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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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心计

恍惚间,前方的道路旁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引得桓少恺心中有些好奇。他小心翼翼地行驶向前,不住地觑空望向那堆蠕动的雪堆。

距离越拉越近,他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全身覆满白雪的怪人。那人正背对着来路的方向,在路旁那堆高及腰部的积雪里不知做些什么?依照身上雪花堆积的程度,可以断定这人在这大风雪中呆的时间只怕不短。

真是个怪人!大风雪的天气不好好躲在家里,偏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找死。车子越驶越近,那个怪人似乎也听到了车声,回身向他的方向走来。

看看路旁的雪堆里隐约露出半截黑色的皮质硬物,再加上雪堆的形状,桓少恺也隐约能猜出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停下来帮忙?那个怪人已经趋进他的车窗,脱下头上覆满冰雪的头盔,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张被寒气冻紫的俏脸上,漾着一抹倔强与冷凝——不正是让他牵肠挂肚的怪女人还有谁?!

来不及多想,桓少恺紧急刹了车,打开车门走下来,心里的念头挺复杂的,一时不知该庆幸自己又见到了她?还是该气愤她又这般不知危险的到处乱跑?要知道在这异国他乡的荒郊野外,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她怎能这般没有危险意识!

“石滢,你怎么又大雪天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车子被困住了吧?”暗自无力的叹口气,他真想好好骂她几句。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看清眼前男人的脸,石滢原先的打算全没了。她没好气的重新戴上头盔,一言不发的走回自己被埋在雪堆里的重型摩托车旁,不信邪地想要再试几次。宁可靠自己,她也不想再欠这男人人情。

桓少恺跟过去,冷眼旁观她弄了老半天,断定她今天是别指望那辆机车会争气了。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石滢。这种天气,就算它没有出故障,你也没办法再骑着了,大雪会把它的轮子给吞没的。”他摇头轻笑着点破她的窘境。

无奈的放弃挣扎,石滢咬咬牙,伸手向他问道:“你的手机呢?能不能借给我打个电话找人帮忙?”

直到现在,她才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躲卓衣俊,一气之下连手机也丢在饭店里不带出来。在这人迹罕至的鬼地方出状况,真是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伸手向这个男人求助。

“对不起,我出门太急,忘了带手机了。”桓少恺面不改色的撒下瞒天大谎。

忆起大衣口袋里早已呈关机状态的手机,笑意染上他的眉际。真该感谢老天对他的惠顾,知道他正想着这女人,特意好心的把她引到面前来一解相思。虽说他已经注定没机会赢得芳心,但在这样的大年里,有她暂时的陪伴,也足够让他日后回味了。机会这么难得,他怎么可能会那么笨地提供便利,让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

“那你的车子借我一用?”石滢依旧以冷静的口吻向他打着商量。

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她不得不低头。虽然她相当反感他唇边那抹别有意味的微笑,但她还是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尽量口气缓和些。即使再怎么讨厌他,在这有求于他的时刻,怎样也不能轻易的表露出来。

“可是我要赶着回家休息了,累了一天,我可不想再呆在这大雪天里吹风。”桓少恺耸耸肩,四两拨千斤的一下子打碎她的念头。举手指向不远处山腰上的度假小屋,他介绍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我未来三天的家,挺温暖漂亮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欢迎你也上去坐坐,那里面一定会有热乎乎的咖啡,等着招待你这位远方来的贵客。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会有你需要的电话呢。”

这样冰冷的天气里,她想必已经冻僵了,所以他不惜以利相诱。只要能说得动她走进他的度假小屋,要留住她一时半刻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石滢依言看向半山腰上的小屋,那在灰白天幕下散发着晕红暖光的廊灯,无限吸引她早就冻僵麻木了的身体,也让她忍不住怀念起火红的炉火来。

缓下口气,石滢言不由衷地接受了他的诱惑:“好吧,那就暂时打扰一下,我只要打个电话就好。”

“没关系,你想要呆多久都可以,我是个很好客的主人,我保证没有人赶你走。”桓少恺得偿所愿,好心情地面含会心的微笑,恭迎佳人上车。这一刻,他在心中再次感谢老天对他的恩宠。

