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复仇红颜:昭仪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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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还仰仗丞相大人多多辅佐——”她笑若梨花。

右丞相心中的巨石总算落地了,还好……这个不平凡的女人终究还是有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定的,只要昭仪娘娘不计前嫌,老臣就心安了……”

良钗的笑容不变,只是心已经冷得僵硬了起来。他的女儿才刚刚被斩首,而他却一心只为自己的前程找出路……

一条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或许,只有得宠的赵婕妤对他才是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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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瞿昭仪被陷害,直到赵婕妤被斩首,这一系列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为此少嫔馆安静了两天,连墨初晨都没有前来“叨扰”。

可就在第二日的下午,耶律熙来到了少嫔馆。

“钗儿,明天的决斗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什么决斗?”良钗全然不知。

“原来他并没有告诉你……”他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是自卑自己对良钗的维护不如他多,“是我与完颜岩歌的决斗!”

“熙你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明日决斗?熙和岩歌?这怎么可能?若说熙冲动固执就罢了,可岩歌身为王,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呢?

他宠溺地笑着,抚着她披散的发丝,道,“你不用问这么多了,明日我们会到你宫里来,到时你自然便可以看清楚是何事了。”

“不!”她断然拒绝,无论这两个男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她都要制止他们,“这里是王宫,怎么可以打打杀杀?而且还说是决斗,你们二人是昔日里的好兄弟,怎么可以说决斗便决斗呢?”

“好兄弟?”他有些吃惊,“钗儿你都忘了吗?他是如何对待我们西辽人的?他是如何对待你的?囚禁我,然后强占你,这不是畜生干的事吗?”

“不……”良钗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一方面是不希望再勾起自己痛苦的回忆,日夜折磨自己,另一方面,她不由自主地想否认,想告诉熙,其实岩歌对她算是很好了,绝大多数都顺着她,甚至不碰她——

“对不起钗儿,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跟你提起这些的……真的对不起。”他拉起她的小手,吻了吻,表示道歉。

她再度含着泪摇头,泪水此刻就在眼眶中打转,“熙,不要说对不起……但是,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跟岩歌决斗,这样只会得不偿失,何苦呢?”她握紧他的手,苦心劝告着。

他的神情纠结起来,她的要求,他一向都会照办,可是这一次……是生与死的较量。他不能够放弃。

“好了钗儿,你不用担心,就他那两下子能奈我何?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他笑着安慰道。

是,她的确不担心他,他武功是一流的,当年整个草原上胆敢向他挑战的勇士都是极少的,可是岩歌呢……从小体弱多病,一向风度翩翩,是个好脾气的男子,连他举剑都没有见过呢……再说他的内功、轻功,她不敢为他担保。

岩歌若是与熙决斗,他的危险似乎很大。

可是,他为何要答应这样的决斗呢?

“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她忽然很好奇。

他因她的问题怔住。似乎没有所谓的赌注……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在做无谓的决斗呢?不……他们心中都清楚,他们想要的,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良钗。

良钗看他的表情便基本上明白了一切,“没有赌注?!熙!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还要不要命啊?若是岩歌死了,你还有命活吗?”她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摇晃着,似乎希望能因此摇醒他。

“钗儿,我不要命,我要你……”只要你……

良钗只觉自己头痛欲裂,眼前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呢?她坚持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复国的那一天吗?为什么他不能帮自己,反而还要为自己添乱呢?

她最终无言,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此刻,她真想退出这个世界!永远无需再参与这些可怕的事,在王宫里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噩梦。亡国公主这样的一个“称号”,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血骨里。

然而耶律熙并没有完全读懂良钗的神情,以为她如此便是不想再争执下去,于是笑了笑,离开了少嫔馆。

独留良钗僵直地站在原地,泪水倾泻而下……

那涓涓涌出的泪水,诠释着她的绝望和痛苦——

如果他们中间有一个死去了,要她如何活下来——

即便不能当爱人,即便不能当朋友,即便终有一天要兵刃相见,可那多年的友谊一辈子都不可能被遗忘——

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心。

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这场荒唐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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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少嫔馆被清空,除瞿昭仪外所有人都必须离开,这决斗是秘密进行的。

而岩歌竟然比耶律熙还更早到,这让良钗又悲又愤!

“岩歌,你疯了么?这是决斗,不是你们一时兴起的游戏!”她试图阻止他。和熙比起来,岩歌从小就比较温柔淡定,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既然昨日劝服不了熙,只有竭力争取在决斗开始以前说服岩歌。

“我本就没把这决斗当作游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眼眸中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情。

“那你就更是疯子!你是王,你知道吗?若是你忽然之间离世,这泱泱大金国该怎么办?全天下的臣民该怎么办?你能够将这些都弃之不顾吗?怎么可以?!”她的音调在未察觉的情况下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