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顾灵色幽怨的扫了一眼已经笑得趟横在她床上的男人,连白眼都懒得翻。
从刚才起,权子墨就是这个傻笑的状态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丫竟然能笑这么久?
也不怕把自个儿笑得呛死!
“差不多行了啊。”顾灵色没好气的抬腿踹了一脚那人,“笑笑笑,笑死你拉倒!”
权子墨笑得捂住了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色、色妞儿,你、你、你还真那么说了?”
“我说什么了我?”
“叶承枢他敢今儿死,你明儿就改嫁。”
“我是这么说了,咋?你要娶我?”
“成啊,反正我都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就是再等两年也问题啊。等叶承枢一死,你立马嫁到我老权家来。我把嫁衣给你准备好,就等叶承枢翘辫子。”
“呸--少咒我老公。抽你啊信不信?”
“啧啧啧……”权子墨连连撇嘴,咋舌,“瞧瞧,瞧瞧,瞧瞧。这就是女人,口是心非!”
明明是她自个儿说的,叶承枢今儿死,她明儿就改嫁。到头来,怎么成他诅咒她老公了?
他上哪说理去?!
“好了,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给你了。现在,赶紧给我滚蛋,看见你就来气。”“为啥啊?我长得不好看?”权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挺光滑的呀,不错呀!
很有弹性跟手感呢。
“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了,身为女人,站在一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旁边,我心里不舒服。”
“哎呀,色妞儿,你说的人家好害羞呢!”
看着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做出娇羞状,还要扭捏的摇晃自己的身体,顾灵色就很想吐他一脸。
伸手捏了捏她作呕的脸蛋儿,权子墨笑的特别下作,“我知道我比你长得漂亮,别难过了。你虽然比我长得丑,但你比我矮啊!”
“呸!我真想neng死你。”无奈脸蛋儿给人家捏在手里,顾灵色也只能说两句威胁的话来泄愤跟表达立场了。
权子墨将她的脸蛋儿捏成各种形象,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的脸蛋儿在自己的手底下,变成了一个十足的丑八怪。
“行,我心里的疑问终于算是解答了一个。”
顾灵色一听这话好奇了,“什么?什么?什么疑问?”
终于放弃了蹂躏她的脸蛋儿,权子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儿,“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爸爸要回家了,女儿乖。”
“不许走。”顾灵色一把抓住权子墨的皮带扣,“说,说清楚。不说清楚,你今儿晚上别想走了。”
权子墨眉头一挑,轻佻的扬起削尖的下巴,十足的勾人,“怎么着,想跟爸爸玩玩儿?”
“别不要脸。老实说,到底是什么疑问。权子墨,你别想瞒我,你刚才的表情不对劲。”
他就知道,他的一切表情都瞒不过她。笑了笑,权子墨问,“很明显吗?”
“很明显!就差在你脸上写一句‘老子心情不爽,老子需要人安慰’这话了。”
虽然在笑,但权子墨的笑显然未曾深达眼底。他只是很表面的在笑,是一种保护色。
顾灵色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每次心里最难过的时候,反而笑的最张狂放肆。
而现在,权子墨笑的简直不能更张狂更放肆。
她软了软语气,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权子墨,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儿。”
权子墨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明明很需要别人的安慰,但就是要死扛着不肯说。一定要别人再三求他,他才肯说。
明明是讨安慰,却还得别人求着安慰他。
一个别扭的老男人。
顾灵色将语气放的更软,更轻,更柔。
“是因为……海姐儿?”
权子墨没说话,但也没反驳。
得,肯定是因为海姐儿没错了!
顾灵色想了想,直接把一整瓶绝对伏特加塞进了权子墨的手里,“喝!”
“乖女儿,还是你最了解爸爸。”
“喝!一口闷!”
“好。”
“喝完了,我陪你说说话儿。”
权子墨这人啊,别扭的很。他心里最难受的地方,他不愿意向任何人展示,哪怕是他最亲密的人。
不过,没关系。
给权老爷一瓶酒下肚,嗯……一瓶怕是不够。以权老爷的酒量,至少得三五瓶下肚才能让他微醺。只要等权老爷喝大了,他什么话都能给你说出来。包括他在床上最喜欢的姿势,丫都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一整晚。
一瓶700mL,酒精含量40%的绝对伏特加,权子墨对瓶就吹,跟喝白开水似得,咕咕嘟嘟,三两下解决。
刚把喝空的酒瓶仍在一边儿,顾灵色第二瓶酒也已经递上。
权子墨看着她扬了扬眉头,却什么话都没说,结果酒瓶又开始对瓶吹。
如此干光了顾灵色卧室里所有的酒,权老爷的眼神,终于有那么一点儿的朦胧了。
而此刻,他脚下的空酒瓶,少说也有七八个。
顾灵色在他面前伸了伸手,“醉了没?”
