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方流云,行事古古怪怪,最近我见他好几次提着药箱去往那个无人居住的落雪苑,真是鬼崇得很!”一旁的喜竹见小姐神色尴尬,不由在东方流云走后对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满地说着。
“落雪苑?”女子神色一怔,止步看着那东方流云的修长背影,心头也是溢上一丝疑惑。
随后她再度回神,对着身边正轻声嘀咕的喜竹淡淡一笑,道:“我们快走吧,喜竹!”……
。。。。。。。。。。。。。。。。。。。
“王爷……”悄无声息的书房之中,房门轻掩,窗框垂落,整个书房的光线略显昏暗,而此刻里面正闭眸休神的墨衣男子却轻靠椅背,两指轻按自己眉心,似乎有些累了。
“说!”眼皮不抬地对进来之人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对方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王爷,梅姑娘在书房外要见王爷您!”。
“艳芳……”男子缓缓地拿下正按着眉心的手指,懒懒地睁开了深沉的眸子,微吟片刻,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是!”下人得到指示,便如来时一样,又轻声地退出;不时,一阵清雅的梅花香气便随着那个一身雪白的美丽女子悄然来到了书房之中,轻喜的声音淡淡扬起:“表哥,你回来了。”。
一见那个英俊逼人的表哥,梅艳芳的心中便忍不住砰动起来。
尽管自己幼时曾顽皮地攀着他的脖子要他背着自己徒步上山,如今却再也没有那份胆量和勇力,敢任性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要他给自己一个亲切的微笑,叫着自己一声:“皮丫头。”。
感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当它是亲情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样的自然而亲切;可是当它成了爱情的时候,一切又都变得那样的拘谨而压抑。
梅艳芳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自己不是渐渐地认知了自己对表哥的亲近变成了爱,那她也不会想要为他而变成一个尽人皆知的风暖国第一才女。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也不会因为她与他都渐渐长大而彼此有了一份生份的距离。
这份距离,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而开始产生,她只知道,在她一颗芳心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的时候,表哥却渐渐跟自己疏远了。
这份疏远不是因为表哥和自己常年只能见一两次面,也不是因为自己长大了懂得了什么是避嫌……只是因为表哥那张不远不近的脸,常年对自己只带着一张微笑的面具,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涟漪,只有淡漠。
“嗯,艳芳找我有什么事?”从正在处理的一堆文案中抬起头,夏侯谨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好看的唇角轻轻扬着,声音不疾不徐、温润如玉。