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不可先——先放开我,我这样——咳——很难说话——咳——”
龙翊寒俊邪的眼眸微眯起来,端详着她脸上痛苦的神情,嘴角轻掀起一抺冷笑,然后放开她的衣领。
净蓝得回自由,张开小嘴用力在吸了几口气,她清清喉咙说:“我刚才被人追,无意闯入一间很暗的房间,然后又无意接动暗门开关,呵呵~我为了躲避那些追我的人才走入秘道的,我以为从这里可以离开风雪楼。”
“你是怎么进风雪楼?还有,你来风雪楼有什么目的?”龙翊寒瞥了眼她的衣着,断然她是不可能从正门进来的。看来风雪楼的保安要加强才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出呢?而且这条秘道是没有人知道的,就连风惜雨也一样,居然让她误打误撞闯进来。
“从后门呀,那里又没有人守着,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进来的,我是给别人提进来的,呵呵——”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孔,净蓝收起笑意,尴尬地清清喉咙说:“我进来是找宇文峻的,听说他与南宫玦来了这里,而且我又不知道这里是间妓院,如果知道我才不然这么谬然进来咧。”
“你进来是为了找宇文峻?”他危险地微眯着寒眸,心底无来由的有股怒火。
“对呀,我今天为了找他,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唉~从来没有想到找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的。”净蓝唉声叹气地诉说着自己今天的遭遇。
自顾自说的她并不知道当龙翊寒听到她因找宇文峻而跑遍正个京城时,脸色变得非常的恐怖。
“都是那个大叔啦,他没有跟我说风雪楼是间青楼,我以为它只是间比较高级的酒楼而已,而我却像个白痴一样,一间间房间去敲门,我今天真的看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刚才不小心也看到他的裸体,她的耳根微微发热了,偷偷瞄了眼龙翊寒,见他脸色十分阴沉,黑眸却危险地微眯起来。
“你因何事找宇文峻?”龙翊寒清冽淡漠地问。
“找他到救一个人啦。”对呀,她怎么忘记了呢?她还要找宇文峻去救柔柔。她脸上满是希望地看着龙翊寒,说:“你与宇文峻认识,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的,是吗?”
看到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忽然有股冲动想逗逗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呵~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也就是帮助别人快乐自己。”终于有一个人知道宇文峻在哪里了,她当然要想方设法套出答案来啦。
“我不想快乐,所以帮不了你。”
“这世上的人是没有人不想让自己快乐的。比如:变态的人之所以做出变态的事情,是因为这样做会让他自己快;那些阴险狡猾的坏人之所以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这样做也是因为会快乐;好人之所以帮助别人,是因为帮助别人是件快乐的事情,而你之所以不告诉我,也是因为你觉得这样会让你快乐。我现在不快乐,你何不让我也快乐,独乐乐如众乐乐,快乐是要有人分享才算是快乐,快说吧!”她说了那么一大堆废话,无非是想让他说出宇文峻在哪里。
“找到他能让你快乐吗?”龙翊寒听到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歪理,唇角不由得勾起魅惑的邪笑。
净蓝看到他那抺邪笑,愣了愣,天哪,他该不会又要耍什么诡计吧。
“嗯!找到他我就很快乐。”因为找到他,柔柔就有救了。这句话她只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龙翊寒抿着嘴,眼中闪着阴暗不明的怒火,他倏地转身,没有理会净蓝,自顾自地走开了。
净蓝纳闷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暴风雨呀,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变呢?她神色慌张地快步跟着他,边走边问:“喂,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呀?”她还没有找到答案呀,当然是死缠咯。
龙翊寒来到一面墙壁前摸索按动机关,一道暗门地缓缓打开了。
咦~这里还有一道暗门?难怪她刚才没有看到其他的出口。净蓝想也没想跟着他闪入暗道,这条暗道与刚才那条道不同处就是暗度两边都点着油灯。两边很宽敞,可以横走五个人。
净蓝仍不死心地追问宇文峻的下落,在他身后吱吱喳喳地问东问西的,龙翊熙没有回应过一句。她不禁有点心慌了,她加快两步,窜到他的前面,双手张开阻止他向前的脚步。抬起小脸,望进他那双在烛光下显得诡秘的眼瞳说:“你怎可以这么冷血呢?难道说一句话会要你的命吗?”
如果不是为了在他口中得到宇文峻的下落,她才懒得理他咧,冷冰冰的,活像人家欠他几百万一样,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龙翊寒脸色迥变,冰寒的脸孔十分阴沉,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咽喉,稍用了点力,让净蓝无法喘过气来,她惊恐地看着他,“你——咳——你干什么?——放开——我——”他怎么就是喜欢掐人家的脖子。
一双黑幽幽的眼瞳闪过嗜血的光芒,冰薄的唇缓缓吐出令人胆寒的警告:“你最好是闭上你的嘴,不然……”他没有说不然怎样,只是掐住她的手再微微用力,让她顿时窒息,在他放开她时,她已无力在摊软在地上了。
龙翊寒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绕过她大步往前走。
摊软在地上的净蓝,微侧头喘着气,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对于这个刚才差点让她再一次与死神交接的冷血男人,她既惊恐又憎恨。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如此憎恶过一个人,他是她生命中的恶魔,如果想在这里平安生活,她以后还是少与他打交道才好。这并不是说她怕了他,是因为像他这样阴晴不定,不按牌出牌的人,想要与好斗,你最好要有随时见阎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