胡乱的拍掉身上层层的积雪,石滢脱下沉重的头盔,坐进温暖的车内。直到阵阵温暖的气息拂上她冰冷的面颊,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冻僵得多么严重,甚至连手脚都麻木无知觉了,真该庆幸她僵掉了的嘴唇刚刚还能清晰的吐出一堆话来。若让卓衣俊得知她现在的处境,回去后只怕又免不了一番叨念了。

带着被拐的石滢来到小屋,桓少恺掏出事先拿到的钥匙打开小巧的银质锁,轻轻推开雅致的木门,他非常满意入目的一切。侧退一步让石滢直面屋内的温暖,他诚心诚意的向她鞠躬示意:“欢迎来到我温暖可爱的小家,希望一切能令您满意。”

屋内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可见分公司的人早已为他准备好一切,恭迎他的大驾光临了。火红的火光照亮室内的每个角落,烘得屋内暖乎乎的,诱惑着屋外受寒的旅人。几张靠背椅面对着壁炉整齐地摆放着,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地毯,一切显得那么温馨甜蜜。

桓少恺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他和他的怪女人,将怎样甜蜜地在这里消磨时光了。

“请问电话在哪里?”石滢走到壁炉站定前,随手脱下皮手套,就着炉火烘烤她早已冻僵发紫的双手,用她冷冰冰的问话戳破他的美梦。

好心情的放下手中的行李,桓少恺随手关上木门,把呼啸的风雪拒之门外:“看到这么温暖的炉火,你不觉得先舒缓一下你冻僵麻木的手脚才是最重要的吗?毕竟这场风雪短时间内看起来并没有停下来的希望,而你的手只怕已经拿不住电话了吧?”

沉默的看着壁炉内烧得正旺的火,想到饭店里卓衣俊那让她无法回应的深情,石滢也不再急着想回去了。正如这男人所说的,短时间内这场风雪是难以停下的,这种天气只怕没有人肯来这种鬼地方拯救她故障的摩托车。

与其在外面忍受风雪,看在温暖的炉火分上,她宁可忍受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要走也至少要等她暖和了身子,打过电话找到救援的人手再走也不迟。

脱掉她早已被风雪浸湿的外套,石滢为自己选了一张最近壁炉的靠背椅做支撑,席地盘腿坐在高级的纯羊毛地毯上。靠背椅虽然也很舒服,但她一向偏爱坐地上,何况这儿的地毯看起来又特别温暖舒适。

无声地含笑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桓少恺再次领悟到自己爱上的女人有点怪异。毕竟会有多少个女性像她这样随性而不计形象的?他猜想她一定不是有意只在他面前这样做。看她的表现,自然得就像呆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儿都不计较他的看法。更别提她平时总爱到处溜达,随意在路旁独坐了。也许这女人压根儿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走到小屋附设的小型吧台前,他找出一瓶酒,拿来两个杯子,为两人倒了两杯暖身酒,端着酒杯走到她身旁:“要不要来一杯暖暖身子?”

石滢不置可否地伸手接过,慢慢啜饮起来。她的视线仍是胶着在旺红的炉火上,自始至终懒得施舍给他一眼。

不在意地会心微笑着,桓少恺也学她选了一张靠背椅席地坐下。缓缓地舒展脱掉了厚重外套的修长身躯,他口中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叹着:“到家的感觉真好,不用再冒着风雪小心翼翼地开车,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此告别这可爱的世界……直到现在坐在了温暖的壁炉前,回想起刚刚的大风雪,才发现自己熬过了人间的一大酷刑。”

口中品尝着甘醇美酒,两眼紧盯温暖的炉火,石滢仿佛听不到耳边的话语,静默着没有出声。

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桓少恺心中也不在意。毕竟老天能体谅他的相思,肯把他心中的人儿送来身边相伴,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他不想再去计较太多别的什么了。舒心的笑着,他也安静下来品尝着手中似乎分外甜美的醇酒,不再开口说话。

屋内一片静谧,两人静静地啜饮杯中美酒,享受炉火温暖的烘烤,谁也不想去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祥和。

喝完一杯酒,石滢把空杯交到桓少恺伸过来的手上,并摇头示意不再添加。她在炉火前蜷起渐渐恢复知觉的四肢,把下巴支放到曲起的膝盖上,安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火光,怔怔地发起呆来。

壁炉里的火越烧越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周身渐渐笼罩在一股暖意里,刚才的大风雪所带来的寒气也一点一滴地慢慢蒸发不见了。疲惫的身心一旦放松下来,一股倦意便不知不觉地袭上她,眼皮禁不住慢慢地往下滑,越来越沉重,终于渐渐的闭合了起来。

