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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从来就没有选错

【人物】 孟佳 狮子座

孟佳结婚后辞职在家,锦衣玉食,却愤懑自己不过是婚姻生活中的壁花小姐。重遇旧爱,却发现体贴多情的男人,要附加难以讨好的婆婆和不体面的生活,而宽裕舒适的家,则奉送忙得顾不上你的丈夫。一轮兜转才发现,不能把借口归于选择,从来就没有选错,谁不是一直按照最利于自己的方法去做了一次次的选择。

结婚后成了壁花小姐

“小姐,均价一万八很划算啦,在CBD商圈,哪里找啊?”售楼小姐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拿着户型图,一个人发呆望着南边的阳光。当时是1月,阳光是这个城市的稀缺事物,就像我这段刚进行了两年的婚姻,感情也变得无比稀缺。

我曾经是电视台资深记者,年收入十万,算是独立女性,但一结婚老公就让我辞了职,说他完全可以养得起我。老公的生意越做越大,小小一个门铃厂,两年间从200员工扩张成600员工,车子一买就是4台,连婆婆都觉得我是旺夫命,就等着我生上一子来锦上添花了。可是,老公越来越喜欢夜归,也越来越忽略我的存在。他希望我管好家里的佣人,让他随时回家有汤喝,晚上有人奉上参茶,周末可以和他父母一起吃饭,偶尔陪他去参加应酬饭局,就足够了。至于婚前的那些逛街、看戏、散步,对不起,那是追求时期的项目,现已取消。一时间,发现自己婚前被人捧在手心,婚后却成了壁花小姐。一次应酬,听到他跟朋友说:“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带未婚女青年玩。”

两年前千挑万选的,不过也是普通雄性动物一名,看来是选错了。老公对我说,生意场上的话,不能当真的,你看看你自己,锦衣玉食的,住别墅、坐名车、家有佣人,有什么不如意的?我转过头来,真怀念韩刚。

在电视上见到旧爱

08年的冬天过得特别慢,一个被炒掉的员工给我打匿名电话,说我老公跟公司一个女的偷偷在外同居。我不会开车,打车到所谓的现场去抓奸,冒着寒风在楼下等,最后发现老公的车从车库出来,一溜烟就走了,追也追不上。

我一路哭着回家,佣人请假了,家里冷冷清清,连杯热茶都喝不上。结婚究竟为的是什么,因为被忽视而失却信任,难道要的是当初豪华难喻的婚礼和整个电视台都瞠目的火速辞职?

23岁进入电视台,因为长得还算好看,新闻部和专题部的总监都争着要我,而在那里的5年,追过我的人可以论打来算。到了后来,因为拒绝了太多的人,大家开始谣传我是副台长的女人,理由无非是副台长对我颇为关照。事实上,我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吃了不少苦,很多时候都不敢相信,就是这小小的一双手,可以让我在远离父母的城市有地方住,有饭吃,可以阅读、拉琴、散步、购物、做菜,甚至一些宠爱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觉得感情有空洞,虽然韩刚远在其他城市拼搏,但一直保持恋爱状态,直到我把他抛弃,迅速结婚,然后辞职。

那天哭累了,打开电视,居然见到韩刚的采访,他回来了,而且在做一个艺术展。

旧爱让我重新选择他

就像溺水时,你很想确认自己手头还有稻草一样,通过电视台的旧同事,我找到了韩刚。依然清瘦,但穿着品位明显提升。这几年真是好市道,他做艺术品也挣了些钱。

一开始觉得彼此应该会很尴尬,毕竟是我遇见现在的老公后,不想继续远距离恋爱,主动提的分手。但韩刚看我的眼神依然很温柔,他问我,婚姻生活愉快吗。我当时在喝水,一下子就呛了起来。平复后就笑了,还好还好,我急于想表达有多好,太急了而已。韩刚也不追问从前,就说现在在一个创意工厂里忙,有空可以去找他。

去到创意工厂,见到的却是一拨拨的模特、三线明星、文艺女青年,妖魅的、清纯的、贤淑的、不羁的,什么造型都有。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草,有点像天外来客。也许是白天受了刺激吧,觉得自己好像不值钱了,什么女人他没见过呢,他还能对我好吗?晚上喝了点酒,拉着韩刚的手,什么老公夜不归家,什么天天枯坐如木偶,我呜呜哭着说了一遍。韩刚紧紧地抱着我,而后一遍遍地吻过头发、眼睛、嘴唇。他说你跟我吧,现在不同以前,我可以养活你,也可以随时在你身边了。

原来遇到的是“凤凰男”

你不仁我不义,我开始悄悄在夜晚出去玩,和韩刚一起,在不同的饭局和酒吧,和城市里的名人、作家、导演见面,言谈再也不是生意经,而是最天花乱坠的玩笑,令人开心。喝完酒后,我们在后巷吻别,我穿着高跟鞋、丝绸裙、长大衣,在灯红酒绿中奔跑着拦截TAXI回家,快乐得有如20岁。20岁,那年我迷恋一个已婚男人,可是他并不爱我。那次之后,我最喜欢的是男人为我倾倒,而我可以随时离开。

老公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从来不知道我夜晚和谁一起玩,只是每晚回家睡觉。我跟韩刚的感情一个月就变成红色暴雨警告,他开始催促我离婚。我有考虑过,趁现在还没有孩子,离了也好。于是傻乎乎地,去了他家一趟。他跟老母亲一起住,在老城区的一个旧楼里,100多平米,也算宽大,但没什么景观,家居配色和家具选择令人皱眉,有点网络上说的“凤凰男”的感觉,虽然挣钱了,但背后还是脱不了品位贫瘠。

