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美男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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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决定

第48章 决定

泡在水里极为舒服,我将自己沉在水中,彻底的放松,划动了双臂,从这边游到那边,好不畅快。

当我从水中抬起头时,惊讶的发现慕尘靠在一块大山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身青衣甚是优雅。

我的脸“唰”的红了,将自己往下沉了沉,嚷道:“你……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嘛,我洗好了,你背过身去,我要起来了。”

他笑了,不但不背过身去,反而向着我这里走了过来,半蹲在泉边,向我伸出手,道:“我拉你起来。”

我一边捂着自己胸口,一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心,嗔道:“哈?不听我的话?等着我,等我起来……”

话未说完,他抓住我的手腕,“腾”的一下子将我从水里拉了起来,我惊叫一声,遮哪里都来不及了,他得意的笑着,将我抱住,随手拿了一条毛巾将我裹在怀里。

“娘子好香。”他闻了闻我颈边,鼻息扫的我脖颈一片****。

我的心口剧烈的跳着,呼吸难以平稳,将头埋在他怀中不敢抬起来。

他取了一条毛巾替我擦头发,一点一点的擦,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我奇怪了,难道是我没有魅力吗?怎的光溜溜的在他怀里他竟没有一点念头?呜呼,悲哀了!

我越想越恼火,索性抬起头凶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一怔,擦头发的动作停了,挑眉看着我,黑亮的眸中闪过一道戏谑的光芒,问:“这里还是床上?”

“嘎?”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将我压倒在泉边温热的青石板上,我登时明白那个选择问句的意思。

“欸,等等,等等……”

“再等会要命的……”他忙碌之余挤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俺今天算是明白了!额滴神!幕天席地啊,老脸丢尽了……

结果,我又洗了一次澡,外加一个他。汗死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出了小楼下山了,我在小楼呆了一晚,李骏逸左倾欢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要急疯了。

慕尘依旧穿了那身黑衣、戴了鹰翼的面具,我本是要穿男装,却被他阻止了,他说要是我穿成男人跟他同骑一匹马,会给人当成断袖。我只好穿了女装、蒙了面纱,软绵绵的骑在马上靠在他身前。我整个人骨头跟散架一样,他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现在好点了吗?”他在我耳边低声问。

我不语,白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

“你……”

“我怎么了?”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憋红了脸,抱怨道:“你……你太没节制了……”

“哦?”他挑眉笑道:“是谁说我不像男人的?现在像了吗?”

我哽住,无语,咬牙:“你……你……”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

左倾欢、李骏逸戒备的打量着我身边的男子,琢磨着他的企图和身份。

“从今天开始,齐王人马将和我们拧成一股绳,师兄,你要准备准备了。”我说。

左倾欢一惊,疑惑的看了奚慕尘一眼,试图看穿他面具下的脸孔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

“难道是因为这位公子?请教如何称呼?”

“在下未名。”奚慕尘拱手,微微一笑,薄薄的唇弯了起来,透过银色的鹰翼面具,一双明眸熠熠生辉。

我心中好笑,未名,不就是没有名字吗?这家伙把自己隐藏的那么好干嘛。

“哦?未名。”左倾欢仔细想着,却没听过这个人,他对我说:“既然陛下已经找到关键人物所在,这离国的面貌估计便会因为我们两军的联盟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统一离国指日可待,恭喜你了。”

李骏逸在一边微笑,笑的有些冷。

“未名公子既是齐军的首脑,不知有何凭证,你凭什么凭着你一人之力,能带领大军,又有何信物同我军结盟?”那意思便是,一句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奚慕尘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展开在桌上。

李骏逸看了一眼,眸中掠过惊异之色:“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未名。”

奚慕尘笑答。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这厮也忒会装神弄鬼了,我仔细看那轴卷,是齐军和左军联盟的盟书,在书的一角盖有齐王的大印和安远侯府的印章。

李骏逸看到立即没有话说了,浓眉微拧,若有所思。

我笑道:“骏逸,你在想什么?是否有疑问?”

李骏逸急忙低头,道:“不敢。”可是他言辞中对奚慕尘的忌讳我还是看的到的。

我从腰间取出一对玉玲珑,将一只递给慕尘,一只自己留着,对二人说:“左将军、李将军听令,从今日开始,见此玉玲珑如见本王,不得有违。”

李骏逸身子一颤,立即要跪倒,我一手扶住他,道:“如今,可还有疑问?”

他看了我一眼,眸色沉郁,道:“陛下处事自有道理,微臣不敢质疑。”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日开始,离国的江山终将统一,我仿佛看到,美好的远景就在我的眼前。

进到书房时,慕尘关上了门,取下面具道:“好一个骏逸。”

我一愣,回过神来,勾着他的脖子促狭道:“怎么?连这个都要吃醋?堂堂的公子尘如今变作了醋娘子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道:“倘若他不是对你有意,不会对我如此排斥,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做无谓状,摊开手说:“他要暗恋我,我也没办法啊,大不了,收做面首好了。”

“你……”慕尘手臂一紧,将我紧紧箍在怀中:“怎么?你还打算收几个面首?”

“啧啧,看吧,公子尘又小气了吧。”我笑嘻嘻的刮着他的脸,“我想呢,面首就要一个白点的,再来一个壮点的……”

话语未落,他重重的吻住了我的唇,肆虐的扫荡着我的唇舌,隐隐含着怒气。

难道我开玩笑过了头?顿时想起那晚,他用力的将我推倒在床上,那么粗鲁,那么愤怒,莫非也是吃醋了?

