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更凉。
千洛静悄悄的推开了窗子,凉意肆意疯狂的扑在她的脸上。
为何那火辣辣的疼还存在。
小九说,不要再伤心,不要再去理会心底的那个声音,就这样安静的待在雨花台,修养身子;小九说,她会陪她一辈子。
她不是一个充满暴戾,无理取闹的主子吗?
她为何还要管她!
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管,真的可以不用理会心底的声音吗?
千洛用力的摇头,不,看到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的心就有尖利的疼。
这种疼驱使她撕裂他,不然就撕裂自己。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脚板上的纱布上又传来了些许的腥味,她低头,纱布早已全部染红,可她却感觉不到疼。
弯腰,解开了纱布的结,血红的纱布一圈圈脱离那小巧的脚丫,她的伤口又呈现在她的眼前,翻裂着,正趟着鲜血。
踱到了椅子上,脸上浮起笑,竟然抄了一旁的剪刀又去戳那伤口。
她一定是疯了!
门被猛然的踹开,凉风也趁势使劲的往屋里钻。
还没来得及打激灵,一道玄黑的身影如风一般掠到了她的身边,手里的剪刀已经没了。
“疯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千洛仰头,终看清楚那俊美冷傲的面庞。
不是别人,正是该待在对面的轩辕神修。
“呵呵,我是疯了,嫉妒的疯了,你明明知道我见不得你拥着别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要你的爱,可你偏偏不给我,所以,我疯了!”
“可是,知道吗,那里再疼,也抵不过这里的疼。”千洛已经站了起来,星眸有泪,有嫉火喷薄。
她的手成拳,狠狠的击着心口!
看着地上从她脚板流出的液体,他的眸子更暗,咬了牙,剪刀被甩出老远,这一刻,他真想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彻底的解脱,她解脱了,似乎他也可以大口的喘息了,却打横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按着她坐好在床沿,竟单膝跪在了地上又拿了药,扯了新的纱布,眉头紧蹙,他竟给她处理起伤口。
她不再闹,不再挣扎,任他捧着自己的脚让药物侵蚀着伤口,疼,却又甜在心头。
他一言不发,动作甚至有些大。
还有,他的脸更阴沉了,阴的像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修,真的就不能爱我吗?”千洛问道,声音很低,在静谧的夜里却异常的响亮。
“哼,爱你?原本可以,可当因你的任性而让朕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时,朕开始恨你,你知道朕有多喜欢孩子吗?”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她的脸,捏住了她削尖的下巴。
下巴被捏的很疼,她却笑了,醒来后,她清楚的记得是自己把身怀有孕的如雪推进了湖里,孩子没了,他杖责了她,可是她高兴,因为她认为只有她才有资格为他生孩子!
眼角的笑让他更加的用力。
“怎么,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错了吗?”他冷冷的问。
“不认为,修,如果不是我为你生的第一个孩子,那么只要我还活着,别人也休想为你产子!”她决绝的回应,黑眸坚定。
“呵呵……”他冷笑着站起,黑发没有束起,冷风吹来掀起一波波的黑潮,夜里的他竟如妖魅一般。
又是猛然的,千洛只听见了布帛破碎的声音,肌肤瞬间暴露在了冷风里,她被巨大的力道扔在了床上,还没等反映过来,一俱带着寒意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毫无前戏,毫无温柔,千洛在他的身下像极了一个破碎的娃娃。
猛烈的撞击让千洛原本的笑淡去,她哭了,泪珠淌下,他的撞击却更猛了,“不是要孩子吗?怎么,才这般就承受不住朕了吗?”。
她蹙眉,看着他掩在了黑发中有些模糊的脸,竟然忍着疼,弓起身子配合他。
他一怔,缓了的动作让暴怒的强壮在她体内反倒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感觉却太遥远。
他的和她的竟然如此的契合!
此刻才意识到,身体埋在她的柔软里,他的心竟然有种欲望!
那是方才在如雪身上没有感应到的。
不对,他开始慌乱,不应该是这样的,如雪才是他的最爱,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甚至他明明还很讨厌她!
可是她的律动让他的****更加的狂长,像得到了滋养的藤蔓。
胸小巧而挺立,他忍不住低头含在了嘴里,柔柔的允吻,是的,他是柔柔的,竟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
她的泪却滴的更密,是无法自制的流淌。
这一夜,他折腾了她无数次,直到她求饶,直到她昏了过去。
他却将昏迷的她揽进了怀里,蹙眉看着布满汗珠的脸,这张脸在他的脑海里是极度厌恶的,移了眸子,一个精致的楠木匣子静静的躺在散乱在地上的衣服里,那里装的是他未成人的孩子。
正是怀里的女人杀了他的孩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他退下了她的床。
她想要孩子,那他就给她,冷笑再次浮荡在唇边,她和她的孩子一起为她的无知而承受他的惩罚吧!
---
除了千洛和轩辕神修没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他已登基,他已是御神国的皇帝,每次临幸妃嫔都应当记录在册的。
他昨夜是宿在神王阁的,这是宫人记录的,所以,昨晚他对她做的什么都不算,可是,他却没让人秘密的送汤药给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