙发轻软的程度可以想见它的主人经常在上面睡着,但此刻,上面也同样没有睡过的痕迹。卧室旁是一间浴室,没有滴水的声音,主人也不在。突然,卧室旁的书房里,传来一个似是呻吟似是悲鸣的低咒。
“哦,该死!”
巫浅唯眉头紧锁的盯着眼前的紫色水晶球,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花费了整夜的时间,用尽她身为巫门中人的能力,却只得到同一个答案,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水晶球。
“还是他!”
桌上的电话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她没有理会,仍盯着水晶球上的影象。过了两分钟,电话又响起来,她几近麻木的接起电话。
“唯唯,昨夜姥姥说你的红鸾星动了,而且是缘定三生,你算到你的真命天子是谁了吗?姥姥说你天资聪颖,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算到吧。”一个几乎是调侃的含糊的传来,还能咀嚼土司的声音。
“现在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一切只是玩笑,我会很感激他。”巫浅唯对电话里的调侃不置可否。
“是谁啊?”这话让对方兴趣更浓,吞下才咀嚼到一半的土司,屏息聆听。
“你一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因为她曾经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没一种可能跟这个人有任何关系。这原本就是一个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男人。
“看来你已经算到了,是认识的人吗?”宋盈雨急问,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猫有九条命,宋盈雨不知道有多少条。
巫浅唯讥讽的一笑:“认识他的人只怕很多。”
“该不会是你公司那个帅副经理吧。”宋盈雨猜着。
“不是。”巫浅唯干净利落的否决。
“你家附近餐厅的奶油服务生?”再猜,情人嘛,肯定是男人,至少巫浅唯还没有同性恋倾向,而她身边的男人也不多,应该容易猜。
电话这端是沉默。
“呃……上次想打劫你的那个混混?我记得他后来看到你都一脸敬佩,完全拜倒在你的裙下。”
“宋盈雨!这一点也不好笑。”但她此刻,倒还希望是她所说的人中任何一个。至少这些人或许离她的生活近些。
“到底是谁嘛。”
又是沉默。
“唯唯,快告诉我拉,”到底是“唯唯快告诉我”,还是“喂喂快告诉我”无法考证,应该那边的声音实在太急了。
“靳、东、痕。”巫浅唯一字一句的说。
那边顿了顿,巫浅唯听到“咚”的一声剧响,似乎是电话落到地上的声音,她却忘了把话筒拿开,然后一个听起来很粗鲁的动作拾起电话。
“什么?”宋盈雨抽了一口气:“传说中那个靳东痕?唯唯你有没有看错?”
这边又没有声音了,她也希望她是看错。
“帝国财团的总裁靳东痕?你不是还在帝国财团上班吗?那么就是你的大……大老板了?”
“就是他。”虽然是总裁,但是从来没有打过照面,巫浅唯是在南部的分公司上班,而且才三个月,偶尔当然也听到许多关于总裁大人的传闻留言,似乎是一个很有手段又好象不是人的人,她从不认为这样的人会与自己扯上什么关系,许多人在那上了大半年的班,连远远看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命定情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断然会认为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她巫浅唯绝对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如果爱上一个男人绝对会一心一意的去爱,而她当然也希望那个男人也是一样,而不是……
“那种男人会有感情吗?呃,……我的意思是说,……听说他有很多……情人。”说“情人”的时候,宋盈雨几乎不敢说出声音,似乎触到什么敏感点,随时可以引爆十公斤的炸弹。
“是事实。”巫浅唯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什么事。一个晚上,她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水晶球里的那个冷峻的男人,现在睡得很熟,昨晚大概是运动过度了。在亲眼证实之前,巫浅唯绝不会想到,有一种男人在“办完事”后居然毫无温存,直接走人,从那个女人爬上他的床,他只做事不说话,她昨晚看了一出很乏味的活色春香,而那女人在他走时还恋恋不舍,真是……去他姥姥的,难道她巫浅唯所谓的命定的爱情,就是做这样一个男人的情人之一吗?那真是太大的玩笑。
“听说,他冷血无情。”情况的确有点糟糕,宋盈雨吞了口口水。
“我不怀疑。”
“听说,他结过婚了。”不,是很糟。
“也没错。”所有人都知道:“他又离了。”
“听说,他最近……又订婚了。”宋盈雨捏了把汗,她说不下去了,她突然觉得现实有点让人窒息,有时候人还是不要去窥探自己的命运会比较好。
“日本森冈组的独生女,森冈惠子。”巫浅唯替她做了肯定的答案,连带说出了订婚的对象。
“这……的确挺刺激的,呃……祝你,祝你好运。”宋盈雨很有良心的说了这句话,识相的挂了电话。
好运?见鬼的好运。巫浅唯大力的搁下电话。
去你的命定情人,巫门的人,难道会这样乖乖遵从命运吗?巫浅唯挥了挥手,水晶球上的影象顷刻间消失无踪,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水晶球,透明,带着神秘的紫色。
