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是生长于昆仑山上的一块羊脂白玉,已经在昆仑山下的天山派静静躺了几百年。
天山派历代醉心于玄学,对付妖怪的本领高强。只是,他们很少在江湖走动,也不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一直奉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对妖也同样奉行。
练六想要雪魄,闯过天山派几次,一直闯不进去,有两次甚至差点被抓住,后来便作罢。
回到房里,七七问若梨:“唐亮拿雪魄来做什么?看今晚这阵势,那东西不知道还会招来多少妖怪?他又不是挂了一个天山派在身上,不要命了。”
“妖怪看中的是玉中凝聚的精华灵气,若去掉了,就对它们毫无用处了,自然不会再出事。”若梨说。
七七一哼:“好好一块古玉,在世间存了这么多年,能吸收到那么多灵气是它有修为,那些灵气等于是它的命。去了后,那玉不是像人丢了魂,成行尸走肉了?”
“万物都是愿取不愿舍,它若自愿释放,算是圣人修为了,也不能说它是行尸走肉。它还是它,还保了自己平安,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那玉不是一般的玉啊!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成功?”
天时地利人和……
若梨伸手环住她的腰:“睡吧。”
但愿,他能得到那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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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时见到管家,七七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三少爷要那玉做什么?”
这个唐亮,用妖制毒,还有办法弄走神玉吸收到的灵气,不可小觑!
“不清楚。”管家回答,“不过,三少爷也算帮了天山派一个大忙。”
“怎么说?”
“前阵子有妖硬闯天山派,天山派差点全军覆没。不过,去的妖不只一只,它们自己打起来了,天山派才逃过一劫。如今,神玉离开,妖怪自然不会再去。”
七七看了若梨一眼:“你们都是什么脾气,做好事吗?天山派没事了,你们不是有事?”
“又关我什么事?”若梨问。
“你好好的突然来益州,敢说与此事无关!”七七看他一眼,突然疑惑道,“南宫兄弟不是什么南宫派吗?他们怎么会搅和进来。”
正要离去的管家回头,想着要不要解释,若梨让他离开,自己给七七解释:“南宫剑派与天山派临近,而且他们不只是一个剑派,更是江湖中有名的镖局。这次,算是押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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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亮突然回来,先去见了南宫煌,将雪魄拿回自己房间放着,再来找若梨。
七七不想听他们聊天,自己到街上闲逛。见到买东西的南宫兄弟,趁他们没发现自己,她转身就走。
她穿的是一身白衣,整个人一改平日的妖娆,变得无比清雅。虽然还是倾城色,却不若往日引人注目,南宫兄弟开始并未发现她。
直到她转过街角,南宫煌才闻到空气中属于她的淡淡花香,知道她来过,撇下南宫烙就追去。
七七走了两条街,发现他一直在追,便不再躲,站在一条空无人迹的巷子里等着他。
“你一个人?”
南宫煌见到她等在前面,倒很讶异。他寻香而来,以为她必是和方若梨在一起,也明白自己的举动不妥。但他不可自拔,只想见到她,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若是被她和她的丈夫发现要怎样。
他知道自己在觊觎他人的囊中宝物,但他还真想抢过来。从未对女人动过心,为何,动了,对方却偏偏已为人妇?
“你跟着我做什么?”七七问。
“不知道,闻到桃花香,脚便不听使唤了。”他自嘲一笑,将古铜色肌肤上的阳刚之气软化许多。可惜,笑意不达眼底,看了让人生厌。
七七这才想起,看了多少人的喜怒哀乐,唯有若梨,让她心暖、心伤、心痛。别的人,不会在她心头划下痕迹。看得不顺眼,便不想再看;看得顺眼,也没有过怀念。只有她的若梨,眉梢轻轻动一下,就让她的心婉转荡漾。
想着若梨,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盯着南宫煌:“无聊透顶!”说话间,容颜是醉人的暖,声音却是彻骨的寒。
“七姑娘……”南宫煌被她的笑看呆了去,喃喃道,“你必是我那梦中的女子吧?”
“什么梦中?”她疑惑。
“你在桃树下,桃花开得好漂亮……可我看不清你的脸,只闻得到桃花的味道。原来,你长这样。”他幽幽地望着她,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像在吐露压抑了千年的相思。
他本是极具阳刚之气的男人,更有一代掌门的统御之风。说这话时,脸色却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份真诚和朴实,脸还是那张脸,人却完全不像那个人了。
七七被他执著又专注的表情弄得心里一颤,有些害怕,直觉这人会破坏她和若梨的感情。她心里厌恶得很,狠声冷笑:“你莫名其妙!说这种话,想勾引有夫之妇么?”
南宫煌回过神来,看着她,试探地问:“如果我有这个意思呢?
“还一代掌门呢,还真敢?哼!成亲时,那么多人来,不知道打听到多少事情传出来……是不是,大家都说方若梨的妻子举止放荡、很好勾引?”
南宫煌脸色有些尴尬,不说话。
“还真说了?!”七七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笑道,“那还真不好意思,我只是爱出风头,人前大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