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探
邪肆地笑着，“怎么会？本王对太子妃没有丝毫兴趣，也懒得理对她说三道四。倒是一直让如此聪慧的娘子在深闺寂寞了两个月，是本王的不是。今日，本王要和娘子完成那未完成的洞房花烛……”
暧昧地倾身，暖情的气息，轻轻扑在若惜的脸上，像是被羽毛扫过，又酥又麻，湛云落微眯的眸中荡漾着掩饰不住的欲求，凉薄的唇，忽然没有预期地覆上若惜水润的樱唇。
挑逗……
怔忡……
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撞击，两人同时一震。
心潮倏然如风卷起的浪，在岸上击起千重万重的浪花来。
眼前这个离王很好看，他有一副令女人心醉的俊脸。饱满的天庭，挺直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颌，只是眼神……
浮浪的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挑逗，却不知为何，看着深邃如海，生怕就这样深深地溺毙在里面。她害怕与他有任何交集，离得越近，这种从灵魂里生出的拒绝就越强烈。
相见不如不见，怀念不如不念。
一个不能给自己爱的人，不如从一开始就远远的躲开，这样，才不会受伤，才不会伤到有一天心无可付，痛无可痛。
可是……
不知为什么，被他吻着，眼前倏然闪过无数飞速飘过的片段，里面有温暖、有柔情、有甜蜜……
仿佛，很久很久的以前，他们也曾这么拥吻着，是很用心很用心的那种，是吻过就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再离分的那种……
看着她眼神里的痴迷，甚至浮上一层淡淡的泪光，原本只是想要逗逗的心思，倏然不再受自己控制，湛云落火热的舌倏然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急速扑下，启开她的贝齿，强悍地掠夺她所有的呼吸，所有的甜蜜，仿佛一松开就再也不能抓住，只有锢锁她的灵魂，摧毁她的翅膀，才能永远将她绑在身边。
他贪婪地吞咽着香甜的津液，一点一点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任由心悸包围着心脏，忘记宫斗，摒弃怀疑，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若惜被他突如其来的情潮逼迫得透不过气，只觉得他每一次的加深，都会有一股暖流流经全身，然后紧接着是一股寒流流入心脏，两种温度的交错，让心脏铰的很痛很痛。
怕相见，怕分离。
更怕的是不被信任与背叛。
为什么，离他越近，心就越痛？
痛到不敢相拥？
灵魂深处……
忽然，若惜伸手猛然推开他，眼眶中不知不觉已盈满了的泪水，已被揉乱的发丝在秋风中凌乱地飞舞着。
怀抱温暖，却流连不得。
“王爷，请恕臣妾不能……”
骤然失去的温软，一瞬让湛云落有淡淡的失落，看着她的泪光，也心头一痛，很是怜惜，可是，瞬间，眼中就已敛去所有情绪，只留轻浮戏弄。
“为何？是在责怪本王冷落了你？今日本王就好好疼你，补偿你多日来的闺中寂寞。”抬手为她轻轻拭去泪痕，手指在她细腻如玉的脸颊上肆无忌惮地勾画着，语气轻薄。
她越是想退，他越是要进！
“不，不是……芊儿方才不是说要等王爷晚上过去的吗？她熬了燕窝……”听说他想要来落雪居，若惜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僵直了，只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他，头一偏，不着痕迹地地避开他的狼爪，低头看着脚下青砖石路。
“那又如何？难道洞房花烛就非要等到晚上？”湛云落不容她退避，探手勾住她的纤腰，吻着圆润的耳垂，笑着魅惑：“本王要所有人走开，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若惜早已经脑子乱成浆糊，根本听不出他语气间的变化，忽然，跺了跺脚，脱口而出：“不行！臣妾正值葵水，真的服侍不了王爷！”说完，血色涌上脸颊，羞愤难当，双手紧紧抵住他结实的前胸。
呵。好一个完美的借口，为了避开他竟想到这上面去，也真难为她！湛云落故意脸上露出遗憾的意思，叹息着摇了摇头，“竟然这么凑巧！那本王就等上几日……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养身体，别像你那个姐姐那般不经事才好。”
若惜一愣，抬眸看向他，眸光闪过惊诧与担忧。
湛云落攫住她的下巴，仔细欣赏着美丽的水眸，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慵懒邪魅地说：“这都不知道？听闻太子妃大婚当夜就晕厥了，害得太子殿下颇为扫兴，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再去太子妃寝宫。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你这个当妹妹的反而不知道吗？”
“那姐姐可有瞧御医吗？御医怎么说？”若惜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有些微的凉意。
虽然，她和燕凌并不亲近，可是终究是有血缘的姐妹，无论如何她也不希望燕凌出什么事。燕凌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在新婚夜昏厥呢？出嫁前，相府中所有的人都几乎围着燕凌转，照顾得她无微不至，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又怎么会允许她出现大婚晕厥的事情？
看着若惜眉心紧蹙的样子，湛云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女人虽则聪明，可是太不经逗，装作不解地问：“御医？请什么御医？”
“姐姐昏厥自然是身体不适，难道太子殿下都没为姐姐请御医诊脉吗？”离王笑什么，笑得这么诡异。若惜腹诽。
“诊脉？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你姐姐是病了？嗯，我的王妃？”
湛云落有种小人得志的快感，眸中的笑意落入若惜眼中看起来是那般邪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湛云落嘿嘿一乐，在她唇上又偷得一吻，方才幸灾乐祸地回答：“交杯酒下肚，堂堂相府大小姐就醉的不省人事啦。嘿嘿，第一次听说还有新娘醉酒不能洞房的。”说着，他对她眨了眨眼，故意暗示她，“就不知道你酒量如何？如果也那么不经事，还是不要喝交杯酒为好，免得坏了兴致。”
若惜哭笑不得，脸红得赶上天边的彩霞。
离王这算什么？是在故意逗她？可是为何，他的眼底深处还有一些看不清的情愫。
不是轻浮，不是挑逗，倒像是……
“今晚本王请了四弟到飘香苑喝酒，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湛云落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想法。
想要求证什么。
“要。”若惜想也未想，就点头答应。她已经有太久没见到云芩了，一时心底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尽是快乐与期盼，眼角未干的泪珠更如珍珠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