许久之后,电话再次响起时,正是日上三竿,巫浅唯在床上蠕动了下,没有起来接。
“我是巫浅唯,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答录机尽责的道。
“唯唯,我是阿美啦,你在家吗?”声音停了停,巫浅唯依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你今天怎么还不来公司啊?也没有请假,今天总裁来分公司巡视耶,总裁真的好帅好酷哦,以前只是听说,今天总算看到了,可是你不在,好可惜。”电话那端的声音继续道:“明天来公司的时候,小心江小姐哦,你无故缺勤,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巫浅唯眯着眼看了看电话,阿美依然在滔滔不绝。
昨天红鸾星动,今天靳东痕就去巡视公司?她眨眨眼,又头疼的重新闭上。
“明天?明天我辞职。”她喃喃说了句,接着倒头继续睡了。
第二天,巫浅唯在江小姐开口兴师问罪之前替上了辞呈,阿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整理箱子打包走人。
“唯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知道多少人想进帝国财团都进不了,你只是旷了一天班,随便编个理由,江小姐也不会炒了你。”阿美送她的时候还是不死心的挽留。
“如果继续保有这份工作的结果,是做靳东痕的情人之一,我饿死也不要。”虽然这个情人是命定的,但对靳东痕那种人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区别。那个男人好看得让人心惊,野心也同样让人心惊,他的冷漠能让她也跟着结冰,虽然隔着水晶球,她也知道,他是危险的,掠夺的,更是毁灭性的。
“靳……”阿美左右瞄了瞄,她和巫浅唯一起进的公司,昨天之前也没有见过总裁,昨天总裁巡视公司,她才知道多少女人宵想总裁,包括她自己,原来真的有一种男人,把俊美和冷酷结合得这样完美,无时无刻透露着王者的霸气,就算外界传闻他多么无情多么冷血,但似乎能被这样的男人看一眼,都死而无怨:“做总裁的情人?唯唯,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可我明明听到你说什么情人。”
“都说你听错了,你去上班吧,我走了。”
“可……”她已经没有机会问了,巫浅唯已经消失在公司大楼。
接下来的日子,巫浅唯必须重新找工作,为了保证不和靳东痕扯上一丝可能性的瓜葛,她又曾换了三份工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和靳东痕碰面,都会胆战心惊。
传说中的靳东痕。
传说他是孤儿,二十岁白手起家,铁腕作风,雷厉风行,十多年来建起了自己的帝国,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情场上让女人断肠心碎,但他绝对不会为此皱一下眉头,对敌人绝对狠绝,对女人也绝对无情,所谓妻子,只是他得到利益的工具。
十年前他曾经结过婚,那场为期不到一年的婚姻,让他得到了当时最大的集团——际方集团,这为他建立帝国财团打下了基础,得到际方集团控制权之后,他便把前总裁也就是准岳父赶下台,不到一年又离了婚,手段的阴狠让人想想都胆战心寒,所有目睹和经历当年此事的人给他冠上了撒旦的名号,而他仍然无动于衷,以残冷的手段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不久前,他又与日本森冈组的独生女森冈惠子订了婚,婚期就在一年后,而森冈组在日本势力庞大,几乎控制着日本三分之二的财团,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靳东痕是因什么而结婚。这似乎是十年前历史的重演。
当然,也许有例外。有一个女人在靳东痕眼里或许不一样。
帝国财团三十九层高的总裁办公室里,办公桌后一整面胆蓝色玻璃代替墙壁,此时厚厚的窗帘没有用武之地,阳光透过胆蓝色玻璃照进来,把温度都隔在了外面,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
一个挺拔颀长的俊酷男人站在办公桌后,背对着身后的女人,俯视着脚下高楼林立的建筑群,冷硬深刻的脸部线条,看不出任何表情。
“痕,你真的要娶森冈惠子吗?”黛丽莎,靳东痕的大学同学同时也是跟随他打拼十年的得力助手,或许也是最了解他女人。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身边呆这么久,即使是男人也很少。
男人没有回头,似乎她问了一个无需回答的问题。
“因为森冈组?”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野心似乎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依然没有回应,男人始终背对着她。
“我呢?痕,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黛丽莎有些歇斯底里的问。
“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出去。” 终于开口了,男人的语速很慢,但是很肯定,让人不容置疑。
“这么多年来,你难道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动心?”
