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紫惜姑娘,我们现在只是知道黑曜想霸占伊雅科王爷的位子,剩下的还一无所知……”黑影本想劝慰几句的,可是才说一两句他就被军臣用眼神给示意的不敢再说什么了。后来仔细一想,想出问题了。黑影是紫惜的哥哥现在她的亲哥哥要去对付她的丈夫,她肯定是最不乐见的了。于是,黑影蛮不好意思的闭口不说话了。
紫惜听的心里难受,眼泪直流,她实在想不通她哥哥是怎么和那个将军勾结到一块的,难道以前在西戎的时候,主子和她受得依腾将军的苦还不够吗?
军臣心情沉重的回到婧陶的房间,看着一脸心事的婧陶很沉沉熟睡的孩子后,才慢着步子走到婧陶的床边来。
“什么时候走?”婧陶看着不舍的军臣,笑着问。
“婧陶……我……紫惜……”军臣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却难以开口。
“嗯?紫惜?紫惜怎么了?她是不是为难你了?”看着军臣不善的面色,婧陶疑惑的问道。
军臣摇摇头,很是无奈的道:“紫惜倒是没有为难我,不过她是在为难她自己!”
“此话怎讲?”婧陶垂下眼没想通后,又抬眼问军臣。
“紫惜,紫惜她要和我们一起会西戎,去就伊雅科。”军臣心事重重的道。
“救伊雅科?救伊雅科也不需要紫惜去吧?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能做什么?”这下一说婧陶更是不解了。
“婧陶,这次的事就让紫惜去吧!那俩个人都与她息息相关,她避不了的!”军臣从紫惜的角度出发道。
“俩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婧陶蹙眉问道。
军臣,没有直接答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婧陶。婧陶看着安静不语的军臣,好像有些知道了的问:“另一个,不会是黑曜吧?”
军臣来到婧陶床边坐下,把今天搂入怀里,头深深的埋在婧陶的肩上。这个动作无疑告诉婧陶,她又猜对了。只是她不明白,黑曜是怎么和依腾弄到一块的?
“我马上要走了,没有我在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嗯?”军臣依旧在头埋着,在婧陶耳边喃喃细语道。
“嗯,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婧陶反手抱住军臣,心里无限感伤。
风肆虐的吹着,卷起阵阵黄沙,一辆微不足道的小马车和几匹骏马在满是沙尘的路上跑着。斜阳残照,让人觉得特别的忧伤。
突然,一直矫健的雄鹰飞过车队的头顶,最后落在领头的那个英俊傲然的人的肩上。
军臣从雄鹰上拆下信件,展开一看,眉头蹙的更紧。
“王爷?”看到军臣变得难看的脸色,黑影小心的问道。
军臣反手把手上的信件递给黑影,黑影看完后也心慌了起来,“王爷,我们得赶紧回去救阙氏啊!”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只是本王却很难想出,母后到底是什么惹到了依腾和黑曜,让他们第二个就下手?”军臣沉思的喃道。
火急火燎的回到西戎都城,军臣来不及休息就往西戎王宫跑。他走在王宫的御道上,嘴角不禁撤出意思嘲讽的笑,看来他和西戎王宫的地牢还真是有缘啊!妻子孩子刚刚抓进去放出来不久之后,母妃接着就被抓进去了。
他没有先去觐见老上单于,因为在他一入城门的时候,乌维卢已经拿着老上偷偷给他的令牌等他已久了。
沿着昏暗潮湿的路慢慢的走下地牢,不出所料的被门口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去路。乌维卢赶紧递上令牌,侍卫们瞅了眼面无表情很是冰冷的军臣恭敬的道:“王爷,单于吩咐过,此令牌只准许一人进入。”
军臣瞄了眼侍卫,硬是把那侍卫看的满头大汗的。军臣侧头和乌维卢说:“乌维卢,你在这等着。”后便独自进去了。
“是!”乌维卢答道后,便出来地牢,在门口恭候着军臣。
看着昏暗的甬道,以及两旁边不断跳跃的灯火,军臣有着说不出的厌烦!这个场景总是会让他想起婧陶怀着沉重的身子,被关在里面的样子。
在侍卫的带领下,军臣来到了阙氏被关押的牢室。阙氏的牢房和婧陶上次住的差不多,因为估计着里面人的身份,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一些非人的待遇。
军臣定定的看着那个依偎在墙角的身影,她呆呆的坐着,没人猜得出她在想什么,连唯一的儿子的到来,都没有让她回过神志。她一身的凤袍早已被褪,现在身上的是件普通的布衣,她原本绾的高高的发髻也被散下,无精打采的散在背后。她的脸上一片惨淡,可却也很宁静,好像现在坐牢的不是她一般。那双原本势力无比睥睨后宫的眼睛,现在再也起不出波澜。
“母妃!”看着如此死气沉沉的阙氏,军臣有着说不出的心疼。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傲然,可是现在……却如此的狼狈。
“军臣……”在儿子的呼唤下,呆滞的女子终于有了些反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儿子,眼里满是悲痛。
“把们打开!”军臣吩咐那个侍卫起来。
这下可让那侍卫犯难了,那侍卫并没有动作,而是一脸为难的道:“王爷,单于交代过,任何人来都不得打开牢房房门。”
“混账!连本王来了都不能开吗?”军臣一气之下抬腿就给了那个侍卫一脚。
“军臣,算了吧,你能看母妃,母妃已经很高兴了。你下去吧!”阙氏冷着脸对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