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宁心——禅宗公案的沉思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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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后记

早就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因为值得感谢的人实在太多,而且有许多人文竹并不知道他是谁。

文竹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尽管曾一度东奔西走自以为是个人物,但说到底真的是一介村夫。这些年学得老实本分了,又回到山间待着,无意间又写出一些东西,画出一些东西,竟被一些热心的人弄出去出版、发表和进行种种展示,据说很有些反响,俨然又成了个什么人物。其实文竹深知,这些所谓成绩都不是一己之力可能成就的,实在是时空凑集,众缘和合的结果。

首先感谢蓬勃崛起日益开明的祖国,文竹禅艺的出版发表,在改革开放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即使在上世纪末距今仅数年的时间段,想发表出版还要受到种种限制,如今这些作品不仅畅通无阻地面世了,而且得到不少官方报刊大加赞赏推荐,文竹惭愧,这些思想和灵感既不从外来,也不是自创,而是直接来源于中华民族的先圣和东方先知的法乳,文竹深为自己有幸生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度而感到自豪和满足。

感谢圣贤祖师。文竹禅艺的源头是历代东方圣贤,释迦牟尼、孔子、老子、庄子、六祖慧能及一切圣贤祖师都是文竹汲取知识的源泉。尤其应该感谢的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当初文竹进山修行,苦于无师,便自我观察,认定自己宿世与观音菩萨有甚深因缘,因而自誓依认观音菩萨为自己的本尊师父,朝暮礼拜忆念,依据经中观音菩萨无刹不显身的教示,把一切人、一切现象都看作是观音菩萨的方便示现,平等承事,不断参究,十余年来观音菩萨时时如在目前,广大灵感、种种默示、种种瑞应,说不能尽。

感谢现世师尊。文竹福薄、命运多舛,半生飘零世间,无所依怙,学艺学佛,主要靠自力自学,因此比别人多走许多弯路,遭受更多磨难。然而说完全无师,也非真实,少时毕竟读过几年书,只是不多而已,那时老师对文竹期望甚深,只是文竹无福深造,如今回想,文竹当时对老师恭敬不够,在此忏悔。中年学佛因缘,自拜读当代国学大师南怀谨先生著作开始,由此说来南公可算文竹学佛的启蒙老师,只是文竹与南公尚未谋面,不敢以学生自居,景仰和感恩之心一定是有。近年文竹学佛稍有心得,不敢自是,先后参学礼谒当代多位禅门大德,也算归宗认祖,得到师承。北京法源寺上能下行老和尚,应念而至文竹所居之燕山百合之地,是文竹佛门得师之始,文竹皈依至菩萨戒,皆因能行师父;扬州高寺上德下林老和尚,是文竹此生唯一一次百日丛林禅修的指导师父;黄梅四祖寺上净下慧老和尚,青源山净居寺上体下光老和尚和韶关云门寺上佛下源老和尚则是文竹印心求证的师父。其中能行师父、德林师父和净慧师父于文竹有很深的知遇之恩,对文竹禅艺欣赏倍至,高推力荐,鼓呼不遗余力;体光师父(已圆寂)和佛源师父因接见时已年迈体弱,不能开怀深谈,然而其内在的默契和冥中的加持,文竹心知肚明,二老的接炬人妙安大和尚和明向大和尚事后均曾回访百合,与文竹已成深交,种种瑞应佳话,在此不赘。

感谢父母。文竹此生不仅在父母那里得到了宝贵人身,更从父母那里继承了善良的秉性和正直的品格。和许多善良人一样,父母也在“文革”浩劫中饱受摧残,劫后余生,他们没有一丝抱怨,更没有一丝仇恨,由于父母的言传身教,因而文竹虽然作为凡夫有种种欲求和种种不良习气,但始终能坚守人生基本的道德准则,免造许多恶业,如今回头看来,父母默默地替我们承担了太多的苦难,然而文竹自忖对父母尽孝却太少太少,如今意欲尽孝,父母却早已离去,每念及此,不胜唏嘘!由此推及文竹无量劫来累世父母之恩,天高地厚无以言喻,岂一个谢字了得!

感谢妻子。文竹此生蒙诸佛加被,得菩萨眷属,情缘血缘统归法缘,夫妻风雨同舟,学佛同师同戒;孩子正信出家,荷担如来家业,法侣胜缘,圆满如此,文竹何幸乃尔!

感谢朋友。对于文竹,朋友是一个广大的概念,文竹若说此生有什么可以引以为豪的话,那就是朋友很多,其中当然包括认识的朋友和不认识的朋友,同气相应,心息相通就是朋友。文竹行走世间五十余年,每一步每一站都离不开朋友的帮扶和支撑。尤其弥足珍贵的是,当文竹决定放下俗务,进山隐居潜修之关头,在极少有人理解的情境下,有李音祚、杨海鹰、吴广生等至交兄弟,挺身而出,从物质到精神上均给予强有力的支撑和保障。后来,随着文竹禅艺被社会逐步接受和理解,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支持的行列,如紫航文化公司的精心统筹;宗教、友谊、团结等出版单位的陆续推出;以柏林寺为先行的各地丛林和公共场所的大规模展示;《佛教文化》、《洛阳佛教》、《广东佛教》等众多教界报刊的重头连载;《北京科技报》、《香港大公报》、《财经时报》、《南华早报》等国内外主流媒体的大块头推介;众多网站的大范围传播;以李泽卿、贾晓明等善士发起的禅艺道场和文化书院工程在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的初具规模,这一切都在孤陋寡闻的文竹视野之外悄然进行着,而一向闭门思过的文竹无法想象这其中有多少热情而忙碌的身影,只听说许多热心的读者转而变成了灯灯相传的吉祥使者,他们不露声色地自掏腰包购买和助印文竹禅艺书画广赠各方有缘。文竹不知道他们都是何方善士,姓什名谁。相形之下,文竹倒像一个局外人,依旧蹒跚于燕山深处的这个山村小院中,看日出日落,赏草青草黄,阅经礼佛,散步打坐,时有远客相访,一杯清茶,几句闲话而已;偶有灵感文思,则展纸挥毫,随手记下而已。文竹虽不谙世故,却稍有自知,法不孤起,运自缘生,若说文竹禅艺于世有利,也绝非文竹一人之功,实为千千万万仁人贤士的愿力所成,文竹所能做和所该做的,只有善护心中念,莫使走着;把定手中笔,莫使倾斜。谈佛谈禅,说悟说迷,乃圣贤之事,文竹何人也,也来添闹凑数,每思至此,诚惶诚恐!怎奈因缘如是,文竹别无选择,唯有远离市场,舍却瞆闹,谢绝应酬,心无旁骛地静参深会,力使自己的禅艺纯正再纯正,透彻再透彻,以此至诚之心,答谢回报国恩佛恩师恩父母恩众生恩之万一。

赵文竹

2008年10月30日于燕山百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