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这么问,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皇后一凛,眯紧了凤眸。
“还用别人说吗?那墨舞临死前看向母后的一眼绝非无意。儿臣能看出来,轩辕神修就更不会拉掉,母后,您不该对千洛下手。”公孙熠心底无限惆怅,声音也微微轻颤。
“母后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你好。今日在牢房你也看到了,你父皇看修儿的眼神,那是君看臣的吗?”皇后起身,柳眉微拧,这个世间,谁都可以指责她,惟独公孙熠不行。
“父皇再喜欢他,也不能废了我这个太子吧,毕竟我才是父皇在这世界上唯一的骨肉。”。
“唯一的骨肉?呵呵,熠儿,这皇宫后院里埋葬了多少你父皇的骨血啊,没几个人能真正看明白你父皇,母后也不能,所以,有些事情母后不得不防,至于千洛那丫头,母后也喜欢的紧,可是,这红颜祸水啊,瞧瞧那千洛的媚眼,母后总觉得她的美会是一种罪孽。”皇后说着望住了窗外,窗外一轮新月正明,独自发着幽幽的清冷。
是的,她的美是一种罪孽!
公孙熠微微抽气,无力的闭紧了眼眸,“水馨儿儿臣娶,只是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不管怎样,请母后以后不要再动千洛。”。
珠帘叮当,公孙熠掀帘而去,独留皇后一人空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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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国,六八年,秋。
太子公孙熠迎娶水相水方岩之女水馨儿为妃。
宫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今日公孙熠依旧没换下那身梨花白的素衣,只在发髻上系了一根红丝绸,丝绸艳红,长发如墨。
落日轩里,公孙熠手握玉笛暗飞声,一抹白衣迎风而起,说不清的孤寂惆怅。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至禁城外。”公孙熠的贴身小太监小六子微微躬身,不敢大声,却也不敢不报。
暗声飞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小六子微微摇头,转了身,又折了出去,自个主子有什么心事,他还能不明白吗?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这道理连他这阉人都懂得!
无奈的摇头,出了落日轩,吉时却快到了。
内府大臣已率属四十人、护军八十人诣太子妃府邸奉迎。
小六子额头的冷汗直冒,那位主子还在那里清雅呢,这边花轿可就要临门了。
“小东西,咱们找个清静的角落待会好吗?”。
一抹清雅的淡声,让小六子仿若见到了亲娘,忙笑脸相迎。
“千洛小姐!”。眉眼含笑,小六子拦住了千洛的去处,重重施礼后,才微微抬眸。
“哦,原来是六子公公,不知拦下我,所为何事?”千洛拨弄了一下懒懒散散的小猴子,问道。
“有一事请姑娘帮忙。”小六子察言观色,并没着急先什么都吐出来。
“这么大的太子府,这么多的宫人侍女,怎么反倒需要我这个外人帮什么忙?”千洛笑,却不轻浮鄙夷。
“这事,还就小姐能办得了,太子殿下今日也不知怎的了,心情不通畅,眼看太子妃马上临门,可是太子却郁郁寡欢的在落日轩独自吹着玉笛,奴才已经催了三遍了,这再过去催,怕脑袋都不保了,可这不催,脑袋也待不安稳,姑娘跟太子一向和睦,太子也愿意听姑娘的话,能否可怜可怜奴才,去催催太子!”。小六子掩了笑容,一脸的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