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不是故意装傻,而是因为你年纪尚小。”唐亮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自己有家不呆,要跑这里来,还一呆就是大半年?若梨已经娶妻,他不可能还和我去游山玩水,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听着,有些不敢相信。
“都怪和你二哥一起呆久了,我也变成了闷葫芦,连话都说不明白,害你这般误会……”他叹气,“对你,我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说话都不曾敷衍应付过。”
“才怪!你以前老欺负人家……”若兰觉得空气干燥又稀薄,有些顺不上气来,要将他推离自己。
他却加倍靠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你要说是‘欺负’我也没法,反正我没欺负过别人就是了。我往常在你……和舅舅、舅妈面前是有些不正经,不过在外面,我和你二哥的性子是差不多的。”
“你走开啦,明知道人家怎么回事,你还……”她说不下去,心口、身上都火烧一样,汗水滚滚而来,他却越抱越紧,让她手足无措。
“对,我知道。”他点头,“那你呢?”
“我什么?”她看着他,说不上话来,四肢百骸都燥热寻不到解脱。
“你知道我要怎么回事了吗?”他低下头轻柔地吻上她。
她愣了片刻,却还是在他的引领下生涩回应。
慢慢的,药性发挥到极致,她迷失了心性,热烈地攀附着他,吻了又吻,却更加难受。她呜咽,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她脑中还有些许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外面还是朗朗白昼,她就在这里和一个男人这样,简直是淫.荡无耻了……这人是唐亮,她心安;只是,若在昨日之前,却会心喜!
他这么做,是想暗示她,他不嫌弃她,好打消她寻短的心么?
唐亮爱抚过她一阵,觉得她已然能够承受初次,便褪去她的衣物,在她耳边轻声问:“若兰,你把手绢收哪里的?”
“手绢?”若兰微微睁眼看着他,好俊美的唐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比大哥和二哥都好看了……
他见她着迷一样看着自己,笑了笑,低头轻吻她的面颊:“拿手绢给我,擦擦汗。”
她这才微微听进去他的话,想了一下,坐起身打开枕后镶在床头的雕花木盒。他见她浑身乏力的样子,伸手将她揽在胸口,自己去找。盒子里尽是她常用的贴身之物,还有她平时很宝贝的一些小东西,多数是他以前从外地捎回来的。
她的脸紧挨着他的胸,皆是滚烫湿热,让她禁不住喘气,更是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知道这药性怕是发挥到极致了,随便拿了一方纯白的锦帕,却见其中一角绣的是一朵莲,急忙扔了重找了一张绣兰的。别管她有多喜欢莲,她的名字始终是兰。
他将白绢铺在床中,若兰一见,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我说了你是清白的,你偏是不信,我也没法。”他道。
半个时辰后,她拿着那方证明自己清白的帕子,喜忧参半,嘤嘤哭泣。
“还哭?”唐亮又在床头找了一方绣帕给她拭泪,这次不管上面绣莲还是绣兰了。
好半天后,若兰才平静下来,发现自己还和唐亮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羞红了脸,急忙拉住被子将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背对着他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唐亮无言,她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不应该在……她的香闺,他是不应该在。但是,现在,他更不应该走就是了。
“……我哪里知道。反正不能走,否则,你肯定会比刚刚更快去寻死。”
“你——”她一听,又气又怒,真想回身打他一顿。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她哪里有脸?于是,还是背对着他:“你快走啦,你会儿有人来了……哎呀!”
她惊叫一声,回过头来,急得掉泪:“我们刚刚那样,被人听见了怎么办?那可真没脸活下去了……”
“别哭了,没人听见的。”唐亮劝她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怎么会陷你于困境?再者,我也贪生怕死,睡了人家好好的黄花闺女,哪敢被人知道?你家父兄三个、嫂子一双,我家还有父母长老叔伯婶娘一大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若兰听他这堆话,惊疑不定:“你……你什么意思?”她还是清白的呀,他不要她……
见她有些伤心失望,他明白她心里猜测什么,便细细解释:“意思就是,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给别的谁知道。怎么,你以为我要不负责任地扔下你走掉?当然,我要跑的话自然不会声张。可是,要娶的话,就更不会声张——私定终身、提前洞房,在我们俩是情深意重,以后回忆也是夫妻情趣;在别人,却是你的闺誉问题。”
若兰听完,喜极而泣:“表哥,我明白了,你是待我好。”
“明白就好。”他松了一口气,搂住她,轻问,“还很痛吗?”
“……你好不正经!怎么问这种问题?”她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要将他推开。
他拉住她,无奈道:“哪里不正经了?我是大夫,又是你……咳,于情于理都该问的……”
她听出他声音里也有一丝羞窘,心下开心不少,不再闹,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过了片刻,她问:“我们快出去了吧,一会儿有人来怎么办?”
“我只怕药性一会儿还上来。”他道,“也罢,先起来。药性上来了,你再跟我说,我带你回来……”
她一听这话,羞愤交加,突然使力推开他。他防备不及,一不小心就滚出了床外,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