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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逃走

第50章 逃走

宁水烟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微微淡笑,笑的有些讽刺,轻声道:“当日你封我做贤妃,原来就是为了给我一座空的宫殿,将我锁在那里是吗?”

玉风不语。

“如今她回来了,是不是连那座宫殿都可以省去了?”

玉风抬起眼帘,看着对面美丽的女子,道:“你怎么了?往日你不会如此无礼。”

宁水烟咬了咬唇,声音哽咽:“往日?往日你的话我从来不敢违逆,可是如今,你不要忘了,我是个女人,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面对着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叫我如何冷静?”

玉风放开了我,我觉得身前一空,他上前了一步,逼视着宁水烟,道:“水烟,你别忘了,我元国同缪国联姻,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你是我的女人不错,但是,你只是一个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些无须我多说吧?出去吧。”

“你……”宁水烟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喃喃道:“我真的想不到,我跟了你这么久,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你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吗?我真的看错人了……”

说罢,她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无措的站在那里,徒然的握着双手,看着飞奔而去的宁水烟,耳边想起她的话语,心里梗的厉害。

“你不去追吗?”我轻声问。

话才开口,我就有些后悔了,他转头看我,那眼神很是惊讶,难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吗?

“你希望我去追?”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我……”我垂头绞着手,我真的很同情宁水烟,她那模样真是可怜,如果是我,我一定难受的要跳河。

玉风走了过来,牢牢的握着我的肩膀,眸色如墨,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风铃儿,记住,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取代你的地位,我发誓,会永远好好的守护着你。”

“嗯。”我心中感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伸手将我环在胸前,我静静的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你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吗?是冰做的吗?”我又想起了宁水烟的话。

伸手轻轻的抚在他的胸口,是温热的,为什么她要说这里是冰做的呢?

这两天我身体虚弱,只是在休息,玉风要忙许多事情,没多少时间陪我,我睡觉的时间比较多,每次睡醒起来,便发现记性差了一些,尤其是同玉风婚后的日子,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应该很甜蜜才对啊,我却想不起。我替自己诊了脉,除了脉象虚弱一些外,其余的都好。

抽空去拜见了老夫人,她身体健朗,看到我很开心。

玉风现在是元国之主,皇宫已经完全整修,但是他在宫中主要是办理公事,倘若休息许多时间会在元冥世家呆着。

今日他不在,我有些空闲,想起那日宁水烟,我不知道当初为何会纳她为妃,但是既然成了事实,我只得接受。犹豫了半天,我还是得打算去找她。

我有玉风的令牌,出入皇宫都是自由的,第一次来烟华宫,禁不住为它的华美而赞叹。同我在缪国的宫殿比起来,这里丝毫不差。

初进烟华宫,宫婢告知贤妃在休息,我便坐在外面等了一下。宫婢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想跟她们说。

过了一会,宫婢告知我贤妃起来了,我可以进去了。

走进宫里,浅白的幔布上绣着银色的菊花,掠开幔布,我看到宁水烟一袭浅银的睡袍坐在玉桌边喝茶,她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居然还如此倨傲,想来并未将我放在眼里。

“没想到你会来。”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将茶放在桌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打量着她,她的手腕包裹着层层的纱布,里面似乎还有鲜血的印迹。想起那手腕受伤的地方,割脉?我心中一惊,问:“你怎么了?”

她微挑唇角,懒懒道:“没事,只是昨日用刀子划了一道。”

“砰”我的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杯子,发出响声。

“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你又不会落到我这般田地。”她讽刺的笑着,惨白的脸。在我记忆中,那个宁水烟恍如神妃仙子般美丽,怎会落得今日这般憔悴?

