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城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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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危机

第70章 危机

咯咯咯……

若惜的一席话招来他脆比铜铃的笑声,飘荡在空气里,说不出的妖冶诡异,他的眼神比来时更多了几分阴寒与鬼媚。

这一刻,若惜突然觉得今夜让他来是个不正确的决定。

那日,他锦盒中一枝青色的麦穗,是以打动了她。

娘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在冬日见到青麦,是绝望之处见希望,代表来年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人会有想要的好生活。而在冬日,能送对方一枝青麦,那是比黄金都要贵重的礼物。

不成想,会有人在那种时候用娘的家乡习俗为她赠一枝青麦,她惊喜之下才将第二张花笺赠与了他。

此时想来,莫非那时候根本就是一种刺探?

心,从里寒到外。

只期盼着自己所思并非是真。

蛰伏黑暗中的黑蜘蛛随时都会吐出毒汁、射出蛛网,将猎物一杀而尽。

“那么,之前离王殿下和姑娘可有相识?”

话中有话,步步紧逼,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盯着她的眼睛,不想放过那里面任何一点的波澜,根本不容她逃避半分。

越是担心的越是来!

若惜侧身,不愿被他阴鸷却婉柔似女人的目光瞧着,淡淡地讥诮,“逸王似乎兴趣广泛……”

话音未尽,倏然,湛云萧狠狠的一拽,若惜整个人便被他拽得身不由己地跌进他的怀里,身下触及是一片的寒凉,一如他阴寒如水的声音。

那一双似幽沉寒潭般的桃花眸光落入眼底。

“本王却是兴趣广泛,也很想知道你和他究竟有何故事……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金蝉脱壳,瞒天过海,好一出妙计!”

若惜大惊,背上的肌肤全都紧张的绷紧起来,这个阴寒的男子,究竟都知道了什么?

“无阑不懂逸王所言。”

“不懂?呵呵……”

一连串凉凉的笑声从他喉中滑出,他阴柔修长的手狠狠一个用力,圈紧了她的腰,让她半点动弹不得,“你不是不懂,而是非常懂。风若惜,真是一个很会演戏的女人,从月宴之上,演到现在,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如今,还想着用夜无阑的身份再去魅惑苍生吗?”

修长凉滑的指,突然如毒蛇般缠绕上纤细雪白的柔颈,窒息的感觉顿时袭来。

这阴柔如夜罗刹的男子,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那眸底分明蕴着寒刃一样的阴毒幽暗,仿佛要将她剐杀殆尽方才罢休。

心,突然揪得紧紧的。

她,还不想死。

她,还有未偿还的恩……

“你放开,倘使你掐死我,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做的,你也难逃一死。”

“有人扼杀了上官芊腹中的胎儿,又何曾一死?你如此心机,又怎会不明白,帝王家自有一份尊贵,又岂会真的因为一些贱命就轻易受惩。别忘了,你早不是离王妃,你现在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这天下终究是我们湛家的,要一个湛姓的王爷为一个贱女去死?”

手下的力道更重,然却又仿佛为她残留一处喘息的空间,他艳若桃花般的眸子中升腾起一种凌厉的猫准备将临死的耗子再戏弄一番的眸光。

仅余的一丝空隙,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死!

这么些年来竟然没有被湛云落怀疑到此人,而皇后的毒手也并未触及到他,本身,已经代表了一种危险!

他,应该是一种潜藏的暗势力,如蛰伏黑暗中的黑蜘蛛随时都会吐出毒汁、射出蛛网,将猎物一杀而尽。

“逸王只怕未必是真的想杀死若惜。”

既已被他看穿,也无需再隐瞒,若惜直截了当地对上他的眼睛。

此刻,倘使有一点害怕被他看在眼中,只怕,后果就真的只有一个死字。

把那份恐惧深埋心底,全身燃烧起所有的能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地应付眼前这个露出毒牙的男子!

“呵。有趣。”湛云萧阴柔的眼线一挑,仿佛猫看到猎物临死前挣扎扬起了爪子,“你胆子很大,让我玩得兴起,说来听听?”

说着,他手下的力度倒真的松了松,完全是猫毫不在意圈于爪下的猎物会跑了一样,身子一倾,脸玩味益发靠近过来,喷出的气息已经可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

还是一片寒凉!

似乎属于他的一切都摆脱不了阴寒的包围,他的眼神、他的纤手,甚至于他胸口处的体温。

和这样的人靠得近了,只会让人感觉离地狱不远!

“逸王既然有言在先,要让若惜以所赠之物相待,又岂会食言而肥?”

“啧啧……若不是你姓风,真的会让我心动。这世间少的不是绝色女子,而是有头脑的女人。你的话说到我心坎上了呢。”

风?

姓氏不是她能选择的,风姓又碍了他什么?

是因为她的丞相爹爹风乾雍?

困惑间,湛云萧已是妖娆一笑,一推她的唇际,一枚药丸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入腹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若惜一震。

“你不会期许是什么养颜雪肌的灵药吧?呵呵……”

松开怀中的人,湛云萧勾起食指挑着下巴,妩媚娇笑地道:“自然是让你好生安分的药,倘使你不听话,你的花容月貌就会一点一点腐烂,直到最后容颜尽毁。”

“不知若惜究竟哪点让王爷如此看重。”

听他如此说,若惜固然再够坚强,心里到底还是浮上一层重重的寒意,身后起了一层小小的酥粒。

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不珍惜自己的容貌,她,豆蔻年华,也绝不会是例外。

“聪明的女人通常也可怕,一如你在月宴卖弄箫声,却故意假借风燕凌掩去风华,让箫声弱于琴音,只为这一重,让太子对你从此念念不忘,如今,只怕那个替身的风燕凌仍然还是无宠,还是个完完整整的处子!”

他桃花绽笑,让人看不出他是喜事怒,分明唇角微微上扬,可是眼底却没有笑意可达。

深看,眸光深处有冷厉的讥讽与轻蔑。

“你说什么!”

若惜震惊,那日湛云落第一次踏入落雪居时,也曾和她提及,燕凌在大婚之夜就昏倒而未能侍奉太子安眠,那时,她虽曾有疑惑,但也并未太多深想。

如今,湛云萧所言,莫非是在暗示太子竟是为了她而故意为之?

天,这是多么的天方夜谭!

“怎么,不信?”湛云萧笑着坐下,从桌子上勾起一枚精致的白玉杯,轻啜了口里面的翠玉天青茶,赞了声好后道:“太子之琴艺乃是当朝一流乐师无忧子所授,你以为琴音可隐,他却听得透彻。区区一个风燕凌又如何再入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