桓少恺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很明显地已经进入甜美梦乡的女人,看她依偎在火红的炉火边,垂着秀发披覆的头,静静地睡着,渐渐褪去了清醒时的满身利刺,柔和得像一个深埋在他心中的梦幻。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啊,平日总是满身的冰渣与利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柔弱得让他想拥在怀里疼爱。

究竟他那晚在酒店的阳台上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的爱人?如果是,会有哪个男人任由自己心爱的女人像无依的孤魂般到处游荡,甚至放任她独身夜游不肯回家吗?难道她和那家伙之间有了问题?还是那家伙其实并不是她心爱的人,也只不过是个和他同样处境的可怜男人?但如果不是她的爱人,那个男人又凭什么让她亲自到酒店找他?凭什么和她那么亲密?连他这个曾对她施过一些小恩小惠的人,都赢不来她一些些的好脸色,不是吗?

脑中的思绪不断翻转,搅得桓少恺心中一团糟乱。那个男人模糊的影象,还有石滢那晚柔顺亲热地同那男人谈笑的模样,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搅动浮现,让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恼人的虫子啃噬般,痒痛不堪,嫉妒不已。

翻个身惊醒过来,石滢一睁眼看到眼前燃烧的炉火,还有头顶上方陌生的景物,这才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睡着了。

温暖的火光映照在她的眼中,身下暖乎乎的纯毛地毯几乎让她不愿坐起身来。壁炉里的火依然在熊熊地燃烧着,她的身上被人盖上了一床轻柔的羽被,不用猜她也知道又是那个男人多事的好心之举。不过她还不讨厌就是了,撇开那个男人讨人嫌的个性不谈,在照顾人方面,他倒是做得不错,这一点由他几次照顾她这个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就可以看出。

空气里飘荡着火锅料理特有的清香,让饥肠辘辘的石滢几乎以为是自己饿过头了,竟开始产生起幻觉来。慢慢地坐起身,石滢转头四顾找寻那个多事的男人的身影。

在小屋的另一个角落里,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置着一个圆形的沙锅。热气和料理的香气不停地自沙锅内蒸腾而出,飘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引诱得人体内的谗虫纷纷造反。而那个她要找的男人就坐在锅旁,背对着她,轻手轻脚的往锅里添加佐料,俨然一副大厨的模样。

像是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忙乎中的桓少恺转过头望向壁炉方向,正好迎上石滢探视的目光,他不由得漾出一脸的笑;“你醒了?……饿了吗?我弄了一些吃的,快过来尝尝吧。”

真该感谢老天让她睡着了,而且还一觉到天黑,省了他挖空心思想着该怎样把她留下来的力气。否则依这怪女人的脾气,他也没多大把握说得动她。

确实是饿坏了,石滢没作推却,站起身走向饭菜发香的地方。接过他盛好递过来的一小碗米饭,她心中暗想着:在这异国他乡的,要想吃到纯正的中国饭菜可不容易。没等他多做招呼,她自动自发地就着手中的饭吃将起来。

桓少恺殷勤地为她布菜舀汤,心中美孜孜的,嘴上说着:“这可是我们的年夜饭,现在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了,也是我们中国人传统的团圆佳节,在这异国他乡里,我们两人能凑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也算得上有缘……希望我的手艺还让你满意。”

扒着碗里的大米饭,看看锅里鲜美的火锅料理,石滢半信半疑:“你自己做的?”

不是有人帮忙准备好的?像他这种一看就不是在厨房里出入的人物会做饭?会不会根本不能吃?

似乎看得出她心里的猜疑,桓少恺自信地笑道:“当然是我亲手做的,而且你放心,绝对能吃,不信你尝尝看!”