“你嘲笑我吧,我甘愿的,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我还是做了他的女人。哼,倘若不是肚子里有孩子,我恨不得一刀割下,断了这根筋脉的才好。”

我倏地站起啦,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你有孩子?我一下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懒懒道:“两个月了。”

我心中一颤,强作镇定,勉强道:“即便为了孩子着想,你也不该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宁水烟斜眼瞥了我一下,道:“你不是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痛。我在他的心中没有地位,生下这孽种,将来在元国一样没有地位,我生下来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我看着心痛。

“他知道吗?”我问。

她不语,我想他是知道了。

“你的心是冰做的吗?”宁水烟那句话又出现在我的耳边,心彷如被刺扎,他是待我好,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忍心?

“我看看。”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了脉,她想要挣开,却被我牢牢握住。

“两个月,脉象有些虚弱。”我轻叹了一声,她没有骗我,她的确是有两个月的身孕。

“孩子是无辜的,它没有罪。即便他待你不好,可是倘若你真的爱他,也该爱这个孩子,毕竟它是你们爱情的结晶。我会劝他对你好,无论你信不信,我还是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自杀的戏码我不希望再看到。”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已经凉透了,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我总觉的哪里不对。

“等等……”宁水烟赶了出来,轻轻的抚着肚子。

我回头,看到她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芒。

“怎么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记忆被人偷走了,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你仔细想想吧。”她说完便进了宫。

我的记忆被人偷走了?我心中一惊,为何许多事情我都记得?记忆也可以偷走吗?到底哪一部分记忆被人偷走了?谁偷的?

无数个疑团缠绕在心中,我回到屋里,静静的靠在床边思索着。

“咯吱”,听到门响声,我知道是他来了,他的脚步声我认得出来,还有那个似有若无的檀香。

我靠里躺着,装作睡着了。

他褪了外衣,上了床从背后搂着我,我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偎贴着我的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畔。

他从后面轻轻的吻着我的耳垂,我身体颤了颤。

“醒了?”他柔声说,“才吃过晚饭,就这样躺下,也不怕积食?”

“嗯,只是有些困倦。”我回头,不小心唇擦过他的脸,目光触到了他幽若深潭的眸子。

他柔滑的发丝落到我的颈边,痒痒的,我正要伸手去拨开他的发丝,却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我想要推开他的肩膀,却听到他轻喃:“我不许你再离开,不许。”

“嗯?”我不解。

他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低语:“听说你今日入宫了?为何不去找我?下次你去,我会陪你。”

说罢,吻更加的用力,令我大口的喘息起来,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腰间迅速的将我的腰带解开,身体的紧紧相贴,让我的体温迅速上升。

这是我从离国回来我们二人的第一次亲密,可是为何有种陌生而异样的感觉?我不自在的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握在手心,灼热的吻在肌肤上印下,一路下滑。

“等等……”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宁水烟的模样,又想起她那两个月的孩子,心中蓦的凉了一片,猛的将他肩膀一推,他措手不及,狼狈的被我推到一边仰面倒在床上。

他蹙起眉尖,很有些抑郁和不解。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道:“是不是她说了些什么?不要相信她。”

我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尽力想要平津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无论如何,她有了你的骨肉,你就不该对她不闻不问,一个父亲该有父亲的责任。”可是那发凉的声音揭示了我心里的不悦。

他抿起唇,眼睛眯了眯,道:“你为了她而拒绝我?难道你打算拒绝一辈子吗?”

我听到他关节握的“咯吱”响,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男人是很恼火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一想起宁水烟的孩子,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和他那么亲密。

“我……还没准备好。”我只能搪塞他,“另外,我想该是时候回缪国看看了,我放心不下。”

“我不能让你走,我说过,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倘若你因为宁水烟而不舒服,我可以告诉你,那只是一个意外,一个酒后的意外,我本不想那样。”

我心中一动,转头看他,讽刺的笑道:“意外?男人的意外为什么要女人来买单?玉风,既然你不爱她,当初就不该娶她,既然娶了她,就该负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难道作为一国之主的你,竟然连这种道理也不明白吗?”

