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哄笑。徐斯杭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自己身边,不忘问他:“不是让你带那丫头过来和大伙吃个饭?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就是,我们哥几个可是特意选在你回国这天赶来A市,就是听徐二说你的童妻从伦敦回来了,想和她叙叙旧。”
顾西辞掠了眼开口的姚政楠,又去看徐斯杭,后者一脸无辜的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不关我的事,我可没叫他们过来。”
“你是没叫我们过来,不过你问我们好不好奇和西辞同居的女人是谁。”姚政楠对面的容博摇晃着酒杯坏心眼的告密。
徐斯杭嘴角一抽,笑骂:“你们这群混蛋,你们那个赌局我可是唯一一个没下注的人。”
“赌局?”顾西辞挑眉望着这帮互相揭短的发小,眉宇间的英气不怒自威。
而除了徐斯杭幸灾乐祸外,其余四人各个做贼心虚的捧着酒杯互碰,企图蒙混过关。
顾西辞也不急,只是边活动指骨关节边漫不经心问:“没人说是吧?”
他这样一副要搏斗前的预热姿态让做贼心虚的四人眼角都抽搐了一下。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们几个人当中就没有谁打得过顾西辞,这家伙简直就是变形金刚,看着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却是那种打起架来凶残而不给对方留余地的狠角色,虽然不至于对他们几个发小下狠手,不过一场搏斗下来,全身淤青却是难免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赌你和小丫头到第几垒了。”赌局发起人陆星空摸了摸鼻头,语气低低的。
顾西辞嘴角一颤,啐了声无聊。
“说真的,”邵骞给顾西辞面前的酒杯边倒酒边说:“你这么多年不交女朋友该不会就是在等小丫头长大吧?”
顾西辞斜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邵骞笑:“那不然你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话一落,刚喝了一口酒的徐斯杭就被呛到了,掉转头对着墙壁猛咳,等他回过头,几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你们别看我,我是想起那天在医院里那丫头居然怀疑西辞爱的人是我,还说我们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两厢情悦、恩爱无比、比翼双飞。”
众人又是哄笑。
顾西辞头疼的抚额,有些后悔那天把藿岑橙托付给徐斯杭。他就知道一旦让徐斯杭知道藿岑橙的存在,这帮发小就不会让他安宁。
可是当时他必须赶回公司,而恰好徐斯杭在医院,所以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倒不是他怕发小拿他和藿岑橙开玩笑,这么多年他不交女朋友也绝对不是在等她长大,只是他看多了旁人形形色色的爱情,远远都是痛苦多过快乐,下意识就把爱情和麻烦、痛苦之类的词语划上了等号。这些年他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让忙碌占据他所有的时间,就是想去碰触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他不论是在商场上的狠绝,还是在男女感情上的后知后觉都像极了他的父亲。可他不认同,至少他对待爱情不是后知后觉,而是根本就排斥。对他来说,友谊可以永存,但爱情那种麻烦的东西,他拒之门外。
除了顾西辞和徐斯杭外,其他几个各自都在不同的城市,一般只有谁过生日的时候大家才会聚一聚,平时很少能聚得这么齐。因此酒过三巡,一帮发小叙旧的话题也就越发放肆起来,从公司到娱乐,游艇到女人,结婚到离婚,想到什么聊什么,百无禁忌。
六个人里已婚的有妇之夫只有邵骞,而容博是今年2月份才结婚,结果不到半个月就离婚恢复了单身,至于离婚原因非常狗血……在他准备带新婚妻子去度蜜月时,有个陌生女人抱着个六岁的孩子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找上门去要让孩子认祖归宗。
“容容,我们哥几个里就你最幸福,不知不觉就做了爹。”姚政楠拍着容博的肩嘴上说着羡慕的话,嘴角却勾起一丝促狭。
容博白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听说你家老爷子塞给你那个女人比你还大三岁?真是恭喜啊,女大三抱金砖,而且更会疼人,说起来你才是我们几个里最幸福的那一个吧。”
这次徐斯杭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不是真的吧?姚老爷子给政楠找了个大他三岁的女人?那那个女人今年不是三十有四了?”
姚政楠不以为意:“那有什么?老爷子硬要塞给我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娶。”
“也是,毕竟你不是大孝子星空,星空可是他家老爷子说一他就不二,真真是孝感动天。”邵骞这句话一落,几人的目光都投向陆星空。
陆星空的父亲陆老爷子现在是Z市军区司令员,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的陆星空打小就非常听父亲的话,大学时还放弃自己最爱的音乐进了军校,按部就班地听从父亲的安排,从来没有半句忤逆。
“说到这个,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打算怎么办?老爷子应该不会允许你娶一个三线小明星做陆家儿媳妇吧?”
陆星空像是怔了一下,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可他却笑笑:“哪来的三线小明星?那些无良记者胡乱传的绯闻而已。”
“额……”
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打住这个话题。
酒足饭饱离开餐厅,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偏偏邵骞还提议去打球,于是一群人又风风火火赶去徐斯杭的朋友开的一家俱乐部的室内篮球场,玩到凌晨尽兴了才各自散去,回家的回家,住酒店的住酒店。
顾西辞回到住处时已经两点多,一直在等他的管家告诉他:“您去比利时那晚藿小姐等您等到凌晨。”
顾西辞把脱掉的外套递过去:“等我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手上的伤好了么?”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顿了顿,“对了,顾先生,您不在家的这一个星期藿小姐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连一日三餐都是送去房间,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顾西辞皱眉,那丫头搞什么鬼?
他上了楼,走廊里的声控灯亮起来,他走去自己的卧室正要推门进去,耳边忽地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传来,时轻时重,绵绵长长地欲断不断,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