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晶币旁还有着大堆散发着灵气的药材,被胡乱堆放在一起,好在没有变质!夏侯颜也琢磨着要将这些药材提炼成为有用的药丹,以备不时之需。置于放置在角落一边的眼花缭乱的武器,夏侯公子大发善心想起了那被她打劫的刺猎猪变异王者,不知今日是否还是那么笨笨的上当?
她嘴角噙着笑。看着面前很是渺小却叫她熟悉的东西,终于是找到了一点点的真实感。即便她本是不那么恋旧的人,此时也不舍得将这些东西给浪费掉了。夏侯颜费尽心思从小山似的晶币找出她珍藏的几块石头,顿时眉开眼笑。
还好还在,她正愁着要打造一个质量更加上等的储物戒指,让她能够随意堆放这些乱七八糟糟的东西。
从这一路跋山涉水的路途走来,虽然劳累,但夏侯颜却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眼界比之前开阔了不知多少。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器具也分级,是以灵器、仙器、圣器以及最高的神器为准,范畴不明确,所以铸造器具的制作者身份也没有太大的界限。
细细看了《炼器大全》,夏侯颜才深深觉得这其中的奥妙,虽然著此书者不过是泛泛之辈,但是越基础性的东西往往点得很透,让夏侯颜能够举一反三。于是袖子一撸,夏侯公子准备开始她有史以来最为艰苦的一项重任……造神器!
因为这个,在她眉心穴刚刚晋升完毕的几人都被她给唤出来,几个把风,几个下手。不过因为分了任务之后,大家都很少见到夏侯颜,即便见着了,也是远远瞧见她皱着眉,浑身一团煞气。现在好不容易能够面对面见着他们的契约者了,几人心情自然激动不能言语。
尤其是宝宝,一见面就恨不得将自己给黏在她的衣服上。两只小的也不甘示弱,爬到夏侯颜的怀里大玩“亲亲游戏”,令得公子差点落荒而逃。作为第一斗宠的静,本着护住的心态,面无表情提起两只小家伙的衣领一把丢到地上,令得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不可怜!
那仍旧也闲不住的碧落小妞,双眼晶晶亮跑到晶币堆里,像个守财奴一样一枚一枚数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机器……死望,正很闲靠在角落里,将那些高级的武器给一下子扳碎,然后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咬着……暗魔其实很闷骚,对着夏侯颜那一堆高贵衣服试穿来又试穿去的,打扮的十分骚包。
最木讷无语的魔灵,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然后专心致志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木塞子,将里边夏侯颜用不着的丹药给当糖炒栗子一样吃着,好不惬意!他的嘴角难得泛起了满足的微笑。
众人忙的不亦乐乎,夏侯颜看得吐血,这些败家的家伙!
无奈,作为一家之主的她,只得埋头继续苦海仇深看着面前的东西。夺云矿、乌金石、龙之金晶……这些都是她不经意得来的稀世矿石,稀产于罕无人迹之地,是铸造器具或武器的很好材料,即便是平常的护腕,加一点点这样的材料,也能使价值不凡。
她试着将从头到尾学过的铸造知识给梳理一遍,才有些眉目。她本身就是爱好钻研之人,所以学得很快。经过耐心一点点的消磨,夏侯颜在经历了几次大失败小失败之后,才稳稳上手。幸好有静这样的一把铸造好手在!
不过静花钱的手脚,还真是那什么如流水啊!
相当于一天的几个时辰过去了,夏侯颜已经锻造到了最后的街头。她此次把能协调的好东西都加进去了,为的就是能够一劳永逸。就算不能一劳永逸,起码也要用上几十年。所以夏侯颜这一次打造得分外郑重,一点也不敢怠慢。
黑色的火焰消弭,掌心又升腾起了一股如血似的火焰,那是她在血轮半角大漠所取得的半月炎心,如今却与她融为一体,还带着她的一股气,更是红得通透,泛着玛瑙般的光泽。在半月炎心的润染下,戒指越发精致和玲珑剔透,蒸发了还残留的一丝丝杂质。
又约莫等了一个时辰。
夏侯颜收回了火焰,任凭那戒指轻轻落到她的掌心中,竟是一枚玉色半透明的圆形戒指,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散发着暖色玉泽,戴上去之后一点也不觉得累赘,反倒是有股细微的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全身都懒洋洋的,十分舒服。
滴血认主之后,夏侯颜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态打开了这枚玉戒指,最后的结果让她笑得牙快没了。
很幸运的,幸运女神再度亲吻她的脸,竟然还真的让她锻造出神器!这是一枚神器级别的戒指,里面的空间广阔得无法估计,看上去就如一望无边的荒芜平原。甚至夏侯颜还惊奇的发现,里面的东西竟是正在缓慢成长!也就是说,里面不久后将会变成另一个小世界!
一个空间戒指也能让她锻造成一小方世界,连夏侯颜也觉得自己心脏被吓坏了。
她的确是捡到宝了。夏侯颜的嘴角不住翘起,有些得意和自豪。连旁人都是感染她的笑,不禁微微扯着唇角。
接下来,夏侯颜又把剩余的大部分材料,也给其他的人零零碎碎捣鼓了实用的东西,倒是让他们受宠若惊,热泪盈眶。最夸张的是碧落小妞,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直扑上来嚷着要以身相许。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这吐血的一招。
又忙碌捣鼓了些药材,夏侯颜兴奋正起,一夜没睡。待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因情绪过度激动而睡着了。夏侯颜一瞧,不禁笑了,遂一个个给他们盖上了毯子。虽然说一个个都是强悍得刀枪不入的人物,但她仍旧把他们当做小孩子来疼爱和呵护。
魔世界的一天是人间大陆的七天,所以夜还很漫长。但夏侯颜却已经习惯浅眠了,她在软垫上反复躺了一会,又反复翻了几个身之后,已经没办法继续入睡了。于是她干脆着衣穿靴,再抽过贴心的老嬷嬷为她准备的黑色披风,就轻悄悄推开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