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这也好,反正他们是没有可能了。也许他对她也没有意思,这一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之前的种种他是逗着自己玩的,就连在黑风寨那晚也是一时的激情,不能当真。还是算吧,天朝国这么大,又不是只有龙翊寒一个男人,也许下一个男人才是自己真命天子,龙翊寒只不过是她感情里一个过客而已。
“堂妹,我——对不起!”凌儿惭愧地低下头。
净蓝深吸口气,转身对龙翊寒说:“凌儿的衣服明天我出份设计稿,至于贵府家仆的衣服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可以设计好。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没有再看龙翊寒一眼,转身往正门方向走去。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龙翊寒心一震,似乎有什么遗失了,不,他不能这样让她走的,他一定会追她回来。心想着,脚步已迈向前了。
“寒,啊!”
凌儿痛苦的叫声阻止了龙翊寒的脚步,他转身走回去,关心地问:“凌儿,你怎么啦?”
“我右脚很痛。”她拧紧黛眉,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龙翊寒连忙抱起凌儿,往“海云阁”走去。
临走时,他怅然地看了一眼净蓝消失的方向。
龙翊寒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一时心软而回头,错失了追回净蓝的机会,让他的感情注定波折重重——
出了齐豫王府,感觉空气闷热得让人窒息,夹带着一股莫名的烦躁。一幅巨大的的帷幕在沉闷地空气中变灰,变深,变得更加密不透气。这是雨的前奏,也是净蓝此刻的心情。
雨下吧!狠狠在下吧,把我所有心酸通通都冲走,还我心灵的平静。净蓝仰望着灰暗的天空想着。
难道想要一份感情真的这么难吗?她就只要这么大一点点的世界就够了,就这么一点点,一个疼她爱她的人。
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些感情是不可以执着的,有些人是不可以等待的。
每一个人内心的容量有限,如果凡事过于执着,只会越来越紧张,要学会去放手,减低对事情的焦虑情绪。想要拥有,就得先放手。
是啊,当我们不能拥有的时候,放弃也许是唯一不让自己痛苦的方式。这么想着,净蓝心情舒坦了很多。
她在市集里晃了下,疯狂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幸好她平时都有带银票在身上,她请了一个车夫,把买的东西全都让他载回靖王府,找红儿收货就行了。而她自己却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她找了个茶楼在靠窗边坐下,点了几样小食,悠然自得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失恋了。
她还记得以前与男友分手时,心情就像放飞的笼中鸟,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虽然这次与以前的出入很大,但她相信,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龙翊寒一个,你看,刚刚从楼下经过那位男人绝对是个极品。够高,够帅,只是样貌看得不太清楚,但从气质上看来,他应该是不错的。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跑过去问对方的电话号码。只是现在时间不对,地方也不对,她的她心情也不对。
想起以前读书时,她与筱盟就喜欢跑到街上看帅哥与美女,对他们从头到脚评论一番。她的初恋男友就是这样认识的,是她主动去问他要电话号码,可惜这段感情维持了半年,他全家移民国外,她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她还记得他临走时那晚来找她,说会回来找她的,如果她还没有爱上别人的话。在二十一世纪时,在她还没有爱上别人时却死了,不,是灵魂穿越了,她的身体是否还存在吗?如果他真的回来,找到的也不是她了。
唉~算了,不想了。窗外已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它斜射着,密得像是一铺帷幕,形成一种显出无数斜纹的雨墙头。它鞭挞着,迸射着,淹没着一切,也淹没了她沉重的心情。
“姑娘,这里是否有人坐呢?”优雅磁性的嗓音将她从游虚里拉回来,她抬头望看来人,不其然地当场愣住了。
他,怎么会是他?原来刚才在楼下经过的人是他,不会吧,难道他与自己一样也穿越了吗?
“姑娘,你怎么啦?”来人扬起抺优雅的笑意,两手在她眼前晃着,试图让她回过神来。
不对啊,他不会叫她姑娘的,他只会叫她小蓝,而且眼睛的颜色也不对,他是蓝色的,而眼前的他是碧绿色的。
“呃,不好意思,因为你的样子长得与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净蓝回过神,红一热,尴尬地说着。
“哦,真的很像吗?”男人地她对面坐下,挑眉,兴味地问道。
净蓝打量着他深邃的轮廓,剑眉,高鼻,最突出的还是那双碧绿的眼眸,绿草如茵,看久了也不自觉被它牵引着心神,而浑身散发着尊贵与神秘气质,也吸入不少目光。
他与龙翊寒同样出色,但不同的是,在他身上看到温暖与熟悉的感觉。当他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时,让她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珍珠似的一串串坠落。
“姑娘,你怎么啦?”男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她不什么哭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一紧,顾不了礼仪,他绕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揽在怀中安慰。
在他怀中的净蓝再也抑压不忍泪水,放声哭了起来。
男人两手紧紧地抱着她,他从来没有这种经验,居然有女人一见到他就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难过。四周射来不赞同的目光,让他感到自己好像欺负女人的负心汉一样。
久久,净蓝哭泣声慢慢地停下来,她抬起布满着泪痕的小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不过谢谢你的怀抱,这让一哭,我心情好多了。”
“能让美女投怀送抱,我深感荣幸。”男人用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不知道在下能否有荣幸知道美女的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