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烛火映红整个房间,婧陶安静的坐下床上等着劫数的到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婧陶紧握着手,不断的给自己大气。
夜已经更深露重了,婧陶也已经做了两个多时辰。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老上单于过来,她现在就想等待处决的死刑犯,明明已知道顶觉,却还是心存侥幸在,老上不来,让婧陶着实松了口气。
“主子,你先吃点东西吧!单于还在和王爷、王子们喝酒呢!”见婧陶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紫惜有些担心。
“无碍,我不是很饿!”婧陶顶着沉重的凤冠轻微摇头道。她已经饿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单于也真是的,都不给你多备些吃食,还得你还得饿肚子!”紫惜不满的道。
婧陶听着紫惜的话,不所谓的笑笑。不过她也真为西戎人的酒量感到佩服。刚刚她在宴会上看到他们那种喝酒法,差点没吓死。西戎人喝酒的碗比天朝的盘子还大,他们居然都可以一口气全部喝完,这个酒量着实惊人!
“对了……”婧陶正准备问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单于驾到!”的声音。
紫惜连忙抚着婧陶站好,与婧陶一起向单于行礼。
老上单于挥一挥手让紫惜出去,紫惜不安的看了眼婧陶后,无奈的走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婧陶僵硬的笑着看自己的夫君,紧张的手中全是冷汗,可是她不能退缩。
老上站了一会后才朝婧陶走来,随着老上的亲近,婧陶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酒香味。
老上离得越来越近,看婧陶的眼从进入房中就从来没移开过。婧陶颤抖的看着里自己越来越近的身躯,微咬着下唇,绝望了。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老上目不转睛的走到婧陶身边,出神的看着婧陶,好像在透过她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心碎的扶上那相似的但自己却从没有机会抚过的脸,老上痴言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好好对你!连你唯一的女儿,他也狠心的放弃了!如果,如果那是我的女儿,那我该多宝贝她啊!”
哽咽了一下,老上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她的,会像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带她的!”忽的,老上单于的眼变得异常的坚定,可是没过一下,刚刚还绽放星光的眼就闭上了,老上颤颤巍巍的倒在婧陶身边的床上。
婧陶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心里惊叹不已!难道,难道老上单于喜欢自己的娘亲吗?婧陶不禁自问起来。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后,婧陶才开始打量起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来。今年老上单于已经五十八岁了,就只比自己的祖父小七八岁,可是他却比自己的父皇看上去还精神百倍,一点都不像上了五十的人。
显得粗犷的国字脸上,粗浓的剑眉直达发髻,鼻如悬胆般让他的连精致很多,嘴唇不若军臣的那样,反而有些厚实,让刚硬的脸中有了些游牧名族人民的朴实。最让婧陶感慨的是,老上的白发居然比自己父皇的还要少,这也许也是他比父皇显得精神的原因。不过这样一看,婧陶发觉军臣长的真的不怎么像老上,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长的像王后一些。
吃力的把老上扶上床睡好后,婧陶松了口气,她枯坐在喜房的床沿边,独自一个度过这莫名奇妙的的新婚之夜。虽然方式不同,但是达到了婧陶想要的效果。
一放松下来人就觉得特别的累,婧陶头抵着床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牛油制的白蜡在黑夜中燃烧着,一切春光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暧昧。不时有发泄的声音和难耐的呻一吟声在房中响起,可是暧昧之中却又好像缺少了什么。
“滚!”军臣放开身下的人,勃然大怒道。他的脾气来的突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气愤什么。
“王、王爷,是不是妾身伺候的不好?”侍妾被军臣的怒气吓怕了,泪眼婆娑的问道。
“给我滚!”没有任何的解释,军臣此时就是不想看见任何人,他不耐烦的又叫了起来。
侍妾从没见过军臣这么大火气过,为了不让自己当炮灰,她只好悻悻的走了。只是那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次找幸的机会也泡汤了!在军臣的怒气之下,侍妾发抖着悻悻的离开了房间。
看的出那个侍妾很害怕,她根本不敢耽搁,连衣裳还没穿好,就唯唯诺诺的出了房间。
人走之后,军臣再也安定不下来,他随手披了件衣服,便焦虑难安的在房中来回踱步。他突然发现他的房中少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温馨。似乎他的房中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温馨,可是他却在婧陶上次病中感受到了。
军臣轻轻扶上自己的唇,不知为何心里这么的难受。
吹灭闪耀的蜡烛,此时此刻的他不需要这个。在黑暗中坐回床上,头抵着床沿,手抚着心口,军臣难得一次的萎靡不正的坐着发呆直到睡着。
第二天婧陶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当看到帐顶的红色之时,婧陶的心紧了一下,她赶紧起身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换。
舒了口气,才唤紫惜来给自己更衣。
婧陶刚解开自己的嫁衣,就见紫惜红着眼睛过来了。
“怎么了吗?怎么眼这么红?”婧陶刚问完就想到了答案,她会心一笑,心里暖暖的。
婧陶上前抱住紫惜,安慰道:“放心,昨晚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