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把三人留在门边独自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意味深长看着三人,尤其是夏侯颜。气势威压还有逐渐加重的迹象,完全对着夏侯颜三人,重力高达自身百倍,几乎喘气都觉得非常困难,更别说是挪一步。
这时候,有几个端茶的小厮才刚想要进来,才刚刚接触一点,就立即被气势扇到了百米之远,依稀还能听到茶瓷破碎的清脆声和几声痛苦申吟,应该是摔得骨骼都断了。
持续了好一阵,他们居然还没有收手的迹象,好像是非得要看他们出丑一样,气势威压步步增大,在旁的两扇木门早就被扯断,哐当一声落地。看着那些人晓有兴致的目光,夏侯颜知道他们是把三人当成小辈傻瓜一样耍。
想要他们在众人出丑,好讨回叶厉乾被杀的面子?真是笑话!
下马威,可不一定轮到叶家来下!
夏侯颜不动声色,将手别在身后,竖起的拇指猛然倒下。
刹那间,一股更为骇人凌厉的气势以三人为中心猛然爆发,地上的木门被辗得粉碎,就连那些座椅或者古董花瓶都被这气势被震碎,一时间,大厅变得混乱不堪,接连不断东西被摔碎的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惊慌起来。
才缓缓收回了气势,此时大厅已经是一片狼藉,入目不堪。
“你们三个小辈真是放肆,不懂得什么是规矩吗!”一个油头的中年男子尖声叫了起来,目光简直能杀人似的。这也难怪,方才的混乱,他手里把玩的黑珍珠都摔碎了。
“光头佬,这句话你有种敢再说一遍?”夏侯颜毫不示弱,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狭长的双眸危险眯起了起来,泛着野兽一样的凶光。当话一出,喧闹的气氛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油头的中年男子就被那青年那滔天威势给震住,愣愣不敢言语!
“叶老爷子,这就是叶家的待客之道?”夏侯颜冷冷将视线转移到面露讶色的叶老爷子身上,森冷气压随之蔓延,如其俊俏的脸孔,结上一层厚厚冰霜。“怎么,莫非老爷子是趁着寡不敌众,认为小辈好欺,准备让小辈出一次丑好讨回叶家的面子?”
不怒则已,一怒惊人!
青年步步紧逼的咄咄逼人,简直让人简直无以言复!
“叶老爷子,请给我的朋友一个满、意、回、答!”夏侯颜咬重音节,冷冷质问道。有什么,针对她自己来就行,偏偏还将她在乎的朋友都牵扯进来,这就不是说冒犯就得了,这是她个人的原则问题!决不让朋友因自己而被无辜的牵连!
“哼,什么回答?死人需要回答吗?你今天注定是插翅难飞了!”
“你还真是踩了狗屎运没被杀死,也幸好这样,让我有慢慢折磨死你的时间,我要你为乾儿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至于你这两个朋友,我也会好好招待他们的,让他们下辈子投胎转世别摊上你这个狐朋狗友,惹祸精!”叶崇狰狞着一张脸自门口走进来,阴恻恻看着夏侯颜,眼中的歹毒和怨恨愈发深重。
这是对一个人恨之入骨的眼神!
“死人?”夏侯颜慢慢咀嚼着其中的含义,眸色深幽如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然后众人听见她说:“叶老爷子,你白痴儿子惹毛我了,所以你最好好好看着你白痴儿子,不然我见一次就捅一刀,见一次捅一刀,捅着他直到残废。”那温柔的声音,薄凉的话语,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带叶崇也觉得这个人是来真的,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畏惧。但多年来受到家族的强大庇佑,他又逐渐稳定心来。这个小子大言不惭,竟然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放话,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拽到什么地步!
试炼是假,审判是真,原来叶家打得是这个主意!
夏侯颜冷冷掀唇,“叶老爷子,明人不做暗事,直接开门见山吧,让我好好领教你们叶家,是否真的那么一手遮天!”叶老爷子别有深意看了夏侯颜一眼,“你杀了乾儿,这事情关乎叶家的面子,必须要给交代。”
夏侯颜抱着肩膀冷哼一声,“交代?真是可笑!杀人还需要跟你们交代吗?老家伙,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双手沾满的血腥和何止是一星半点?试问你对被杀的人有过交代?”
叶老爷子面色不改,“弱者,没有资格要交代。”
好!好一个是弱者,就没有资格要交代!她以为她对别人的生命看得够轻了,原来是自己的道行还不够!看看别人,把杀人践踏说得多自然!夏侯颜的指骨节泛着惨白,她嘴边的笑意却愈发璀璨。“这么说,我是可以来一次大屠杀吗?”
“小辈当真是猖狂,放狠话倒是脸不红心不喘的。”一个穿着迤地红色长裙的妖艳女子慵懒开口,把玩着自己涂着凤仙花汁的艳红指甲,红唇轻勾,风情万种。这个妖艳女子一脸漫不经心,当她说话的时候,大厅内都静悄悄的,没人敢插嘴。
众人望向妖艳女子的眼神,都莫名带上几分恐惧。
“要打就打,何必废话?”夏侯颜挑着唇角,笑得眉眼都漾起了水波。“哦?”那妖艳女人扭动着柳条似的细腰走过来,一双略微上挑的细长眼眸紧紧盯着夏侯颜,黑色眼珠泛起了迷离的紫光,她的红唇更是妩媚扬起。
来到夏侯颜面前,两条莲藕似白嫩的玉臂缠上她的脖子,就像一条美女蛇一样贴着夏侯颜。身后的楚非言一脸冷漠,眼里翻滚着淡淡的杀气。“你爱我吗?”她在耳边轻轻呵气,夏侯颜机械点头,目光呆滞。妖艳女子满意点头,红唇贴着耳朵,更加蛊惑,“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把你的心给掏出来证明给我看。”
高子桀抱着肩膀,眼底满是戏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