沉默,还是沉默。沉默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没有。”两个淡淡没有起伏的单音缓缓跑出来。
“我对你而言,就只是工作上的助手吗?没有一丝别的感情吗?”女人不死心的问。
“没有。”男人漫不经心的声调依然听不出喜怒。
“你好残忍,十四年,我对你的心,难道你都视而不见吗?你怎么做得到这样?”
男人似乎轻叹了声,又似乎那只是错觉。没有回答。
“如果他不残忍,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就不是他了,黛丽莎,还是聪明点,这种男人还是早点死心的好。”打趣的声音随着推门而入传来。
靳东痕转身,依然冷淡看不出喜怒:“你好像没有敲门。”
丁健耸耸肩,在门上敲了两下:“我想你们两个十四年也没玩出什么花样,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而且,门本来就是虚掩的。”
黛丽莎苍白的脸夺门而出。
丁健不置可否的看着跑出去的黛丽莎,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你娶森冈惠子的事对黛丽莎的打击好象很大。但她很坚强,十年前你娶纪大小姐,她也是伤心一阵子又缓回来了,这次应该也不会伤心太久,毕竟我们都知道也许你对纪香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对森冈惠子,绝对没有。”
丁健,帝国财团副总裁,比黛丽莎更早认识靳东痕,他当然了解黛丽莎对靳东痕的感情。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在办公桌后的黑色真皮椅子上坐下。
“老实说,你真的打算娶森冈惠子吗?”
冷眼瞟了他一眼,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只要她有价值。”
“喂,结婚耶,你可不可以把价值放到一边?毕竟森冈惠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你有没有可能你爱上她?那种女人,随便哪个男人都有可能被她深情的眼神沦陷。”
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不可以。”
丁健挫败的垂下头:“你真冷血。”
“你知道,我没有兴趣玩那种没有价值的游戏。”冷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我有点同情她了。”丁健受不了的点点头。
“如果没有其他事,你也可以出去了。”这一次,他连瞟都没瞟他,显然是下了逐客令,但这个无聊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眼中的不耐,或者他早已习惯忽略靳东痕的冷漠和不耐。
“开什么玩笑,我的事多得很,第一件事,靳大总裁,我什么时候可以放假?我老婆怀孕了耶。”
“我记得才六周。”靳东痕冷冷说。
“所以啊,在这脆弱的时候,越需要丈夫的疼惜。”
“是你生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生?”
“红场收购案做好了?”得到否定的答案,男人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牵扯,他漫不经心的翻阅桌上的文件,淡淡道。
“我的上帝,为什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听到这句话,他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不可能放假了。
“你做吧。”男人依然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他面前。
“哦,我看我才是那个需要同情的人。”丁健拍着脑门。
有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像很多年后回想起以前的时,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记忆尤新。
半年后。
“唯唯,你的命定情人,遇到了吗?”姥姥布满皱纹的脸,慈蔼的笑着,她是巫门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了。
“命定情人?”巫浅唯皱眉,脑海里闪过那张俊酷无情的脸:“下辈子或许能碰到。”
“这么说,你用了你的‘能力’,避开了他。”姥姥不意外的说。按道理,他们应该早就遇到了,甚至可能结婚生子了。不过在巫浅唯的认知里,如果早遇到,那早就生不如死了。
巫浅唯不否认,默不做声的品尝着眼前的美食,一边暗咐:姥姥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人这一辈子,不是每个人都有命定情人,那是前世修了很久才修到的。”姥姥叹了口气。
“那我前世一定造了很多孽。”巫浅唯不以为然的说。还好她这辈子投胎到了巫门。半年来,她越来越确定靳东痕绝对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她原本从不相信,光看一个人的脸,就能感觉森寒彻骨。有这样的命定情人,绝对是很惨的一件事,大概前世造了孽,这辈子来赎。
“你啊,总是喜欢逆天而行。”
“因为这个‘天’,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道理嘛。”
姥姥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然后眯着眼,抬手掐指算着什么,突然,满是皱纹的脸兀自沉下,眉心的褶皱更纠缠不清了。
“不好。”姥姥沉声道。
“什么不好?”巫浅唯一边咀嚼着满嘴的食物,一边敷衍的问。
“靳东痕有危险,你逆天而行,会害他死于非命。”
巫浅唯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姥姥不会是说笑,愣完之后,她漫不经心的说:“这是‘好’啊,我连避都不用避了,你知道,避开他,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你真的不在意他的生死?”