过了一周,我主动买了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去探望韩刚的妈妈。他妈妈在打麻将,瞥了我一眼,说韩刚告诉我了,知道你是谁,你当初贪钱抛弃韩刚,现在婚姻不如意就吃回头草,还没离婚就贴上来,把我们韩刚当什么了?昏暗的屋子里,其他三个不知何许人,抬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当时我就蒙了。韩刚为何什么都告诉她,而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直接把我踩死在地!出来工作以及结婚这么多年,别人看不惯我,或者使阴耍我,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从没有谁想要撕破脸过。

老公把我养成飞不走的鸟

走在暮色里,浑身无力,像西西弗斯推大石头,到了最后关头,溃不成军。我的补偿心理一直很重,受了侮辱,第一时间找我婆婆。她常年在家养尊处优,听听评弹看看闲书,见到我笑语盈盈,还让我带刚从香港买回来的燕窝回家炖。

我报了一个瑜伽班,天天让自己坐着学呼吸,想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体贴多情的男人,附加难以讨好的婆婆和相对不体面的生活,还是宽裕舒适的家,奉送忙得顾不上你的丈夫。拿出一枚硬币,抛来抛去都无法决定。同班里有个做广告的女子,慢慢地和我熟稔了,看我经常拿个硬币来抛,就笑我哪有那么多选择,一个硬币,不是正面就是反面。

难道只有这两面?我想搬出去住,于是去看楼,但看得上的动辄都要两百万,那些几千块一平米、既没电梯又没阳光的房子,看了都难受。有几次专门从韩刚家附近走过,怎么都鼓不起勇气上去,不知怎么去面对专门刁难我的人。

参加一次商务晚宴,一个小师妹打来电话让我帮忙找份工作,2000块薪水就可以了。2000块,眼前这支红酒的价钱,在这个城市里连租房吃饭都不够,她怎么生活?我悚然而惊,原来这两年,老公提供的锦衣玉食,早已把我养成飞不出去的鸟儿,而这些,正是当年辛苦拼搏时最想要的。

给韩刚打电话,说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打算今年生个孩子。挂上电话就哭了。终于明白,不是你想爱得清贫就一定自在的。重新再来,我没把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原来不是选择问题,从来就没有选错,我一直按照最利于自己的方法,做了一次次的选择……

白羊座:  征服一个白羊女,还要她“洗手做羹汤”,堪称是伟大的胜利!可是,白羊女的想法没那么复杂,能得到她,无论是智力或者魅力,必须有让她折服的条件,而后她就能无怨无悔地和这个“理想对象”一起进入柴米油盐的生活。

金牛座:  别以为金牛女羞涩地答应以后要和你如何,那种誓言不代表现实生活——金牛女需要生活的磨练,需要一些必要经历,才会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才会培养出“执着”,愿意执子之手,为子分忧。

双子座:  看见双子女在厨房,也许也会有些拿手菜式,但都是临时“入戏”而已。双子女觉得要表现一下恩爱或者浪漫,就会出现偶发性地“贤妻症状”,但说到底她是一个爱热闹爱资讯爱交流的人,持续劳作是不可能的。

巨蟹座:  一提到巨蟹女,大家都集体认为那是和同甘共苦“求合体”的人。可是,并不是所有巨蟹女都是那么乖巧的,除非她被某种情绪触动,特别是出现世事无常之类的,她就一下子迸发极大能量,变成“高能长效型”贤妻!

狮子座:  年轻时的狮子女需要宠溺,需要被崇拜,找到心头爱后,才会像王菲一样不惧怕地付出。可是狮子女对男人始终是有要求的,如果他被事业或生活磨掉了金子般的光芒,狮子女就会觉得看走眼了,贤妻表现也会有点“打折”。

处女座:  在确认要全身心付出之前,处女座经常要忸怩好久好久,她需要知道,我这样无怨无悔地为对方奉献和牺牲,值得吗?确认的过程并不短,经常让两个人备受折磨,但如果某天处女座突然想通了,此后开始全心全意地包容、宠爱、奉献……

天秤座:  不被宠、不能依赖、不被关爱,天秤女就会很容易变成枯萎的鲜花,可是有些天秤女见过风雨后,活明白了,就会懂得在适当时候做贤妻,而在其他时候,更多地是为了活得自在,展露风采,属于阶段性贤妻人士。

天蝎座:  得到她的爱,也得到了她的恨,得到了她这个人,不一定得到她的心——天蝎座不用别人去鼓励去指点,她们依靠自己的洞察力,明白这世界的道理,无论是做贤妻还是其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坚持理论,并不盲从别人的标准。

射手座:  让射手座做贤妻?听起来像一个黑色幽默,除非这个贤妻的定义是:携手看世界、追寻共同梦想……很遗憾地说,射手女是爆发型贤妻,被刺激了,就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大床,做得比一般女人都好,但那是一时兴起。

摩羯座:  就算身边的男人风生水起,摩羯女也依然按照自己原先的步伐,做一个支持他并且自己也有一番能耐拿得出手的女人。要是遇上身边男人不成器,她会恨铁不成钢,变成一个妈妈型的太太去督促对方,却不会轻易说离开。

水瓶座:  请按照水瓶座喜好的步伐,我们一二三地走出去,并且不捆绑,不强求,不折腾——如是,水瓶座才会乐意和你步伐整齐地走在婚姻里,可是她的内心始终是独立和孤寂的,那些浮世的贤淑与否,她真的不大在意,也不讲究成效如何。

双鱼座:  有爱情的时候可以忽视面包,那是双鱼女谈恋爱时才会有的盲目。进入婚姻之后,她的智商突然飙升了,不会一味地痴恋男人,不计代价地付出,反而多了很多现实的考量。试看赵薇,做贤妻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做着做着就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