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伸手正要扶她想来,净蓝对他摇摇头说:
“哥,我右脚踝脱臼了,现在还不能走动。”
“什么?”龙靖熙紧张地掀开她的裙摆,低头查看她的右腿。
“哥,现在没事了,不过未来这几天可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她对龙靖熙咧嘴笑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那我们走吧。”其实他有很多话要问她,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暂时将疑问放在心里,他弯身抱起她。眼角不经意看到床单下有几点干枯血债,他神色紧张地问:“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床单上的血债,脸微微暗红,她有点不自然地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呃,应该没有吧,这——这并不是我的。”他的眼睛怎会这么锐利呀,这样也能看到。
“是吗?真的没事?”见她回避自己的目光,他不禁怀疑地再次问道。
“呃,没事,真的!”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中说。她并不想跟龙靖熙说他的堂弟强占了她,她下意识地想保留这一切,在石屋发生的事,就当一场梦吧。梦醒终归要回到现实,就连同刚刚窜起的春芽一起埋葬在这里。
当龙靖熙抱着她离开石屋时,看着渐渐远去的石屋,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龙翊寒手里抱着从山里采摘的草药,还有两根薄薄的木板回来,当他走进屋里,看到床上已没有了净蓝的身影时,他的脸色倏瞬变得狂暴,他将手上的东西狠狠地丢在地上,霍地转身闪出门外,往山下掠去。
龙靖熙抱着净蓝出现在靖王府大门前时,靖王爷早已率领大队在门外等候着,一见他们,靖王爷步履有些零乱地迎上来,神色担忧地问:“蓝儿怎么啦?”
净蓝从龙靖熙怀里抬起脸,笑着安慰靖王爷说:“爹,女儿没事,过几天女儿又生龙活虎了。”看到靖王爷急切的关怀,她很感动,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父爱吧。她从小得到父爱并不多,前几天与靖王爷相处时,她深深地感爱到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父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靖王爷眼睛湿湿地喃喃自语。
“爹,蓝儿今日也累了,我先抱她回“静心苑”休息。”
“好!好!”靖王爷连连点头。蓝儿回来了,蓉儿,蓝儿回来了,她平安回来了。
回到“静心苑”,净蓝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她只不过离开了一天,对这里的一切是多么的怀念,幸好自己福大命大,这一劫躲过了。
她明白人生没有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而自己也没有可能永远都是这么幸运,也许在她身边还潜伏着许多想至她死地的人,但她并不怕,因为她并不孤独,刚才已从红儿的口中得知,她这次的绑架靖王爷居然不顾皇命,居然动用了十二护卫。
何为十二护卫?她并不清楚,据红儿说,十二护卫不仅武艺超群,还精通追踪剿杀之术,而他们是属靖王爷管辖,不过要私自用他们,得先上奏皇上,得到皇上的批准才能使用,而靖王爷竟然为了她而违背了皇命。这让她真的很感动!有还有龙靖熙与龙靖康他们,真谢谢这场恶意的绑架,让她看到了亲情,只是——
净蓝裸身地浸在浴盆里,受伤的右脚搭上盆沿,而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一块块的紫青的印记,这是龙翊寒当时留下来的,看来要几天时间才能淡去。
印记容易淡去,她心头上的悸动也会这么淡去吗?
她靠地边沿,幽幽地叹口气。
“小姐,好了没有?”红儿在屏风外等候已久了,她怕小姐泡着泡着睡了,因为这种情况以前常会出现的。
“嗯!好了。”净蓝轻回道。
红儿连忙拿着浴巾走进来,净蓝背着她双手撑着盆沿,单脚站起来,她将浴巾正要披在她净蓝身上时,她惊呼出声:“天哪!小姐,你背上怎会这么多一块块紫印?”
“什么?我背上也有?”净蓝霍地转身,“嘶!”她不经意牵动右脚,痛得出声,
“小姐,怎么你胸前也有呀?”当红儿将浴巾裹在身上,又看到她胸前一块块的青紫印记,她担忧地问。
“多事,没什么的,只不皮肤过敏而已。”她借着红儿肩膀,跨出浴盆,让她扶到床边,擦干身子换上衣服。
“小姐——”红儿看着净蓝欲言又止。
“我累了,要睡觉,什么事情留到我醒来吧。”说完,她侧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净蓝不知道自己睡了太长时间,醒来时,红儿说大夫在厅中等候着她。
她觉得纳闷,自己并没有什么,为什么要请来大夫?
“是郡王请来的,他说你的脚伤需要大夫诊治。”
“那好吧,扶我出去厅里。”右脚虽然接合好了,但红肿依然,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心安。
厅中,龙靖康见她出来,连忙走上前,与红儿一起扶着净蓝坐下,对于龙靖康出现在这里她微微感到有点意外。
龙靖康像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轻笑地对她解释说:“大哥担心你的脚伤,所以叫我请大夫来看看,大哥进宫去了,听说是请命去围剿黑风寨。”
大夫仔细看了净蓝的脚伤后说:“小姐的脚伤好在接合久时,现在已没有大碍了,我现在就开些药让你去除红肿,这几天不能乱动,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说完,他开了几贴药交给红儿,让她随他一起去抓药。
他们走后,龙靖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让她不由得纳闷了:“二哥,怎么啦?”
“看到你没有事真好!”突然净蓝被他用力地揽进怀里,声音微微激动地说:“你知道你被绑架后,我们是多么的担心吗?特别是爹,为了你居然违抗皇命,动用十二护卫。爹以前虽然对你不好,但他这对做是有原因的,你会原谅爹吗?”
“呃!”净蓝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被揽在怀里的净蓝微微地挣扎着:“二哥,你先放开我,有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