“为什么要在意?到现在为止,他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他叫靳东痕,是帝国财团总裁,森冈组的成龙快婿,他不认识我,我也不需要认识他。”
姥姥摇着头,嘴边噙着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口不对心,还是笑命运弄人。
靳东痕刚走下公司大楼时,烈日正当空照着,司机把车停在他面前,并为他开了车门。
靳东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更不要说感情,却隐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帝国集团的大楼坐落在市中心十字路口的黄金段,他大步跨进车子,司机才唯唯诺诺的上了车。
“那个女人……”他从车前后视镜的反射中,看到车尾隔着马路站着一个女人,穿着蓝色长衫,乌黑微卷的长发,垂至腰际,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风吹着她的长发和衣摆,像是个风里的精灵。他猛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异样,像是一种等待已久的呼唤,着了魔般在撕扯他的灵魂。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她是在看他,他感觉得到,她是想说什么。
他回过头,没有错,她的确在看他。
靳东痕鬼使神差的下了车,她就冷冷的站在那里,熙熙攘攘的路人经过她身边,她没有动,川流不息的车辆从她面前弛过,也似乎可以确定她没有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公司楼下许多女职员挤出来看她们可望不可及的冷酷总裁,但是都没有丝毫损伤她的冷淡,也没有减淡他注视她的犀利目光,而她也淡淡回视他深邃的冷眸,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
“靳先生?”司机不置可否但又不得不壮着胆提醒,因为时间紧迫,而靳东痕的时间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动辄着几千万的资金流向。
正当靳东痕要往前跨一步,那女人却转过身,朝反方向走了。
靳东痕不自觉的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从眼前消失。
“靳……靳先生,有什么不对?”司机不明就里的问。
“没什么。”靳东痕沉着脸重新坐回车里,他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他居然那么在意?难道平时那些无聊女人缠得他还不够烦吗?
“开车。”
这声“开车”说完后不到十分钟,靳东痕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思绪,这辆车便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司机当场死亡,靳东痕被送往医院抢救,失去意识之前,他眼前浮现的,居然还是那个诡异的女人。
一个月后,靳东痕依然昏迷不醒,并且一直未醒,虽然外伤基本没有致命伤,但总不见醒。医生诊断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巫浅唯无动于衷的看着水晶球里那个依然昏迷不醒并且日渐消瘦的男人,森冈惠子一直守在他床边,哭得肝肠寸断,就像真的死了老公,黛丽莎也每天来,但她似乎坚强得多,并且还同时兼顾公司的事,果然是女强人。
“你真的不管吗?”宋盈雨看着她,虽然她不姓巫,但她的母亲也是巫门中人。
“管什么?”她依然漫不经心。
“他可是你的命定情人。”
“如果他不是,我或许会管。”巫浅唯老实的摊了摊手。
“可惜啊,他命不该绝,却被人害成这样,该救他的人还袖手旁观,看样子他注定要做一辈子植物人,直到寿终正寝了。”宋盈雨哀叹。
“那么你去救他啊,说不定他会感激得以身相许。”她冷嗤了声,但马上推翻这种可能性,因为他的“身”早已许给了日本森冈组和能够控制日本三分之二财团的势力。
“如果他是我的命定情人,我丢了命也要救啊,可惜他不是。就算这次我救了他,还是可能被你的逆天而行害死。”宋盈雨耸耸肩,煞有介事的说:“我走了,祝你好运。”
被祝好运的人依然盯着水晶球,眉心不由自主的蹙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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