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回族民间传说故事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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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狼女子

“流传于西吉县各地”

相传,古时候有老两口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是个男娃,小的是个女娃。男娃长大成人娶了媳妇。他白天放羊,晚上就住在羊圈,让他妹妹晚上给他媳妇作伴。每天晚上到夜深人静时,他的妹妹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手拿着羊腿回到屋里,问她的嫂嫂吃肉吗?还让嫂嫂给她掏牙缝里钻的羊毛。她嫂嫂十分奇异,就把这事告诉了丈夫。丈夫说:“难怪这几天羊少了许多,原来是她……”

哥哥就做了一张弓,磨了一支利箭。一天晚上,他看见妹妹进了羊圈,在地上一滚就变成了一只灰狼在咬羊,他照准用力一箭射去,狼带箭跳墙而逃。他紧追过去仔细一看,原来那狼又现了原形。回到家里,妹妹哭哭啼啼地对父母说:“我在上院里尿尿,我哥哥射了我一箭。”第二天一早,父亲把儿子骂了一顿。儿子把晚上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老两口根本不相信,还骂儿子胡说。儿子眼看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就带上自己的媳妇和黄鹰、喜喜狗,忍痛离开了家,到别处谋生过日子去了。

转眼九年过去了,有一天,小两口突然想起家中的父母,男人决定回去看望一下。他临走时对妻子说:“我走后如果黄鹰拍膀子,喜喜狗嚼铁绳,你就马上放开它们。”

他骑了一匹马一路别无他事,直奔老家而去。到家一看,前后院子已长满了野草树木,无人居住,院子中间有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小路。他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他想:父母一定是被狠心的妹妹吃了。于是躲在一棵大树上偷看,却被回来的妹妹发现了,妹妹高兴地叫道:“哥哥,哥哥,您啥时候来的,咋在树上?快下来到屋里。在树上做啥哩?”哥哥就随着她来到屋子里。她说:“父母死了,我把他们埋葬了,这几年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你到哪里去了。咋连个信儿也没有?”她说着给哥拿来一把三弦子,说:“哥呀,你先弹三弦子解闷,我给您做饭去。”一会儿,她进屋说:“哥哥你的马咋三条腿。”哥哥说:“我的马就三条腿。”一会儿又来说:“哥哥您的马咋两条腿呢?”哥哥说:“我的马世下两条腿。”就这样不大一会儿,她把马的四条腿全吃完了,马也死掉了,可她却又说:“你坐着,我给你烧茶去。”

她并不是烧茶,而是正准备烧开水吃她哥哥呢。哥哥愁眉苦脸地弹着三弦,这时,两只白老鼠从炕洞里钻出来说:“我的儿呀!赶快逃跑呀!你的妹妹要吃你哩。我们两个当初没听你的话,都被她吃了。”哥哥放下三弦子走出屋子,两只白老鼠就接着弹三弦。一会儿妹妹进来,两只老鼠就放下三弦钻进了洞里。妹妹气急败坏,把一锅开水都灌进了老鼠洞。她见哥哥不见了,就跑出去寻找。看见树下水里有一个人影,她以为哥哥在水里,就开始喝水,肚子喝得像个圆鼓。一直喝到肛门往外流水,又抓了一把草把肛门塞住,继续喝……

树上的哥哥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听见了。抬头一看哥哥在树上,就说:“哥哥你快下来吧,你叫我找得好苦。”哥哥说:“我不下来。”她又说:“你下来吧,你不下来我就变脸了。”“我不下来。”这时妹妹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大灰狼站在树下,一口就啃掉了一块树皮。哥哥一看就急坏了,眼看再咬两口这棵树就断了。这时,在家里的妻子出去串门子回来,一看黄鹰膀子都快拍烂了,喜喜狗急得刨地嚼绳。她想起了丈夫临行的话,就放开了它们。正当狼准备咬最后一口树干时,说时迟,那时快,黄鹰和喜喜狗扑上去把狼的肚肠倒了出来,树上的哥哥得救了。黄鹰和喜喜狗美美地吃了一顿狼肉,吃着剩下的东西就变成了现在的壁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