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此囚犯押到王宫地牢去,没有孤的旨意,谁都不可以进地牢!”老上威严的道。
“单于英明!”众大臣跪下道。
依腾皱了皱眉,单于这么做看似是妨君王爷,可是也是间接的在保护婧陶那丫头。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婧陶在单于心中的地位!
用眼神抑制住即将发狂的军臣,婧陶安慰的给了军臣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从容不迫的岁侍卫们去了地牢。
“好了,此事以后再议,今天孤累了,就到这里吧!”说完老上一甩手离开了。
“下朝!”
“臣等恭送单于!”
朝臣们陆陆续续的走了,那些与依腾一伙的人对单于做出的态度有些疑虑,单于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单于站在君王爷那边的话,大可治他们一个假传圣旨违抗圣令之罪,可是单于没有这样做。如果单于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话,为何还要无形的去保护那个奸细呢?
“依大哥,单于唱得是哪出啊?”一个憨直的人问道。
“哼,还不是弃车保帅的做法!”别人没看清,他依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乘胜追击,还是穷寇莫追?”另一个看上去精明点的人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依腾言简意赅的道。
“是,大哥!”
所有人都走光了,军臣终于撑不住的瘫坐下来。婧陶,婧陶该怎么办?这下可是连父王都无能为力了!坐在冰冰的地上,军臣颓废的想着。
离婧陶被囚的日子已经过了上好几天了,可是朝堂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仅没有动静,还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最近单于脸色不是很好,君王爷的神情也很阴霾,连依将军的脸也还是龟裂起来,没有往常的平静,现在人人自危,深怕一个不是就要了脑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尖的声音打破了这不平常的安静氛围,很是刺耳。
可是等了许久,还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
“依将军,最近可有何新的发现?”老上扯着嘴角,冷笑的问道。
依腾急忙跪下,恭敬的道:“回单于,最近臣无任何新的发现。”对于这点,依腾很是无奈。有些事情只能在朝堂说说,却万万不能流传到民间的。所以婧陶这事他根本就不能肆意宣扬,这样无形中也捆缚住他的手脚。
“是吗?那爱卿接着找证据吧!”老上哼道。
“臣遵旨!”依腾依旧垂头跪着,不敢看老上。和老上相比,他的手段真的逊色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他现在进退不得的状况。
“没事的话就都散了!”老上语气不善的道。
“臣等恭送单于!”大臣们赶紧跪送老上。
老上在走到军臣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下,而军臣还是如前几天般,一句不吭的丢了魂似的跪在那里。
唉,这对苦命的孩子!老上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又想起还在牢里呆着的那个,疼惜不已。
下了朝,军臣又来到宫里的那片白杨树林,这几天他一有空就过来,回忆着和婧陶在这里,在宫里以及在王府中的点点滴滴。他现在都不敢回府了,他受不了没有婧陶的君王府。依卓娅好像已经被依腾将军给带了回去,不过他现在也懒得管了。
思绪随着意念,又飘回婧陶被押进地牢的那晚,那晚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因为那一夜他被逼无奈的做出了一个他不得不做,但是又不想去做的决定。
那一夜……
“你还在怨父王没有帮你们,还将婧陶押进地牢了,是不是?”那天军臣在大殿坐到晚上,就在他还打算继续的时候,老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过来找他,说单于有事找他。
“儿臣不敢!”军臣有气无力的道。
“唉,孤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和婧陶夫妻情深,情比金坚!但是,孤必须得这么做!”老上叹息道。昏黄的烛光打在老上萧瑟的脸上,烛火忽明忽暗把老上脸上的皱纹映射的更加深刻,也让老上显得更加的苍老。
“父王你又怎么会了解儿臣现在心中的痛苦呢?那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而我,现在的我也只能这么窝囊的躲在父王你这里,弃他们于不顾!”军臣咬紧着牙关说道,他的眼中泛出一闪一闪的白光。
“不,孤很了解你现在的这种心情。想当初,孤也是满心伤痛的放开孤最爱的那个人,让她自由翱翔,飞奔到她心爱的人身边的。只不过你比孤幸运,最起码你得到了婧陶的心,而孤……”说道最后,老上都开始自嘲起自己来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心动啊,就这样被他难舍的放弃了。只不过他是心甘情愿的放手,而他的儿子军臣是被逼无奈的。
“放开?父王你是什么意思?不会的,我不会放手的!我答应过婧陶,要好好的陪她一辈子,一直到人生尽头的!我不会放手!”一下子便听出了老上的弦外之音,军臣有些疯癫起来。
老上走到军臣跟前,双手进掐着军臣的双臂,严肃的道:“军臣,如果想让婧陶活着,就要放手,懂吗?”
“我不懂!婧陶活着和我放手有什么关系!”军臣疯狂的摇着头吼叫着,他不懂也不想懂。不懂的话他还可以找到借口把就要留下,若是懂了,他和婧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你想让婧陶背上奸细的名目带着你的孩子被斩首吗?”老上怒目等着这个脆弱的儿子,痛心的喊道。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