良久,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低声说:“我知道你嫁给了他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感受?我虽然伤势未愈,依然拼尽了全力招募流民、组织军队,说服了齐王,挫败左相。我当时心中有一股火,那火烧得我痛不欲生,我后来看到你,想要报复,想要将我所付出的全都讨回来,可是当我知道……知道你完整的属于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我恨错了……你的心里始终是有我的……”

他轻轻将我揽在怀中:“好不容易我们终于在一起,你何必又这样气我?”

我心中一动,眼中雾气腾起,心疼的抚着他的胸膛说:“你放心,我一日是你的,一辈子还会是的。等我回到缪国,立即向元国送上休书,名义上,还是让他休了我,我背弃了婚约,到底还是对不住他。我说着玩的,我不会收什么面首,一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也许这些话听起来太肉麻,以前看电视剧里相爱的男女说的话,我都嗤之以鼻,如今对着他,却不由得说出了这些话,还觉得仅仅说这些远远不够,我真的爱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他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我的脸颊,吻如同蝴蝶般轻柔的落下,捧着我的脸,好似水晶一般小心。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

我决定回缪国的时候,离国边境突然传来紧急战报,一直潜伏在元离边境的军队终于开始行动了,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行动既迅又猛,才三日功夫,便将离国边城沈都划入了元国的版图。

我住进了整修后的安远侯府,暂时将这里作为我的驻地,时不时,姬无可和久久会派人送缪国的军事报告过来。

书房中。

“看来他是下决心要动手了。”我暗自踌躇,我没什么好怕的,如今我有缪国的兵力,而离国的兵权已经掌握在慕尘的手中,只要我们结盟,即便冥玉风举国来攻,我也不会怕。只是……我们真的要走到这种地步吗?

“骏逸。”我叫道,“将这封书信送入元军营中,让他们交给冥玉风。”

“是。”李骏逸接了过去,问:“陛下打算怎么办?”

“去沈都。”我回答的很干脆,已经得到消息风已经到了元离的边境,看来他对于此次战事异常的重视,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希望和平,不希望我们三人变成如此模样,我决定去沈都一趟。

“如今战事凶险,元国的军队异常精悍,微臣建议陛下还是早日回缪国主持大局,这才是稳妥之际,如今陛下要去沈都,岂不是入了虎口?”李骏逸很担心,他不赞成我去沈都。

“你别忘了,骏逸,冥玉风到底还是我的皇夫,他不会对我怎样。”

我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窗外鸟语花香、暖风徐徐,我住进来后着人整修了一番,已不是往日那番残旧模样。慕尘也住在这里,不过尚未以真实身份示人。

我写信给风的大概意思,是说离国已经逐渐统一,劝他珍惜现在的和平不要再挑起战争,劝他多为天下的福泽着想。

在去沈都的路上,我收到了他的回信,他的回信说,若有天下福泽,只有三国一统,他劝我同他携手,一统天下。

我苦笑,看着此信真是无语,他还是他,并未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变化,任何时候,获得天下都是他最大的目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慕尘没死,如今离国是他的,看来,玉风的算盘是打错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慕尘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实面目对人,他要防一个人,让一个人掉以轻心,那个人就是冥玉风。

我们去沈都一路人数很少,只有五六个人,但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大部分是慕尘的亲信,我离开的时候他正在忙着处理军事,原本以为他不会来,却不想出祈京不久,留宿宝通客栈的时候他居然来了。

我刚梳洗过,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一阵风吹进来,烛火熄灭了,窗扇不住的摇摆着,我吓了一跳,这些侍卫都是怎么当的?来了个人居然没有一丝察觉?

我正准备叫人,那人已经到了面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力道却不大。

“别叫,是我。”是慕尘的声音。

我缓过神来,他放开了手,双手扶住了我的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我异常的惊喜。看到屋里黑乎乎的,我笑嗔道:“你做贼来了?大门不走,把我的灯都弄灭了。”

慕尘低笑一声,道:“是做贼,做的是采花贼。”

我的脸“唰”的红了,懊恼的捶他胸口。

这时,窗外雨点“沙沙”的打在窗楞上,我推开他,说:“下雨了,关窗户了。”

刚合上窗户,脚底离地,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到了床上,我斜靠在他怀里,抚着他的头发,赶这么远,一定很累吧。

他轻吻着我的下巴,轻声道:“我不喜欢这样。”

“嗯?”不喜欢哪样?

“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顺。”他说这话时,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因为是结盟关系,因此在公共场所我们不敢亲近,他每次找我必定是没人的时候。

我“扑哧”一声笑了,道:“好啊,那我下一道旨,将未名公子收为本宫的面首,如何?满意吗?”

他用力在我腰间一捏,痛的我咧开了嘴。

“再说面首两个字,信不信我……”他的话没说完,已经用实际行动开始了他的惩罚。

“哎呀,明日还要赶路啊……”我推着他的肩膀,他一双灵活的手早已经像剥鸡蛋壳似的将我剥个精光。

“没良心的小丫头,都两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

躲避着他的狼吻,我狼狈不堪,一想到被他折腾的睡眠不足、腰酸腿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想、想、想,我真的想你,可是明天还要赶很长的路诶……我真的不行……”

其结果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俺实在经不住诱惑啊。清晨,看着镜中两个黑眼圈,我懊悔不已,怒吼一声:“今晚罚你睡地板!”

沈都已经被元军占据,我们只能在沈都城外的鹰门关停下。左倾欢率着支援的人马也在三日后抵达,留李骏逸据守祈京。

虽是夏日,关外却一片肃杀,刀戈林立,战马奔腾,我想这次风是下了大本钱了吧。

远远眺望过去,元国那边人沸马嘶,似乎又有大路的兵马调过来了,我隐隐觉得不妙。

“别着凉,这里风很大。”关口之上,慕尘将一件月白的披风罩在我的肩头。

我回头看他,他的发丝在风中舞动,银色的面具下,一双眸光射出精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