他盯着我,黑眸散发出凛冽的光芒,道:“当初究竟是谁让我纳妃的?倘若不是为了你,我……”他垂下了眼帘,懊恼不已,道:“算了,不说也罢。她已贵为贤妃,将来的孩子便是皇子公主,还不够吗?我如此繁忙,连陪你的时间都不够,何来时间陪她?更何况我的心思不在那里,你叫我如何做得到?”

我沉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冷冷道:“我不想为这件事情和你吵,我想回缪国了。”

“不行!”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我有我的自由!”

他低头没有看我,只说了一句:“从今日开始,你一直要陪在我身边,一直!天色晚了,休息吧。”说罢,他起身,披起了衣服,开门而去。

当门合上时,我仍怔怔的愣在那里,怎么会这样?我爱的人,我的丈夫,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玉风,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定要出去,咱可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第二天清晨,我打听到玉风去上朝了,换了一身丫鬟的衣裳,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去,篮子里装着一些首饰金银,以备不时之需。

才到门口,两个侍卫拦在我的面前,道:“主人吩咐了,没有主人的陪伴夫人不得随意出门。”

这样也能认出我来?

我心中恼火,脸上却带着微笑,哼,我就不相信我出不去这个门。

回到自己房中,我捣鼓了一些面粉之类的、和以颜料,涂在脸上,再换上一件青布衣服,改扮了一番,好似一位大娘的模样。

我暗自得意,正好出门就碰到几个到府中送菜的老太太,我混在人群当中,提着菜篮,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混出来了。

出了门以后,我一口气跑出来老远。拍了拍胸口,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何玉风要这样对我?难道他是想得到我缪国的权力或者是另有图谋?

到了角落处,我抹去了脸上的伪装,脱去外面老太太的衣服,剩下里面的青色长衫,宛如一个俊俏的男子,在市集上买了一张斗笠,找了个茶楼,先填饱肚子再说。

正在饮茶,突然听到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骚乱。我低头看去,只见侍卫气势汹汹的搜查人群,逮着一个人便对着手中的画像看,似在抓什么通缉犯一般。

周遭的人议论纷纷,我听到人说。

“诶呀,听说有敌国的奸细混进来了,这些日子城门都封了,出不去也进不来,就是要将这个奸细逮住呢。”

“你是说离国的奸细吗?两军正是交战的时候,混进来不是找死吗?”

“是啊,前方打的好激烈呢。”

“据说那奸细进来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谁?”

几个人正聊得带劲,立即有人嘘了一声,“咚咚咚”那搜查的士兵已经上了楼来。

“就是他!抓住他!”上楼的士兵一手指着我的脸,“我在楼下就看见他了!大白天鬼鬼祟祟,在屋子里还带着个斗笠,奸细是他准没错!抓住!”

靠!搞了半天,居然把我当成奸细了?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难不成是饭桶?

“上!”

三四个士兵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要将我逮住。

我冷冷一笑,NND,喝个茶也不得安宁?我懒得跟他们闹。

低头看看楼下,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正好。

我手里抓了三支筷子,没等他们走近,筷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出,扎的那些士兵哇哇大叫,看准时机,我腾身飞起,如同一只矫捷的燕子一般落到了楼外的大树上。那几个士兵只得望树兴叹咯。

我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摘下了斗笠对着那茶楼里气的哇哇叫的士兵招了招手,笑道:“拜拜了您嘞!”

踮起脚尖,飞上了房檐,一路越墙而去,早已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得意之间,我觉察到似乎有人在跟踪我,可是回头时,又看不到人影,好生奇怪。

天色渐晚了,我打算现在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凌晨出城,那时候戒备一定很松,我要回缪国去。

耳边响起宁水烟说的话:“事情并非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有人偷走了你的记忆。”

我也觉得自己的记性没有以前好了,至少许多方面都有些糊里糊涂的,模糊不清。我要回缪国,大家都说离国和元国在打仗,那缪国呢?我很是放心不下,一定要回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