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主子现在正在生产,你是不能进来的!”意见志儿有往里走的趋势,紫惜赶紧阻拦了起来。先不说女人家的产房又叫血室,男人是不能进来的,关键的是军臣现在就在房里,万一被志儿发现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哼,本太子的皇姐要生产了,本太子来看看又有什么要紧的?”志儿很狐疑的看着紫惜,见紫惜一脸的惊慌便正颜问道:“紫惜,你是不是背着父皇和本太子在做什么小偷小摸的事?还有,刚刚的那些嬷嬷,你让她们出去做什么?”
紫惜被志儿那冷煞的样子给震到了,志儿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很是可怕!
紫惜深深的吸口气,抚平自己的慌乱,假装镇定道:“太子殿下,奴婢没有做什么,只不过主子刚刚呼吸急促,奴婢一时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让屋子清爽一些,奴婢才一时脑热的把人赶出去的!”
听着有些牵强但又不无道理的说辞,志儿稍稍放下了戒备之心,小脸一脸严肃的道:“这次看在你是真心关心姐姐的份上就算了,如若下次再让本太子知道你胡作非为的话,即使姐姐给你求情都不行,懂了吗?”
“是,奴婢省的!”紫惜吃力的行了下礼低下头,恭敬的道。
“嗯!”志儿哼一声后,迈着小步子来到婧陶的床前,婧陶被疼得早就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还以为军臣没走,痛的唤了声“军臣!”
这一声“军臣”让志儿起了疑心,刚刚他就见紫惜一脸的慌乱,好像在掩饰着什么,现在再听婧陶这么一说,心下已经了然。可是他没有做声,只是开始静静的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在巡视了一周以后,他看到了个高大的身影,虽然萎缩在御医的身后,可是志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你是谁?”志儿一声呵斥,让房里几个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军臣的身上。
“太子,他只不过是华师傅的药童!”紫惜连忙想要帮军臣挡着,可怎奈志儿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志儿一把走到军臣的跟前,狐疑的看着军臣细细的打量着。虽然军臣没有西戎大汉那般的高大魁梧,但是仔细一看的话,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与天朝人柔和的面部有着天壤之别。
那盯着他的深邃的目光,无形中彰显出一分魄力,让同样身为皇储的志儿都感受到些许的压力,那幽深的鼻梁带出眼睛中的那一抹忧郁,让人为之心痛。坚冷的薄唇微抿,显示出他的丝丝紧张。不过这份紧张好像不是但是有谁把他认出来,而是在位他心爱的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紧张,焦灼。
志儿没有理睬紫惜的辩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军臣,又犀利的问了一遍:“本太子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这下军臣才把一直放在婧陶那里的眼神收回,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小舅子,不过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孩子,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很不喜欢志儿。军臣也懒得和志儿啰嗦什么,便敷衍的道:“奴才是华师傅的药童,跟华师傅见习医术。”
“哦,是吗?”志儿把脸转向华师傅,犹疑的问道。
“是的,太子殿下。这个药童是老夫从宫外带来的,有什么僭越之处,还请太子多多包涵!”华师傅双手拘了拘,和颜悦色的说道。
“华师傅,说道僭越嘛,你还真的做了件糊涂事!”志儿在军臣身边来回的晃悠几圈,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打量了军臣好几遍,一抹狠绝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请太子殿下赐教!”华师傅和军臣看着志儿别有用意的话,心里都不安定起来。
“哼!今日乃是我皇姐生产的日子,我皇姐贵为金枝玉叶却被这么一个粗俗不堪的人的眼睛给玷污了,你说为了保我天朝的威仪,本太子殿下该如何做?”志儿看着脸色稍变的华师傅和军臣,心下有些得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早就想会一会了!他一直都不明白,这个西戎的野蛮王爷有哪里好?居然可以让他的皇姐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还弄得如此声名狼藉在在所不惜!
“太子殿下,都怪老夫没有考虑周到,老夫该死,真是该死!”华师傅连忙为军臣顶起罪来。因为现在谁都知道,如果华师傅认罪的话,军臣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事情就这么听之任之下去的话,此事也许会成为天朝和西戎的二次大战的导火索。而且到时候,军臣的王爷只为只怕也会不保!
“华师傅,你带人玷污皇姐的闺名你是难逃其咎,不过念在你为皇姐一直瞧病的份上,本太子可饶你一次,不过这个奴才嘛……本太子是万万容忍不得的!”说着,志儿又把话题引到了军臣身上。
“那不知太子殿下欲把小人如何呢?”军臣玩味的看着幼小的志儿,很好奇这么小的人儿,到底会狠绝到什么程度。
“不错,很有个性!你是我见过的第三个不怕我的人!不过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志儿欣赏着军臣的性格,却依旧不依不饶。
“哦,那这么说第一第二个就是天朝的皇上和你的皇姐吧?”军臣明知故问着,也无形中把自己的形象和婧陶父皇以及婧陶放到了一块,也暗示着自己是志儿的亲人。
“哼,就你,还不配与我父皇与皇姐相提并论!”志儿何其的聪明,早就听出军臣的弦外之音,但是他可是不会承认军臣的!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军臣也开始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人儿,说的话很是意味深长。此话华师傅和紫惜都没有听懂,但是志儿却在听到的一瞬间,僵硬了那小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