权子墨一把抓住了她的爪子,似笑非笑的眯起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说不出的动人勾人。
他眼皮一掀,潋滟风华。
他眉头一挑,诱人至极。
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桃色的水润。
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他性感的锁骨与白皙的肌肤。
比起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也丝毫不曾逊色一分。
黑色的短发,张狂的微微盖住了他的桃花眼,不但不会影响那桃花眼的风采,反而,更给他平添了一丝的魅惑气。
一时间,顾灵色也不禁有些看痴了。
“色妞儿,想灌醉我,你不能心疼钱儿。”权子墨说着,露出了那熟悉的贱笑,他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去,再给爸爸拿酒来。”
“得嘞!”
他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
别忘了,她家可是有一层酒窖,满满当当的全是叶承枢珍藏的好酒!
权老爷说的没错,她可不能心疼钱儿。
把半个酒窖搭进去,都得把他权老爷灌醉!
要不然,心里憋着事儿,权子墨对谁都不会讲。那会憋坏他的。
顾灵色脑袋一点,转身就往外边走。
要死要死要死。
都几十年了,她怎么还差点就给权子墨的色相给迷惑了呢?
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天天守着那妖孽的叶特助,还能给权子墨迷惑,罪过,简直是罪过。
狠狠的拍了拍脸蛋儿,顾灵色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
完。
这脸红成了猴屁股。
真是……
太久没见过权子墨那绝代风华的模样,冷不丁一见,她还真有点吃不消。
说实话?
比五官比长相比精致,叶承枢都在权子墨之上。
可说起那诱惑人的妖孽劲儿,十个叶承枢都不是他权子墨的对手。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当年权子墨在夜店里,什么都不用干,就那么故作矫情的眯起他的桃花眼,眼神稍微迷离一点,只要是个女的,甭管是什么生物,什么年纪,什么身份,都能瞬间拜倒在权子墨的西装裤下。
毫不夸张。
要不是顾灵色常年待在他的身边,心里又一直警告着自己,她也会成为权子墨西装裤下的一个臣服者。可即使与他相识多年,心里也早就有了叶承枢,看到权子墨刚才那副色授魂与颠倒容华的绝世风情,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指尖,缓缓的从红酒架上划过,顾灵色的脑袋里,却怎么都是权子墨刚才那副诱人的画面。
她狠狠拍打自个儿的脸蛋儿,深吸一口气,迅速的掏出了手机,不顾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便将打电话不管不顾的打了出去。
很快,那边便接听。
“老婆?”
有些迷糊的声音,沾染着浓浓的睡衣。
顾灵色嗯了一声,听到那熟悉的优雅嗓子,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不少,“叶承枢,跟我说说话儿。”“嗯?”不用看,顾灵色也能想到那人挑眉的画面。
“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要不然,她怕自己改嫁的事儿,就不是嘴上说着玩玩儿了。
“怎么忽然想听我的声音了?”
“就是……嗯,心里有点乱,怕一个忍不住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听听你的声音,让我找回点对你的爱慕之情。”顾灵色半是玩笑半是戏谑的说道。
不愧是叶特助,就是比天桥底下的神算子更厉害一百倍,他略一沉思,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权子墨喝醉了?”
“嗯。”顾灵色有些心虚,“他因为海姐儿的事心里不舒服,我给他灌了点酒。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我就是逼死他,他都不肯跟我说一句。”
“点?”叶承枢低低的笑声传来,“老婆,你我都清楚,一点酒可不能让权子墨展现风情。”
“呸……那算什么狗屁风情。”顾灵色毫无底气的反驳。
“告诉我,你给他喝了多少?”
“就、就是咱们卧室里的酒,全给他喝光了。”
算计了一下,叶承枢回答,“波尔顿红酒,67年的,再给他拿三瓶。这样就差不多了。”
“叶承枢,你真厉害!”
“老婆,拍马屁没用。被权子墨的美色迷惑,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一次,你敢犯,我就在床上惩罚你。”
顾灵色:“……”
“叶承枢,你怎么知道权子墨喝醉的风情啊?”
“他就是这样差点让尹老板强上了他。幸好唐棣当时拼死护住了权子墨。这事儿,我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噗--”
尹老板?
权子墨?
顾灵色不厚道的笑了。
“还算唐棣有良心吧。要是真让尹老板强上了权子墨,回头权子墨就得把你们在场的人都宰了。”
“所以,我亲自下令,把尹老板从包间扔了出去。让他醒醒酒,清醒一下。”
想了想自家老公的腹黑性格,顾灵色吞了口唾沫,“当时的天气……?”
“狂风暴雨。”
“气温?”
“零下二十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