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废什么话呢!你说你这人服务怎么一点也不周到呀?”米丫咬着个牙签在那里剔牙,神态悠闲之极。
任逍不想和米丫继续纠缠下去,他知道这个丫头要是闹起来准没完。于是他端着碗往厨房走去,“我就闹不明白了,吃面条你也能塞牙缝!”
“关你屁事!”米丫张牙舞爪地说。
任逍踱进卫生间洗澡,正在涂抹泡泡呢,浴室的门哗地一下被拉开了,然后米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
任逍生气道:“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吗?干嘛冲进来呀?”
米丫道:“谁叫你不锁门的,让我看见那么丑陋的东西!”
任逍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卫生间的门锁早坏了,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米丫道:“你以为我想看呀,我真后悔我的眼睛没有长在两边。”
“什么意思?”任逍没听懂米丫的新潮语言。
“哎呀!猪头一个,我懒得跟你说,快让让,让让,我憋不住了!”米丫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喂……喂……你快出去……我还没有洗完呢……”任逍满脸通红地说。
“你到客厅洗去吧,我求你了,我憋不住了!”米丫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裤子了。
任逍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阀门,一把抓起浴巾将下身围起来,飞快地逃离了卫生间。
只听卫生间里传来一阵稀哩哗啦地声音,然后就听见米丫在那里美美地叹息,“真他娘的舒服!”
“恶心!”任逍捂着鼻子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米丫满头大汗,面容憔悴地站在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姓肖的,你到底在我面里放了什么东西?让我拉得这么厉害?”
任逍道:“我要放就放敌敌畏,省得你嚷嚷!你是刚才哭到胃抽搐,然后又猛吃东西,不拉肚子才怪咧!”
“你……你……太阴险了……我……我等会儿再找你算帐!”米丫说着,再次向卫生间飞奔而去。
任逍摇了摇头,打开了电脑。随意浏览了一些新闻之后,任逍熟门熟路地闯进了警局的档案系统,他就像一头午夜出没的狼,慢慢地搜寻着自己的猎物。但是任逍却不知道,在他闯进档案系统的时候,一张无形地网正在向他笼罩下来,猎人已经布好了陷阱,就等这头狼自投罗网了。这正应了一句古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逍像一个幽灵,在档案系统里面四处游荡,忽然,一条犯罪档案进入了任逍的眼帘。
姓名:杨一飞。
性别:男。
民族:汉族。
年龄:27岁。
职业:原为A市实验小学五年级B班班主任,教授三到六年级语文课程。
住址:A市金华区振兴北路134号。
案件记录:涉嫌猥亵27名小学女生。
歹徒杨一飞,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本该是教导培育学生的园丁,却利用职务之便,多次以补课或者谈论班级事务为由,将班上的女学生哄骗到办公室里进行猥亵。
这些被杨一飞猥亵的女学生平均年龄才11岁。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被杨一飞猥亵的女生人数多达27人。但是,这些小学女生出于害怕和羞耻的心理,都没有及时且主动的报案。虽然检查机关向法院提起了诉讼,但是却因证据不足等原因而败诉,致使杨一飞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涉嫌猥亵27名小学女生”这条记录深深地刺痛着任逍的眼睛,他心灵深处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自从妻子小柔被强暴,朋友小竹被****,任逍对侮辱女性的罪犯有种近乎疯狂的仇恨。
“杨一飞!”任逍默默地记下了这名罪犯的名字,恨声道:“畜生!”
任逍飞快地扫了一眼歹徒的详细资料,然后全部烙印在了脑海里,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仿佛看见了杨一飞被一枪打爆脑袋,鲜血飞溅的场面。
任逍悄悄退出警局的档案系统,关上了电脑。
暗淡的灯光下,任逍将“重生”从衣柜的夹层里面取了出来,他专门给自己的衣柜上了一把锁,因为他怕万一不小心被米丫给发现了。
青灰色的狙击步枪在暗淡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冷光,任逍轻轻地摩挲着“重生”,然后他掏出一张手帕,来回擦拭着枪身,就像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眼神在那短暂的瞬间变得十分明亮,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当初任逍入狱的时候,警局本应收回他的狙击步枪,不过任逍舍不得,他是真的舍不得,所以他把“重生”藏在了教堂里面。战备处想要收回枪支,但任逍一口咬定狙击枪不在他手里,任逍入狱之后,这枪的下落更是没人知道,这事儿后来也不知怎的不了了之了。
任逍暗自窃喜当初的决定,幸好把“重生”藏了起来,如果没有“重生”,他现在又怎样去履行他“正义的使命”呢?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果没有“重生”的话,任逍也不会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行越远,直至无法回头。这把狙击枪曾给他带来了无上荣耀,而如今,却也给他带来了邪恶的光环。
任逍将“重生”抱在怀里吻了吻,明天,“重生”又会让另一个邪恶的灵魂得到重生。
路虎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路虎顿了一下,然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车开上了一条岔路。他决定到任冰家里去,自从上次和任冰拌嘴之后,路虎已经好些天没有去找任冰了,路虎不是在生任冰的气,他只是想让任冰冷静一下,正确地面对任逍这件事情。
这些天,路虎的心情都比较抑郁,他没有去找任冰,任冰也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这让路虎的心里忽然感到很空虚,很落寞,每个夜晚,任冰的身影总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想起她受伤的眼神,想起她泪流的脸颊,路虎就有种心痛的感觉。他知道,在任冰的身上,承受着多少的苦痛与哀伤。他也能够理解任冰,毕竟任逍是她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亲人,甚至可以说,她害怕失去这唯一的亲人。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路虎买了一束鲜花。来到任冰家楼下的时候,夕阳正渐渐从天边隐去,只留下一丝薄薄的残红,与已经灰暗的苍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虎捧着鲜花走到任冰家门口,他深深地吁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谁呀?”任冰那悦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不过那声音中却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苍凉。
“是我,路虎!”路虎说。
房门开了,穿着短裙的任冰站在门口,她还是那般漂亮,长长的头发,明亮的眼睛,只不过她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