依言挟起一根青菜,石滢在他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放进嘴中咀嚼,心中暗想都饿得快瘫了,就算再怎么难吃她也能吃下去的。幸好入喉的青菜还挺美味可口的,看不出这男人还挺会作菜。不动声色地扒饭挟菜,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却不作任何评价。

“怎么样?还可以吃吧?”桓少恺看她又挟了好几根青菜进碗,忙追讨自己应得的嘉奖。

不太乐意地点点头,换来他一脸的得意,石滢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径自埋头填饱自己的肚皮,不再理会他,免得他飘上天了。

洋洋自得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桓少恺心满意足地在自己心爱的怪女人的陪伴下,享受着这一顿难得的年夜饭。虽然这怪女人醒来后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饭桌上更没有笑语相伴,但看到她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亲手做的饭菜,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单纯的幸福……

饭菜半饱后,他打开手边早就准备好的醇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笑意盈盈的递给她一杯:“今晚是个特殊的夜晚,不应该少了美酒……来,让我们举杯祝愿来年行好运!……”

石滢接过酒杯,和他轻轻相撞,这才诚心诚意地对他说:“谢谢你的招待……虽然我们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但我仍然要感谢你今晚的这一餐。”

“我也感谢你肯在这荒郊野外陪我吃这顿年夜饭。”桓少恺笑着为两人又重新添满酒,“过去的不愉快今晚就把它都忘了吧……希望今晚以后我们能用全新的态度相互对待。”

石滢终于也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希望以后再遇见你时,我不再总是那么狼狈。”

说说笑笑中,两人很快的解决了一瓶酒,桓少恺起身又重新开了一瓶。自第一次相遇以来,两人首次相处得这么平和融洽。

石滢依然话题不多,但脸上添了些笑容。看到她笑开来,桓少恺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兴奋激动得频频拉开话题,不停地为两人添酒布菜。难得的,石滢也没有制止他,于是两人直喝到两眼迷茫,再也喝不下为止。

当石滢第一个宣布她吃够了的时候,桓少恺也发现自己的胃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两人移师回到壁炉前,石滢继续盘踞在她的老地方坐定,桓少恺则挪近了她,两人毗邻而坐,留下角落里那一地的残局无人理会。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总喜欢做些异于常人的事……”桓少恺含含糊糊地叨念着在他心底收藏了很久的话。

在这吃饱喝足,大脑迷糊的时刻,他的心思可转不了弯,心中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才可恶!每次遇上你都没有好事。”石滢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回敬他,开始翻起旧帐来。

“喂,你可要说清楚,我哪一次不是好心好意地帮你?半夜怕你冷死在路边,好心把你带回家,还大方的让出我的大床让你舒服地一觉到天亮;在飞机上给你抱着当抱枕擦眼泪;今天又好心地招待你吃年夜饭……倒是你,每次都是利用完我就走人,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半路就把我踢下车了。”桓少恺越回想就越不甘心,总觉得自己很吃亏。

“哼,那都是你自找的,可从来没有人叫你这么做,是你自己多事。”石滢毫不领情的冷笑反击他。笑话,他以为他是她的什么大恩人啊?她可从来都不感激他的多事!

桓少恺气得强力睁大他迷蒙的醉眼,用尽力气瞪着那个怪女人朦胧的身影,不满地咕哝着:“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救你,你还怪我多事……”

正说着却见那女人身子倾斜着滑下依着的椅腿,缓缓地趴倒在地毯上不动了。不悦地瞪视着,他心知她一定是又睡着了,压根不理会他说到一半的话题。

他在心下有些好奇她哪里来的本事?仿佛不管处身何处都能很快入睡般,一点都不受外界影响。

坐在原地看着她,他感到自己的眼皮也威胁着快要塌拉下来了。甩甩头,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桓少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挣扎着拉起她软绵绵的身躯,想要把她拉到床上安放。他可不想让她在薄薄的地毯上睡一夜,睡出病来。

两脚打着漂,桓少恺觉得自己仿佛浮在云端,大脑里的意识不太清楚,似乎无力再控制全身的神经系统。他一个拿捏不准,差点连人带椅地倒在那个早已睡死的怪女人身上。

强撑着把她弄上床躺好,桓少恺也快撑不住了。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床,他口中絮叨着:“这一次我可不会把整张床都让给你了,我只有这张床了,只能借给你一半。”

眯着一双醉眼凑近醉死不醒人事的怪女人,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暗暗奇怪这张平时紧绷得像冰块似的脸,摸起来竟然也这么柔软滑溜,感觉棒极了。心中咕哝着,他忍不住把脸凑上前去,偷偷地亲了那柔滑的面颊一口,牙齿痒得差点想用力咬下一个印子。

一只手坏心地拉扯了一下她耳边的秀发,看到她在睡梦中蹙起眉头,他这才倒回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泛着舒心的微笑,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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