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瞬间冒出很多情节,杀人犯,被警察追杀的,或是逃狱的,窦雅的额头留下几滴冷汗。
神啊!!!不会救了个杀人犯吧!窦雅心里哀嚎着。
“嗯。”犀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好像中枪的不是他。
在他冷静的语气下,窦雅慌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可是枪伤她一点也不会。正当她焦急之际,只见男人拿出了一把指头长的小刀,插进了自己的肩膀取着子弹。
皮肉撕裂的声音磁磁响起,窦雅瞪着眼睛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人脸色发白但一声不吭,就像割的不是他自己,很是平静的取出子弹捏在手里。
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这时不知怎的她好心疼他。
“很疼吗?”抖着手抱住他的肩膀,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天,这个男人要有多狠才能对自己下刀,还像吃饭那么简单,她平常切菜划破一条小口也要痛半天。
温热的眼泪滚落在胸前,贺子修的心猛的烫了下,抬眸扫过她挂着泪珠的小脸,犀利的眼瞳里闪过不知名的神色。
“哭什么,死不了。”狂妄冷静的声音带了一丝烦躁。
“还不包扎,就真要流血而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窦雅擦干眼泪快速拿出酒精清洗,上药包扎,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圈,打了个活结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带着哽咽的语气看向男人。
贺子修只是点点头,没在说话,腿架在小餐桌上面,把腿上的裤子往上拉了下,继续拿起小刀取子弹。
虽然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可还是忍不住冷汗直冒,窦雅牙齿打着颤,心也在狂跳不止,真是为他捏了把汗,可当事人好像根本没事似的,也就是脸色苍白的吓人。
窦雅在一边拿着酒精等着,看着他一取出子弹就麻利的清洗包扎。
等抱扎完毕后,抬头这才发现男人已经昏睡过去了,眉头皱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原来刚刚是硬撑的。
“这个男人好强大。”
看着男人满身血渍,还有泥土站在身上,裤子也是湿的,这样下去会发烧的。
想了想,下定决心,救人要紧现在也不管还不害羞了。快速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拿起毛巾丢在里面抬了出来。
看着沙发上昏睡的男子,快速扒下他的裤子,只留下一条蓝色小内裤。
脸色通红,她这是第一次扒男人的裤子,不过说来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我拍了下脑袋无语,这都啥时候了还想身材问题。
快速把男人全身擦了个遍,在把他那些划破的伤口涂了药膏,在把他放平在沙发上,沙发是两米长的,还好能睡下。
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去房间里抱出被子盖在他身上。
男人很英俊,面部轮廓很是刚毅,睡着了还那么冷硬威势。
“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好有存在感的一个男人。”窦雅轻轻说着。
外面太阳快升到高空了,拿起男人的衣服来到洗手间洗干净,心里郁闷着,嘴上嘀咕着。“你就知足吧!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洗衣服。”
她家没有洗衣机,妈妈的钱要共我上学,所以衣服都是用手洗的。
洗好衣服,洗了碗,再把狼藉的屋里打扫拖了地,这才累的坐在了地板上,趴在沙发头边睡着了。
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外面晒着男人宽大的衣服,微风吹着衣服晃动着。
贺子修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中午了。
外面,蝉在树梢上吱吱叫个不停,还有镇民们说话的声音,真是个很和谐的小镇,他的世界从没有这么安宁过。
此时的太阳光有些强力,虽然没到夏天,可还是有些闷热。
鼻尖闻到一丝香味,肚子不听话的咕咕叫了一声,揭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全身就剩下一条内裤。
眼里闪过杀气,阴狠的眼瞳扫过房间,看到餐桌上摆放着三盘菜,在听着厨房里锅铲叮咚的响,和女孩的说话声后,眼里的杀气消散下去,阴狠的眼睛有一丝郁闷闪过。
声再看看身上已经上过药的划伤,这是在森林中奔跑,被树枝划伤的。
窦雅端着烫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大咧咧坐在哪里的男人,小脸刷的通红,快速走到餐桌边放下手里端着的汤。
有些尴尬呐呐道。“你醒了,我估摸着你快要醒来了,就做饭了,可以吃饭了。”
“嗯。”贺子修掷地有声的一个子。
见男人光着身子,想到自己还扒了人家裤子,脸更红了,跑出门外拿起晒干的衣服裤子,又跑回到他面前递给他,通红的小脸,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心七上八下的咚咚个不停,眼睛瞄着一边说着。“那个……你快穿上吧!我洗干净了,你身上有很多血渍,所以就帮你擦了擦,而且湿衣服穿身上会感冒发烧的。”
窦雅结巴的解释着,就怕男人不相信,天她只感觉没脸见人了,很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低着头的窦雅,不敢看面前这尊光着身子的大块头。内心叫嚣着,话说好歹也是我救了你吧!没有一声谢谢就算了,还全身冒着寒气吓唬谁呢?
贺子修接过衣服,眼神很是复杂,身体是僵硬的穿着,有些吃力。
窦雅怕他把伤口搞裂开了,好心的上前一步想要给他穿衣服。
只见男人墨绿色的眼瞳扫了过来,冷冷道。“不用,我是伤了,不是残了。”
窦雅耸耸肩,抢过男人的黑色衬衫严肃的戳戳他的伤口“伤者就乖乖坐着。”
“你想死吗?”男人的声音很是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明显感觉男人四周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就当没看见男人黑沉下来的脸,拽起男人的手穿进了袖子里,小心的不碰到他的伤口,给他理好衣领扣上了扣子。在拿起裤子蹲下套在他脚上,因为他是坐着的,很是不方便,想要在往上拉点,可这时手被大力使劲捏住,捏的生疼。
头顶响起要杀人的怒吼声。“够了。”
窦雅有些生气,站了起来去厨房盛饭去了,边走边嘀咕“真是别扭的男人”
“哼!”贺子修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窦雅抹了抹鼻子有些无语,这个男人的听力真好啊!她很是小声的说他已能听到。
当窦雅端着米饭走出厨房的时候,贺子修已经一派我是主人的架势坐在那里开吃了。
把一碗饭推到他面前,男人端起饭很是平静的吃着,连声谢谢都没有,就像这是他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